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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这忽然的一问,澜瑾似乎也有些意外,“若我主想要这天下,澜瑾自当为我主效劳,胸中所学,袖中财物,不论何种,只要是我主所需,俱会奉上。”意外过后,他又露出几分喜色,答了祁溟月的话。似乎果真愿意为他奉上一切,也十分乐意如此。

嗤笑一声,祁溟月听他所言,却是摇了摇头,“子尧知江湖传言,也知澜公子已则我为主,但在子尧看来,若真是如此,天下岂非人人可得。”

“非也非也,世上之事讲究的便是一个缘字,澜瑾奉主,本是天意,并非人人可得澜瑾,我主岂能怀疑我奉主之心,”说完这番话,澜瑾露出了几分幽怨之色,竟倾身凑了过去,“只要是我主想要的,澜瑾自会奉上,如此,还不可令我主安心吗?澜瑾此生,,可不事二主呢。”

微热的气息有意无意的由耳畔拂过,祁溟月对着身侧那像极了J的澜瑾,一时还无法生出厌恶之意,听他说着这番话,其中的暗示之意让他不由扬起了唇,露出了几分兴味的笑意,略略侧首,并非躲闪他的靠近,仍是神色从容的问道:“今日始知,原来澜公子择主,本就是打算将一切都奉上?”那短短的一句话,在他口中说的分外柔和,不疾不徐的语声,还有那有意放缓了吐出的一切二字,落于澜瑾耳中,不知为何竟是心神一颤。

眉眼盈起了笑意,他对身侧之人更为满意了,“我主若是想要,澜瑾自然不会不从。”想要知何,此时即便不言明,两人也都清楚。

“子尧不知,澜公子何以会认为子尧对你怀有他意,澜公子似乎忘了在我身侧已有他人。”望着身旁之人眉眼含笑,本是玩世不恭的神色之上又添了些媚色,祁溟月不由自主的将他与J做了比较,与J的沉稳干练相较,此人更似狡狐,面上带着嬉笑,眼中可留媚色,若真个瞧清了,当日他便绝不会以身相护,恐怕应是立在一旁,看他究竟会如何应对才是。思及那日,即便是万分危急之时,也不见他露出半点怯意,若说他未有依仗之力,绝不可能。

澜瑾以手支着颚,靠于桌上,一双眼眸却直直望着对坐之人,眼波流转之间,竟似透着些哀怨之色,“那一日我主相救,与澜瑾对视,还以为我主对澜瑾有意,若非如此,何以那般瞧着我,那时澜瑾便有所感,定要奉你为主,若有如此不凡之人为主,又有那般身手可以相护,澜瑾自然愿意奉上一切。而今看来,莫非是澜瑾自作多情了?”在他的说话间,并未有见丝毫做作,却不知为何使人觉得他身上有种自然流露的风情,并非女子之态,而是一种天生的风流之姿,便如那看尽了风花雪月之人,只是随意的一个动作,也透着不自觉的风月无边。

此时的澜瑾又与当日大厅所见的不同,似乎他本是随心而动,嬉笑自在之人,从不管他人会如何,此时在眼前,直直望着他的双目之内,不知流转着何样的想法,竟是媚色渐浓,与琰青一身的魅惑不同,澜瑾乍眼看去仿佛是言语轻佻举止荒唐,但随着他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好似每一刻都有惑人之感在逐渐加深,待不经意之时,才恍然发觉,眼前已是媚色如狐之人。

祁溟月回想澜瑾迎他进门,语出恭敬,待坐下身后无论抬手还是拂发,在不知不觉之间,已逐渐与他靠近,此时已在他身侧,竟是让人撤下了心防,会在不经意被他所引了过去,随他的反应而反应,即便是微小的动作,都可让人无比在意。与他对视的眼中划过一抹厉色,祁溟月扬起了唇边已显出了嘲弄的弧度,“若非你酷似故人,那惑人之术在我面前恐怕不会有半点作用,便是眼下,也已是极限了,澜公子是否还要继续?若你喜欢,子尧不介意让你识得更为有效的摄人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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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真意

因他眸中那抹厉色,澜瑾面上神情倏然一僵,眼中媚色顿消,神情古怪的望着眼前之人,口中喃喃低语了一句,“看来失败了呢,不愧是”低喃的语声辨不清话末几字究竟为何,但他眼中的神采却是愈发的明晰。早知为他所选之人不是寻常可比,但他终究仍是自恃过甚,低估了那看似镜花水月般温润引人之人,想要试探他是否真有那般的能耐,值得他的相帮,虽说早被人提醒过,他却直到如今才领教了他的厉害。

屡试不爽的惑心术在他的面前,竟只是才及近身,便让他给识破了,看来他真如传言所闻那般与众不同,也莫怪会让暗皇那般痴迷。收起了先前神情,澜瑾哈哈一笑,“我主果然不凡,先前是澜瑾之过,不该以身相试,只是也有意外之获呢,我主口中所言故人,不知是谁,难道果真与澜瑾如此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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