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部分 (第1/4页)

武贤仪言外之意,不言而喻,江采苹含笑凝睇武贤仪,这才轻启朱唇道:“武贤仪切莫一门心思打趣淑仪与本宫了,后。宫本应一团和气,温婉恭良者比比皆是,若论福祚绵延之人,当属武贤仪是也。凉王、汴哀王晨昏定省,孝心可比日月,试问后。宫中人谁人及得上武贤仪福泽?”

“江梅妃所言极是。”会意江采苹弦外之音,皇甫淑仪浅笑着从旁附和了声,“百善孝为先,武贤仪当真好生福气。”

江采苹颔首抿唇一笑,皇甫淑仪显是个灵透人,一点即通,相比之下,武贤仪今日这番苦心反却白费煞了。皇甫淑仪月前才晋封为六仪之一,且是赶在江采苹闭阁不出的那几日复的宠,去年的这个时候江采苹初得宠之时,让王美人钻了空子,金橘侍寝飞上枝头与之争宠,今下却身在掖庭宫,好不凄凉。以人为镜,皇甫淑仪今时之恩宠与当初的王美人实则并无多少不同,说难听些讲,俱为见缝插针。所耍手段不见得有多光彩,二人唯一的差别只在于,皇甫淑仪原即婕妤位分,又生有帝姬,而王美人本就不过是区区一名贱婢罢了,又不安本分。故才招致今下之不堪。

木已成舟,皇甫淑仪现下跻身六仪之位。帝姬又已正式受册临晋公主,可谓母子俱荣,武贤仪急于笼络皇甫淑仪实也无可厚非,自古后。宫是为最深的是非之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武贤仪此举不妥之处却在于,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皇甫淑仪当出头鸟。有道是“枪打出头鸟,刀砍地头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武贤仪企图借此从中挑拨江采苹与皇甫淑仪之间的嫌隙,坐收渔人之利,殊不知。但凡在这深宫之中得以保全一己之身的人,概少不得有分心机在腹,武贤仪心中所谋划之事,旁人自然同可酌量一二。

尤其是之于江采苹而言,前车之鉴,宫中有一个王美人已足矣,岂可再出第二个王美人。当初王美人一时得志骄矜跋扈,行事恣纵全无收敛,即便当日不曾大闹梅阁惹得龙颜盛怒以至于打回原形,以其德行。恩宠亦长久不了几时。皇甫淑仪却是个有心计之人,月前千秋宫宴上江采苹便已暗暗留心过。那日皇甫淑仪携帝姬坐于董芳仪邻桌,整个筵席中只专注于照拂帝姬,与董芳仪一样,席间不曾开口指画半句,由此可见是个极耐得住性子者,女人性子沉敛,即不失为识大体,无疑是可交之人,即使不能与之交善,至少断不可让其暗中成为劲敌才是,宫中尤为如是。

何况帝王的宠幸历来薄冷,无人可专宠一辈子,与其一拨拨新人选入宫门,乱花渐欲迷人眼,江采苹宁可李隆基的目光徘徊在诸如皇甫淑仪等人这般的宫中老人身上,权当视作风水轮流转也罢,三宫六院雨露均沾也罢,总好过一味的喜新厌旧有情分,毕竟,李隆基今时顾念旧情,它日方可不忘旧人。

“本宫还能存甚心思?久不生养不知为人母之苦,吾见日着实替璿儿、���偎樾摹蔽湎鸵亲此莆薰实陌ι�酒�溃�媸纸�恢背钟谑值囊话寻字裼鹕冉挥筛�诤蟮慕�蹋�该几咛簦��撇晃薹秤舻男�溃�岸嫉馈��蟛恢辛簟��窀龅弊沤�峰��妫�竟�膊慌陆�峰�⌒Γ�竟�沫v儿、�����站挂哺�竟�偶釉褂龋�车帽竟�攀墙剐摹!�

察觉江采苹面色微变,皇甫淑仪当即温声接话道:“嫔妾适才还在劝慰武贤仪,谒云,‘男大须婚,女长须嫁’,凉王、汴哀王今下俱及舞象之年,年岁上,也该是时娶妻纳妾。此乃喜事一桩,作甚烦郁。”

江采苹美目流转,隐去心下一丝不快,须臾静听,笑靥自若道:“听武贤仪言下之意,莫不是凉王、汴哀王已有属意女子?若果如是,可不是好事成双怎地?”

且不论武贤仪薄唇轻言间,到底是无意亦或有意戳江采苹伤痛,此刻江采苹却是过于计较不得。江采苹痛失腹中皇儿,前些日子末七才守完未逾足月,武贤仪一句“久不生养”,纵使是无心之失,撺掇于江采苹耳中也难免刺及隐痛阵阵。

倘使期间不曾生出采盈一事,连日以来宫中发生的桩桩件件矛头又皆针指向梅阁,与己身有着种种纠葛牵扯,江采苹又何须在痛失腹中骨肉之后,短时日内一而再再而三的隐忍以行,甚至于卖笑追欢,盛装艳服现身李隆基圣诞盛宴上献舞一博圣欢。换做任何人,情势所逼之下,有几人忍得下内里的剜殇,怀揣丧子愤懑艳妆登台遣愁索笑,可恨的是别无退让余地,心头的苦痛唯有憋下,才可以一己之力保身边人安平。

经一事长一智,如果连自己均被人陷害致死,何来护他人周全之说?当日若非以腹中亲血之命换得己苟残,势必已母子俱亡,就那般死不瞑目,岂会含笑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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