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 (第1/4页)

不是幻觉——金东就看到领头的那个人笑了一下,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随后三人同时大喝一声,将手里的橹盾奋力掷了出去,三个骑兵措手不及,被砸下马来,红白的脑浆从头盔里流了出来。随后三人都双手拔出了腰间的长刀,六把长刀在阳光下闪烁出耀眼的寒光。

金东虽然很佩服这三人的勇气,但是还是讶异地有些好笑,就凭这三人就想击退他们这一千多人么,不要说一千人,就是一百人乖乖给他们砍也得累死他们。

领兵的军官显然想法和金东也差不多,他指挥着骑兵们将三人团团围住,大刀长矛尽往三人身上招呼了。三人背靠背组成一个小小的三角形阵势,人来砍人,马到砍马,端的是悍勇绝伦,骑兵们人数虽多,硬是砍不散这铁三角。

“当”地一声脆响,闻人寒晖一低头,没有完全避过一个挥舞过来的铁锤,头盔被扫掉了,头上也留下了鲜血。这是三人里边第一个受伤的。

“杀人抢马!”闻人寒晖大声喊道。

“好嘞!”郎枫大吼一声,左手刀挡住了刺来的一枪,右手手起刀落砍断了冲到跟前的一个骑兵的马蹄子,那马悲嘶一声,就滚在了地上,将那没来得及跳下马的骑兵压住了一条大腿。刀光一闪,张荇不声不响地斩下了那骑兵的头,结果了他的性命。

张荇大声唱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闻人寒晖亦是大声接道:“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郎枫却没有接下一句“与子同仇”,而是恶狠狠地大骂一句:“干你姥姥!”这一句便像约好的信号一般,三人同时跃起,各自扑向一个骑兵。

三个人虽然行动突然,却只有闻人寒晖自己抢到了马。郎枫碰上的那个骑兵狡猾得很,见郎枫扑向他,猛一伏腰,整个身子紧紧贴在了马背上,同时他的两个同伴一刀一枪同时招呼上了郎枫,郎枫在空中勉强转身,避过了刺来的一枪,那刀却在他胸前划过,厚实的淄州铠甲优良的性能救了他一命,刀锋没有切进去,随后三人展开了巧妙的配合,郎枫很难找到第二次机会了。张荇比他还背,他碰上的那个三人战斗小组更有经验,使的全是长矛,他差点儿在空中被穿成麻花,不但没抢着马,大腿上还中了一枪。和那三个骑兵照面的时候,他看到了灵州男人特有的又大又深的眼睛,“灵州兵,难怪这样凶悍”,张荇中枪的时候心里只掠过这样一个念头。

闻人寒晖见张荇单膝跪地,被几个人同时逼住,危在旦夕,显然受伤不轻,郎枫手忙脚乱帮不上忙,现在只有靠自己了。闻人寒晖大喝一声掷出手中的双刀,洞穿了两个离郎枫最近的骑兵,解了他眼前的危机,同时他右手一把抓住一边刺过来的铁槊,奋起神威,将那骑兵连人带马拽了过来,左手伸到后背抽刀,这时候那军官忽然朝着闻人寒晖射出一支冷箭,闻人寒晖左手放弃了拔刀,向前急探,一把击落了那支冷箭,同时感到右手一松,却是张荇看他处境危急,将手中长刀掷出,那持铁槊的士兵被戳下马去。闻人寒晖趁着这一缓,顺势就夺了那铁槊,左手也拔刀在手。

“老四撑住!”闻人寒晖一刻没停,将夺来的铁槊朝着那军官掷了出去,都来不及看是否击中了目标,左手刀抡圆了,格开了几样同时砍刺过来的兵刃,右手从背上拔出了最后一把长刀。双刀在手,闻人寒晖精神一振,“哈!”地一声大喝,右手刀将一个骑兵的脑袋削得飞上了天,左手刀削断了另一个骑兵的枪柄,顺势撞入那骑兵怀中,将他撞下马去。郎枫趁势一跃跳上了这匹马的马背,那个被撞到马下的骑兵十分凶悍,落马之后一看郎枫上马,立刻抽刀就剁马腿,却被张荇眼明手快,一刀剁翻。

这时候张荇却没顾上背后,两支长矛同时递到,一支刺到了护心镜上划了过去,另一支却顺着铠甲的缝隙在张荇脖子上开了道大口子,还好有甲叶替他挡了一挡,饶是如此,他也痛得大吼一声,一下子被巨大的力道撞倒在地,眼看就要被马蹄踏为肉泥,闻人寒晖和郎枫两骑一左一右并肩杀到。郎枫面对面地和冲过来的两个骑兵撞个正着,右手一刀削去,格开了两支长矛,左手刀正要跟上,冷不防侧面又递进来一把大刀,郎枫大怒,左手刀拼力挥格过去,力道之大,竟然将那大刀给反震回去,那使大刀的骑兵硬生生被反震回来的大刀刀背砍入面门,一声没吭就跌下马来。郎枫也被自己这一下子震得左手发麻,几乎拿不住长刀。

郎枫和闻人寒晖一番拼杀,身上都添了几道新伤,却硬是护住了倒在地上的张荇。郎枫拼着自己的大腿上又添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将已经半昏迷的张荇拽上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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