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部分 (第1/4页)

面对常才人的色厉内荏,江采苹付之一笑,不紧不慢地拢了拢衣肩上的霞帔:“陛下正由淑仪侍奉着,本宫此番来,便是受命于陛下。常才人若觉冤屈,本宫自会留分情面,让常才人有的是工夫在御前诉冤。”

“你”这下,面面相对着江采苹的威严,常才人再次不无心虚的语塞。气懑之余,索性一甩袖摆,下了逐客令,“本宫要歇下了。江梅妃敬请自便。”

睇目常才人,江采苹未怒反笑:“常才人既不识趣,便也休怪本宫未把丑话挑明。”略顿。拂袖姗姗迈开莲步,“本宫不扰常才人幽梦了。”

“你、你究欲作甚?”眼见江采苹转身提步向新平的寝殿,常才人立时紧追了两步,双目圆瞪怒喝道,“你,你凭甚说带走新平便带走新平!”

江采苹美目一扫,直逼视向常才人已浮上三分怯意的惺眸:“本宫带不带走新平。不在于本宫,全在常才人。”

常才人一震,貌似十为纠结的攥了攥拳,殿内静极一时,李扬冷眼旁观在侧。由始至终未出一声。今夜江采苹既请旨将李扬留在后。宫里,李扬自知江采苹必定有所布置,此刻江采苹既未授意也无暗示,李扬只需听候在边上就是,毕竟,这后。宫是男人的禁地,况且此时早过亥时,莫径帮倒忙才是。

“你,你到底要吾做甚么?”好一会儿沉寂。常才人怒目泛红,狠瞋了眼江采苹,声音却服了软。

江采苹凝眉敛色:“本宫无意于威挟常才人,常才人只需把白日金花落一事,如实告知本宫,知无不言便可。”

常才人细挑的眉梢突突一跳。又是片刻怔愣,眉心紧拧道:“吾,吾无甚好说的。”

凝目面色红白不定的常才人,江采苹缓声启唇:“常才人既担忡种种,今夜便好生思量一番吧。”

“你”见江采苹又莲步轻移,常才人忙不迭一把拽向江采苹袖袍,“江梅妃容吾细想想”

江采苹止步侧目常才人:“本宫等得,不见得旁人亦有这个耐性。”直视着常才人,回身正色道,“白日里金花落闹出那般大的动静,想是常才人早有耳闻,虽说小公主得天护佑,死里逃生,不过是搭上了一条贱婢的命,此事已是闹到陛下面前去。本宫原想给常才人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怎奈常才人不买本宫的人情,本宫也只好秉公处办。”

见常才人被说得目露犹豫之色,显是被说动了几分,江采苹深叹惋了声:“本宫的面子,不算甚么,常才人不是不知,自本宫入宫,恁尔等如何不敬不礼,本宫从未与尔等一般见识过,本宫一向人敬吾一尺,吾敬人一丈,就连当年本宫遭人谋害痛失了腹中尚未足月的皇儿,这些年都不曾予以追究过元凶是为何人。本宫非是不晓得是谁人在暗中使害,本宫只是觉得,纵使把那人绳之以法,顶多是一报还一报,本宫的皇儿也无法起死回生。”

说到当年的事,江采苹眉眼间多了分凄楚,昔日的伤痛依旧溢于言表,尽管时隔多年仍难抚平心底的疮痂。彩儿听在旁,杏眼也罩上了一层水雾,这些年其与云儿、月儿尽可量的避而不谈昔年的事,也只为生怕揭了江采苹的伤疤戳了江采苹的痛处,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看来江采苹心里的隐痛丝毫未消减,可想而知,这该是伤得多深的一种刺痛,啃噬在人心头夜以继日的折磨着,难怪江采苹这几年都放不下心结婉转承宠,当真是苦了江采苹了,更是难为江采苹了,更别提那一年采盈还首当其冲丧了命。

听江采苹提及陈年旧事,常才人唯喏地松开了紧拽着江采苹衣袖不放的手,站立不宁般的后退了小步,自是不难明懂得过江采苹这番话的话里话外之意,此时江采苹之所以还肯不厌其烦的与其在这浪费唇舌,言下之意已然不言而明。昔日之事是摊在了江采苹的大度上,而今时之事却是换在了曹野那姬身上,曹野那姬可不是江采苹更无江采苹的那份严己宽人的心胸气量,日间常才人就已差身边的婢子打探过,更知悉曹野那姬已是将小公主米汤有毒一事报禀李隆基,现下江采苹又找上门来,想必就算手上未握有十成的铁证少不得也寻有七成的罪证做指证,这叫常才人怎不坐立不安。

这时,只听殿外传来一声叫嚣:“起开!快些叫常才人来见本宫!”

江采苹轻蹙了下眉,这殿外的咋呼声听似有些耳熟,反观常才人。却已面色早变,一脸的惶忡。但听殿外又传入耳一叠声的聒噪:

“还愣着作甚?一群贱婢狗奴,本宫可是王美人!起开,都给本宫起开!”

话音才落。就听着一阵脚步声闯入,江采苹好整以暇地循声看去,果见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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