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1/4页)

官驿坐落于城中的西南角,素来是这些官员安排闲杂人等的地方。守门的两个侍卫大多时候是守着一座空阁,每天除了打哈欠就是唠嗑,连管他们的人都懒得前来看看。

傅茗渊赶到之时,那二人正在畅谈今晚去哪里喝酒,一见慧王与首辅大人同时来了,吓得魂都要没了。

这这这王爷发疯发到官驿来了?!

二人立即站得笔直,齐声喊道:“参见——”

“傅连锦呢?回来没有?”

不等二人说完,傅茗渊便急急打断了他们的话。守卫相视一眼,拼命点头,赔笑道:“刚刚才进去,好像是从大理寺回来的。”

她听罢便想直接闯进去,但而今此事在朝中传得沸沸扬扬,小吏也知道她应该避嫌,万一她冲进去把人给杀了,他们的脑袋才真是要保不住了。

“傅大人这这这,陛下交代要保护好里边的人,你贸然冲进去不妥啊。”

傅茗渊像没听见似的,执意要闯,而夏笙寒却及时拦住了她,将她拉到一边,双手摁在她的肩膀上:“你今天怎么这么不冷静?”

“阿尘要杀人了,我冷静得下来么?!”

话音未落,夏笙寒猛地将她一拉,目光警惕地凝视着不远处。她不解地抬头,恰见一袭黑影闪过官驿后方的小道,想必正是奔其中一间屋子而去。由于只是一眼,她看得不甚清楚,但从轮廓看来,的的确确是个女子。

“快不能让别人抓到她。”傅茗渊几乎是下意识地喊了出来,惊慌失措道,“驿站里还有守卫,不能让她动手!”

夏笙寒点头示意她放心,霍然明白她带他前来便是因为她不懂武功;尽管不确定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她不复往日的冷静,此中理由必定不简单。

官驿之中只有寥寥几个侍卫在巡逻,本来里边是没有人的,大约是景帝受不了一些官员的聒噪,遂临时安排了人手。

夏笙寒本是想让她在外等候,自己进入官驿,而她却只是紧紧抓着他的衣角,紧紧咬着嘴唇,示意她要跟上。

她似乎很害怕一个人躲在后方。

他轻轻握了下她的手,从侧门溜了进去,正想寻找傅连锦的所在,却倏然注意到一阵骚动,恰是从对面不远处传来。

二人心中一紧,当即奔去一看,果然是先前的黑衣刺客与驿站内的守卫打了起来,而傅连锦则是躲在后方,手里还拿着一个空药瓶,大约是遭遇偷袭时有了警觉,及时唤来了守卫,才没有当场一命呜呼。

刺客的身手没有方才敏捷了,大概是中了什么迷香,面对十几名守卫的围攻,有些力不从心。傅茗渊见状,当即跑出去牵马,而夏笙寒则是退至侧门旁的一棵树下。

光影交错,刺客心知无力一拼,正想向侧门方向撤退,哪知却被其中一名侍卫刺中了腰部,尽管刺得不深,却显然是令她的行动更加迟缓,整个人脱力似的飞了出去,摔进了树丛之中。

“还不快抓人!”见侍卫们愣了,傅连锦惊然大叫,连忙与他们一道冲了过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所有人都像见了鬼似的瞪大双眼。

人呢?!

傅连锦在官驿中遇刺的消息很快在宫中传开,尽管刺客没有抓到,但百官心里都认为是傅茗渊下的手。

很快,老首辅的死因被彻查了一遍,那两封信也被仔细比对过,她手里的卷宗亦是被大理寺讨了过去,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一种可能:当年傅茗渊为了夺取首辅之位,陷害了比她入门更早的傅连锦,还在老首辅身上做了手脚,更有可能还谋害了她另一位师兄,只是至今尚无证据。

三日后,大理寺确定所有证据属实,即刻要将傅茗渊宣入寺中受审,而景帝却说不急,要等新任首辅上任之后再审理此案。

朝中一片哗然。

“陛下,傅大人他还尸骨未哦呸,他的官职还没有正式撤除,这么快就要换个人来当帝师了?”

“这是涂首辅的愿望,朕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景帝拍了拍胸口,叹息道,“老师好歹伴朕三载,念在师徒情谊上,宽限他几日,延后受审罢。”

众官纷纷表示理解。

官印被收去的那日,博书斋中的禁军又多了一队人马,连小书童们的进出都受到了限制。安珞红着眼道:“陛下怎就这么不明事理?倘若这是真的,为何这封信偏偏是在这个时候拿出来?”

傅茗渊却是不怎么在意,在厨房熬了一碗药,若无其事地端进了屋子。近来她总是这般清闲,还钻研起了稀奇古怪的东西,与阿尘相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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