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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见江采苹起榻,便为江采苹梳妆,彩儿、月儿自行去庖厨备夕食,近几日李隆基未来梅阁,多宿于淑仪宫、芳仪宫,眼看天色快黑,高力士并未来传旨,便也料不准圣驾今夜到底摆驾何处。

入夜时分,坐等在备了满满一食案的晚膳前,直至桌上的饭菜放凉,也未等见“圣人至”的通传声,江采苹遂简单用了几箸较清淡的菜食,步回榻上歇下身。彩儿、月儿将饭菜撤下,正在庖厨候云儿一块用食,忽见梅林中一闪一闪地有一队火光由远及近,朝着梅阁急速行来。

二人好奇之下,忙步至庭院里,且待来人行近,就着烛笼中的烛光一看,才知为首者竟是高力士。

“这,这是作甚?”一见高力士身后跟着数十人,且有一顶八抬大红花轿,轿帏上的“禧”字格外抢眼,越看越觉眼熟,彩儿打愣之余,连礼均忘却行。

月儿凑近细看下绣于另外三面绫罗帷幕之上的金龙彩凤、丹凤朝阳、百子图,同是既惊又喜:“这不是喜轿?”

瞅着彩儿、月儿一脸迷瞪的模样,高力士招手示前,旋即低语道:“快些入阁告与江梅妃,陛下来迎亲了!”

正文 第269章 惊驾

看着那顶八人大红花轿,彩儿、月儿不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绪,白日英蓉一早便已乘坐喜车离宫,赶赴安北奉旨成婚,此刻高力士竟又带人抬了顶花轿来迎亲,一时脑筋颇转不过弯儿,到底要迎娶何人?

眼见彩儿、月儿楞是杵着不动,高力士在一旁也不禁有点干着急,看眼八抬大轿,忙又步过来,与彩儿、月儿借一步说话道:“怎地还干杵着?还不快些入阁告知江梅妃,陛下来迎亲了!”

这下,彩儿、月儿你看我我看你,反却看似越发迷糊起来,以致高力士也跟着有点犯愁,禁不住怀疑自己,难不成是其未把话说明白。巧在这时,云儿由阁内步出来,一见阁外仗势,显是亦怔愣了下。

未待云儿问由,高力士已然急迎上前,未走几步却又回身,撩起轿帏一角俯身捧出一方搭盖着一条明黄“喜”帹、口沿卷曲呈荷叶形的金承盘,才又压着碎步复向前,与云儿耳语了好半晌。待高力士将端持在手的金承盘交由云儿手上,只见云儿微愣,旋即朝彩儿、月儿招了招手,彩儿、月儿不明就里的对视眼,二人这才随云儿稀里糊涂地一块步入阁去,高力士像是松了口气般,方步下阁阶站回花轿一侧。

“奴赶紧去为娘子梳妆,汝二人好生把守住阁门,万莫放庭院中的人入阁。”且待关合上门扇,云儿边说边急步向珠帘,彩儿、月儿面面相觑一眼,紧跟几步拉拽住云儿:“作甚?娘子不是才歇下身?何故又梳妆?”

“陛下来迎亲。不梳妆怎上花轿?”见状,云儿已没工夫得跟彩儿、月儿多作释,喜轿现下就停在门外,这会儿须是先行替江采苹妆扮一番最为紧要。

反观彩儿、月儿。一头雾水似的面面相看在原地。忽而异口同声瞪大了眼:“陛下是来迎娶娘子?!”

瞧着彩儿、月儿恍然大悟的样子,云儿颇显无奈地径自提步向珠帘,别看这俩人平日一副聪明相,遇事儿时候却笨肠子,这反应端的不是一般的迟钝。

云儿正欲转过珠帘。熟料。彩儿竟又追于后,扯住其衣襟,不假思索的追问道:“可、可娘子不早已晋封‘梅妃’?是陛下的妃子,何以陛下今个”

彩儿一连串的疑惑尚未言完。只听阁外已传入耳一声清吆:“贼来须打,客来须看。报道姑嫂,出来相看!”

云儿、彩儿、月儿三人互看眼,登时有分踌躇。这门外人所言,正是“六礼”之中的重头戏——“亲迎”。早年未入宫之前,在长安城可未少见侯门贵胄迎娶富家千金之事,彩儿一贯爱凑热闹,混入人堆里闹过不少场,不成想今时在皇宫里,竟也有此一幕。不过,难亦难在此。

“怎、可怎办是好?”事出仓促,月儿犹豫不定的看向云儿、彩儿,亲迎的礼秩,多少懂一点,但如何作答,着实令人犯难。

“何事?怎地这般吵?”江采苹正寐觉,突闻外面闹哄哄地嘈杂,窗棂上映着点点火把的亮光,于是步下榻,转过珠帘,却见云儿三人正在帘外嘀咕些甚么。

“娘子,大喜呀!”循声看见江采苹,彩儿率然冲上前,一叠声报喜道,“陛下来迎亲了,花轿现在门外!”

江采苹娥眉轻蹙,尚未弄白究竟是怎回事,已被彩儿连说带拉、拽至窗前,悄然启开窗隙,向外一看,只见庭院中确实有顶喜轿,且有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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