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 (第1/4页)

我想起在杭州跟他闹脾气摔门而去时的心情,其时多么希望他能追出来,而他没有追出来我有多么地失望与难过。我想安谙一定也是带着微渺的希望选择离开的吧。如果骄傲与爱使他不能够开口挽留,他就用自己的离开来给我时间,让我选择,在现实与爱之间让我选择。

他甚至可能一早就猜到了我的选择。他再明白我没有。沉默着离开或许是不想面对惨伤地离别,或许是不想听我无力地辩解,或许是不想我难堪。

他什么都为我想到,我亦不出他所料地给了他答案。将他有可能仅存的一点微渺希望随着时间一天一天流逝慢慢摁死掐灭,终至消亡。

我又如何有脸再见他。

望着来宾一样地望着我

亲爱的莫漠:

得知莫荔的肠炎已好,使我非常高兴。我却因为感冒一连打了一个星期的点滴,昨天才停针。但医生说还得坚持吃口服药。

工作和课业仍然非常忙,我睡眠严重不足,虽然也偶尔喝些白开水,但是更多时候喝的是浓浓的鸳鸯,这对身体很不好,尤其对药物的吸收不好,我知道,可就是无法遏止。|Qī…shū…ωǎng|不过,我取得了很好的进展,我又通过了两门考试,而且也终于找到了一直以来困扰我们的水质分离系统测检值不稳不准的原因。这完全出于偶然的机会,一本瑞士人略德塞写的环境学著作帮了我的大忙,由此我找了所有能找到的略德塞的著作一一研读。或许可以用在毕业论文里作为参考。

找书过程中还看到了一本名为《海洋的和谐》的书,作者是一个自诩环保专家的韩国人,通篇的谬论,简直集谬论之大成。只有癞蛤蟆才能搞出这种所谓和谐的烂泥汤。不过当笑话看还是蛮有意思的。

祝好。

旖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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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旖旖:

你可不可以有点专业精神呢?

你可不可以动点脑子写封信给我呢?

你可不可以不套用马克思给恩格斯的信札模式写信给我呢?

你以为我不记得马克思写信一向的调调么?

而即便我记不住马克思写信的调调,于这句“只有癞蛤蟆才能搞出这种所谓和谐的烂泥汤”却记得再清楚没有。那是我们为了入党一起挑灯研读《资本论》的共同记忆。

你到底是因为懒,还是想让我跟你一起重温那已逝的美好时光?

如果是后一个原因,那么我很高兴地告诉你,我的确由此忆起了我们的往日时光,并恰好正在重新研读《资本论》,或许可以由此受到点启发,给我的专栏写几篇稿。

也祝你好。

PS:马克思和恩格斯这两个家伙没什么文采,倒是在你套用书信形式的能力范围之内。

莫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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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莫漠的回信,我不由对着显示器微笑。写信一向不是我所擅长,偏偏莫漠却是个写信狂,尤其有了莫荔后更是隔几天一封邮件隔几天一封邮件,事无巨细汇报莫荔的点滴成长与种种趣事,并附靓照数张,堪称图文并茂。害我经常苦于不知如何回复。有时实在是忙就点一下已阅回执。偶有空闲想好好写一封回信,却临到下笔不知从何说起。这封邮件就是在莫漠收到我几十条已阅回执后强烈抗议下的急就章,没想到给她看了出来,确乎是套用马克思写给恩格斯信札的模式。

其实亦非刻意模仿,我的记心不可能强悍到记得住那样艰深繁博的《资本论》,不过对于马克思写信的调调倒是未忘。而我亦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对着一个单独而具体的人表述我心中想要表述的内容,我一生所有倾诉的欲望与热情都在那个丽江之夜用光用尽。那以后,我又回复到以往状态,不再想亦不再会向一个人,向一个单独而具体的人,表述我的内心。即使亲如莫漠。

不过还是给莫漠回了一封简短的邮件:“如果你不喜欢马克思写信的调调,下次我可以模仿吉尔伯特·怀特。这阵子如厕时在看他的《塞尔彭自然史》,很有趣的一本书,而且是书信体。刚好秋天来了我住的小区花园里新近从北方飞来了一群小燕子,我可以向你具体描述一下小燕子肚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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