第7部分 (第1/4页)

宫成飞只觉一阵冷气吹得他浑身上下直打哆嗦:把剑给了他们才能留个全尸?死都死了还在乎全尸不全尸?一股怒气顿时冲散了恐惧,他突然咧开嘴笑道:“只要你们把各自的脑袋削下来送给我,我这就把剑给你们。”他说这话时,左手似无意的已将那剑连鞘握在手里。

那个嘶哑的声音像是被人活生生撕了一般惨叫一声:“杀——”

原先要撕人的那人早已对眼前即将展开的残杀忍之不住了,听得那一声喊杀,直把整张脸都笑变了形,如获至宝般当先就冲了上来,两手一展间竟露出一副墨绿色尺余长的诡异铁爪。那两只铁爪如恶狼般直像宫成飞撕来,他的嘴里还兴奋莫名得大喊大叫着。

眼见那人足下划开一道水线,整个人就已扑了过来。宫成飞好像还没来得及反应,却听“叮”得一声锐响,只觉眼前一阵寒光纵横,那人的声音就真的如同被凭空剪断了一般噶然而止,整个人掠到离宫成飞面前不过三尺处时,“哗啦”一声便碎了开来,下馄炖般掉落到水里,只把一蓬鲜血溅了宫成飞满头满脸!

白清清不知何已站了起来,把宫成飞向身后一推,看着湖面上的黑衣人,冷冷道:“‘冥灵鬼爪’——白羽楼封在西冥山紫煞洞中的邪门功夫现在也被拿出来用了?”

“冥灵鬼爪”相传本为多年前一名动江湖的**所创,曾一度血洗中原武林。后来那魔头被白羽楼中一位前辈高人所灭,而他的一些武功秘籍被搜出后大多都烧毁了,却唯独那“冥灵鬼爪”留了下来。据那位前辈所言,这“冥灵鬼爪”如照谱上来练,练成后便噬血如命形同鬼魔。然而只要将其中一些行气的法门更改过后便可与常人无异,且功力更增,故而留了下来。但那前辈自己参研半生也未能将其改成,在他临终时便下令将之封入紫煞洞,言道日后若有奇人定能将之改成正宗绝技。不想直至白羽楼灭亡也没出现他所谓的那“奇人”。

却听那声音嘶哑的人已裂声道:“公孙教主有令,留下白狐剑,给你个全尸!”

宫成飞的面色变了,他一听得“白狐剑”三字,回眼便向白清清的剑上看去。果然在那如冰雕就的剑锷上赫然镌着两个古老的篆字,正是“白狐”!他先前也觉得这剑极为奇特,却又觉她的人更要比这剑奇特些,所以对她的人倒比对这把剑注意得多。他着实没有想到,她手中的这把剑竟然就是名振江湖千百年的白羽楼镇门神刃“白狐剑”!

白清清听到“公孙教主”四个字时,面色也不禁变了变,她的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恨声道:“公孙教主?是公孙羽吗?”

那人怪笑道:“那当然!除了公孙羽教主,还会有谁能让这绝世奇功再重现于世?嘿嘿哈哈”

白清清斩杀一人后就已觉察到,他们虽练就了这骇人听闻的武功,修为却还极短,以她的武功要杀他们固然不易,而要从他们手中逃脱却绝非不可能的。然而,当听得那人亲口说出是公孙羽派他们来的时,她只觉万念俱灰,竟再说不出话来。

十年相思终成泪,若早知如此,残生至此何益?

三年来,她一个人独自躲在湖心孤岛上,独守着孤独与寂寞,任由那绝代的风华一天天老去。她并不怕死,她只是还有一个未解开的心结——公孙羽。无论是爱,是恨,她都想知道,自己的这份爱或是这份恨,究竟是不是值得的。

来的人可以是假的,公孙羽教主之令也可以是假的,可这“冥灵鬼爪”呢?除了飞雪教的教主,还有谁能够把这封藏多年的武功再拿出来?她的人在颤抖,她手中的剑也在颤抖。

宫成飞只觉一股劲风袭面,刹时间湖面上再次掀起无数道水墙,呼啸着向他们压来。白清清好像没有看到这即将到来的可怕一击,依旧静静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劲风撕扯着她如瀑的长发,最前面那人的墨绿鬼爪已经刺到她面前不过数尺,恶毒的爪牙直向她水滴般的双眸抓了下去!宫成飞惊骇之余也顾不得去看袭向自己的那人离自己还有多远,一股无名的怒意冲上顶门,他破口大骂道:“你个贱人!公孙羽要你死,你就得睁着眼来等死吗?”

风更疾了。

白清清面前那人已沉浸在把她那双秀目爪得血肉模糊的快意之中,他的笑声更加撕裂,更加残忍!那撕裂的残忍的笑声中夹着宫成飞那一声怒气冲天的叱骂,白清清似是打了个激灵:“是啊,他要我死,我就必须死吗?”

——他要我死,我就必须死吗!

在那一瞬间她仿佛再次看到了当年家门惨变时的景象,那满地的鲜血,那惨死在眼前的亲人,那沾满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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