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义是什么?就是断送一生憔悴。

爱他并不痛苦。也许时间太久已经麻木。真正的痛苦是他依然存在。想到我和他共同生活在世间我就如坐针毡。他有他独立的心,独立的呼吸,独立的行动。他会有他真正爱惟一爱的女人做他的妻。而他跟我不再有任何关系。他跟我从此隔绝在世间,各自生活两个绝缘的圈子,我再也听不到他的消息,他的进步,他的悲喜,他的焦虑,他的成绩。我再也捕捉不到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他的气息,我只能绝望地告诉自己他也还活着,和我一样还活着。比我幸福的活着。跟我毫不相干的活着。我就痛苦得恨不得死掉。与其如此,既然我又没有勇气真正去死,那,就退一步,海阔天空。

莫漠,是我错了。

我不该让你坚持。

我应该让你放弃。

我以为从没有什么可以对抗时间。

我以为再没有想念可以长得过时间。

我以为也许放弃,才能拥有,不再见面,他才会偶尔把你记起

我以为在回忆中寂寞的香气里,开到荼蘼的花朵终会再次翩然起舞。

我以为我们大家都会渐渐好起来,各自的幸福和陷落,有如此刻的沉沉落日,正在销歇的紫金光影,流离失散。

我以为,

我以为,

我以为没有人可以做到一生只爱一个人,在这个不再坚守信仰飘零的年代。

我以为走过去你会找到属于你的天。

现在我知道是我错了。

莫漠,是我错了。

猝不及防的吻

在生命的某一个时刻,我会非常非常脆弱。脆弱到渴望一个胸膛让我埋头哭泣。这个胸膛从来不曾出现。我也就从来不曾埋在里面哭泣。

在生命的某一个时刻,我会非常非常孤寂。孤寂得想找一个人放纵。这个人选曾经有过一个,现在她做了她爱的男人的后妈,夜夜无眠躺在她爱的男人的爸爸的身畔,自然也就不能陪我放纵。

在生命的某一个时刻,我会非常非常自弃。我会把一整瓶红酒喝掉,然后对着自己的影子抽泣。

在生命的这个时刻,我不知道我到底想怎么样。莫漠绝望冷静的脸在眼前交相叠映。是我害了她。如果我不告诉她一直坚持如果我没有给她鼓励加劲她也许不会陷得这么深这么彻底。'奇+书+网'是我害了她。她才二十五岁。我心疼她年轻的生命,从此陪伴在一个年近半百的男人身旁,慢慢枯萎。最重要的是,那不是她的所爱。是我害了她。她一向柔弱顺从善良固执天真的相信我灌输给她的信念以为只要坚持就会有结果。是我害了我。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狗头军师。

她是我最好的唯一的朋友啊。

除了她,我还有谁?

身旁是一个沉默注视我的男人,而我在喝第二瓶红酒的最后一杯。

有液体一滴一滴跌入酒杯,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眼泪。胸口那块叫心脏的地方隐隐抽痛。我想我也许应该再来一杯。

身旁的男人伸手夺过我的酒杯,用一块湿软的毛巾给我擦脸。我一个劲看着他傻笑,说一些不明所以的傻话。擦完的脸又是瞬间淌满眼泪,我倒在那个男人怀中大声哭泣。

隐隐约约他问我为什么。我语无伦次反问他情为何物。他好像说就是我和你。我把头抵在他胸前说我不认识你。他的手穿过我的乌黑长发,轻轻抱我在怀。

就是这样吧。父亲的或者是男人的怀抱。我都不曾有过。父亲的或者是男人的怀抱。就是这样吧。

我埋脸在他温暖的胸膛,任泪流成海。

他让我有险象环生的安全感,未曾有过的依赖感。他注视我的目光干净明朗,抱着我的手单纯坦荡。

他不会让我想起多年前那丑陋恶心的一幕。

即使他接下去会做他一直想做的,要他一直想要的,即使坚守了这么多年的东西,今朝就会失去,我也不会抗拒。

我醉了。

我不介意。

随他拿去。

是不是所有的宿醉过后,都是混沌一片,懵然无知。

迷乱朦胧中似曾有过的温存,渺然如梦,难以搜索。

我看着身旁二米远宽大沙发上酣睡着的男人,鹅黄色毛毯,安然的睡脸。彼此齐整的衣服。

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什么都没有对我做。

在他想了我两年半之后,在我给了他机会之后,他什么都没有对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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