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 (第1/4页)

如禀受充足,则气血调和,精神充沛,发育正常,形体壮健。如禀受不足,则发育障碍,形体羸瘦,如至四、五岁尚不能立行等,均属胎气不足的象征。

血漏便是因先天胎异,或是母身孱弱,病症顽疾等影响,出现时常出血之状况,而造成胎气禀受不足。若是此症无法再短期治愈,长期饱受血漏之症,便会因为母身血亏,血虚,引起胎死,实为妊娠之妇禁忌之症。”

我摸着自己尚未膨胀而起的腹部,心中盘算,若是许绍判断不错,想必姚冲与姚氏也应知晓事出轻重。若是心中无底,或是实不可为,姚冲也无需现下便与我交恶,若是已经毫无顾忌,那应该是,心中有数了?

“许绍,皇后现下怀孕七月有余,以刘长河那般医术,可把得皇后所怀是皇子,或是皇女?”

“回娘娘,的确有些太医深谙此术,男胎女胎,一旦足月,心跳明显可探,自是不同,只是其中差别甚微,若非经验十足,所见无数,并不当准。”

“看来,是男胎。”半晌,我喃喃道。

半月后,凤御煊亲派哥哥远赴边地,平定外族动乱,留得父亲守住京畿要地。他这一举,显然有了扶植哥哥之嫌,父亲难免略有微词,却也不敢多言语。

华瑞莹,华韶嫄,一个不孕无子,一个入了渟荫殿守灵,皆是先后失势,此般状况下,父亲也是心如明镜,我不可为他握于股掌之间,若是再拆了哥哥之台,于他也无好处。

而哥哥本非父亲亲子一事,父亲也笃定我绝不会与哥哥提及,如此之下,我与他心知肚明,只单单蒙哥哥一人于鼓中,也方便父亲借为所依。

春意正浓,池边垂柳吐绿,新意盎然,我喜欢在晨时到池中角亭坐坐,偶尔写字作画,日子不难打发。

天色正好之时,阳光浅薄,我正坐在鹅颈椅便看书,远远便见邀月冲忙快步,利落穿过九曲环桥,向我奔过来,刚一进亭子,便急急道:“娘娘,娘娘,可是大事不好。”

我蹙眉:“这般慌手慌脚,为的哪般?”

春日不热,可邀月却是双鬓濡湿,急煞了她:“娘娘,可是不好,刘东被人捉了去,扣下了?”

书册骤合,心头一转,我抬眼看她:“可有福公公一份?”

邀月急急点头:“御清殿的小太监方才赶过来通风报信,说是刘东给姚相逮了去,扣住了。奴婢就问了几句,那小太监道:姚相拘了刘东是因为有人密报,说是刘东在宫中结党营私,涉及之面甚广,还有其他人也被牵连其中,更有甚者,竟供出还有福公公参与其中,遂才禁足了他。”

,面上带冷:“果然是等得不及,这下马威似乎蠢了点。”

新筹

春风带暖,穿过错落荷叶,撩过锦册书页,翻出哗哗作响。我收回眼,顿下凝思片刻,再抬眼时,素手扣下锦册,站起身来轻声问:“如今姚相将人带向何处了?”

邀月急急道:“姚相似乎有备而来,半路扣下了刘东他们,停也没停,便押着一行人进了御清殿,想必是面见皇上去了。娘娘,娘娘,您说怎么办才好?”

“那只有走一趟御清殿了。”

姚冲打什么主意,我自然清清楚楚,看来他还真是等不及,不等孩子落地,已经开始忙于铺路。

而就在不久之前,边地急信,西方乌河、淂缳联手,不断骚扰我朝远地,轻则抢掠过境商人,奸 淫民家女子,重则突袭小座城池,亦有屠城之举。

虽说凤御煊即位并不多久,外急内乱,恰逢这种动荡不安局势,若说只为自保,舍远保近,牺牲边地也并不为过。

事出恰巧,巧便巧在乌河与淂缳惯性侵袭之地域,正是濒临永州侯封地最北城池韩城。永州侯势力不用小觑,却未见其动作任何,不仅是凤御煊暗中动了心思,便是姚冲也定是心中有数。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待我一路来到御清殿,便可见近在丈远地方,排了不少侍卫,姚冲并不在院中,守在门口的,只有一人。

“呦,原来是宸妃娘娘,请问您前来有何事?”面前男人端正五官,一身深色朝服,威严十足。

“来御清殿,自然是拜见皇上。如何,皇上已经命丞相少史姚大人禁严御清殿了吗?”

姚丰侧眼看我,面上有笑,却是皮笑肉不笑,不答反问:“娘娘您多虑了,右丞相大人正在殿中与皇上商议大事,娘娘此去,恐怕并不合适。何况这其中所审还有娘娘身边之人,您说,您现在进去,岂不是让他人存了您徇私之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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