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 (第1/4页)

外面已是雨过天晴,钟无双不知道,在司马宣心中是否亦是如此!

最近,司马宣总是天刚放亮便起榻进宫,较之于在北国那时,他倒是更见忙碌了。

像宗王这样的世袭天子,果然是无能之辈。

从他频繁召见司马宣,事无大小俱要听听他的意见,钟无双便是从他对司马宣日这种日渐依赖中揣测出,宗天子实不可畏。

同时她也益发确定,此次夷人夺粮之事,也绝非是宗天子所为。

既然宗天子与夷人勾结已无可能,那么,另一种可能便显而易见了。

现在真正可畏的,便是夷人背后那看不见的推手。

相对于司马宣的忙碌,整日里闲得发慌的钟无双自然有的是时间去慢慢琢磨,躲在夷人背后的,到底是哪个国家。

静下心来之后,钟无双首先便想到了,这个野心如此之大的国家,其一,他必然不在前来宗国的众诸侯国之中。

其二,敢于将所有前来宗国的诸侯一网打尽的国家,他本身,必然也十分强大。强大到足以与多国同时为敌!

其三,这个国家的君王,必然亦是不同凡响之辈。因为,此计无论从谋划到执行,无一不体现,这个国家的君王是个敢想敢为之辈。

若无大智慧,若无非同寻常的野心,一般的庸碌之辈又岂能想出如此前无古人之策!

大方向确定之后,钟无双便将自己锁在书房中,将未前来宗国的诸侯国,及这些国家的君王,逐一列了出来,然后再细细比较,最终将最有可能的三个国家挑了出来。

司马宣回来时,钟无双正兀自对着帛书上列出来的名单怔怔地发呆。

便是连他进来,她也浑然不觉。

司马宣悄声走至钟无双的身后,却见帛书上用楷书工整地写着“燕、吴、古”三个大字。他不过是略一沉思,便明白钟无双所思何事了。

勾唇一笑,司马宣自钟无双身后伸手将那帛书取在手中,凝目问道:“无双已然确信,夷人背后推手之人,是这三国君王中的一人?”

“夫主以为如何?”

嗖然一惊的钟无双,见来人是司马宣之后,心中一松,不由笑问道。

司马宣挨着她坐下,将她搂在怀中,目光狡黠,却颔首:“无双分析得似有道理,然,吴国现有狄人之患,正自顾不暇,夷人之事,应该非是他国所为。古国表面强大,然国内因诸子争储,实则混乱不堪,当是无心宗国之事。至于燕国么”

他沉吟了。

钟无双等了又等,却不见他再有声息,不由讶然抬头问道:“燕国如何?”

司马宣勾勾唇角:“目前燕国虽然最有可能,但事无绝对,现下却难以断定。”

“夫主如此揣测,莫不是因燕公主之故?”

钟无双不服,有些话便不经大脑地冲口而出。

可话一出口,她便想死的心都有了。

想自己与司马宣,堪堪才因南宫柳的事闹得不甚愉快,现在自己吃饱了给撑得,居然没事提什么燕国的公主,这不是自己找着不自在么?

钟无双正自懊恼,那厢司马宣已是悠然长叹了一声。

少顷,他温柔地将钟无双自怀中转过身来,与之正面对视。

在钟无双的窘迫中,他郑重其事地解释道:“自你坠崖的消息传来,遍寻踪影不见之时,有一段时日,我已然极为绝望。若非是具公及诸位大臣日夜在身旁提醒,我不是寻常的粗野匹夫,我是司马氏的子嗣,我是北王,我的肩上有着北国子民的希望,也承担着司马氏一族的百年宏愿,是以,我不能为一个妇人而倒下。我消沉之后,便立志兴国。与燕公主订下婚约之事,便是那时。我这般说,你可懂我心意?!”

心事被看破,钟无双难免赫然。

司马宣为自己坠崖吐血之事,钟无双曾听那宫中侍婢说过。现在听到他再度提及,那心境,却又有不同。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司马宣,似被那段不堪回首的时日所惊,不由自主地将她搂得死紧。

直到现在,司马宣只要一想起在以为失去她的那段时日里,自己过得生不如死,便心有余悸。

再次搂紧钟无双,便这般听着她的心跳,闻着她的体息,司马宣便已是极度满足。

他不由对暗中对自己说:天可怜见,妇人失而复得。只要她如现在这般,好好地呆在自己怀里,他已要感激诸神苍生了。何况妇人尚愿在今后的岁月里,与自己同生共死。在这迫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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