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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员外这一想,当即就解了贴身的钱囊,捧在手中,恭敬道:“法宝难求。我如今身上只剩这些钱,便用一身财宝,结这法缘。”

广真道人眉开眼笑道:“大善。你果真是有缘人。”

一手交钱,一手送宝,皆大欢喜!

正是:宝不迷人人自迷,色不惑人人自惑。世间少贤多愚汉,错把虚真作本真。

就在这时,一个捧着拂尘的小道童进了大殿,一脸惊慌,叫道:“观主,祸事了,祸事了!”

广真道人刚结了个“大善缘”,正悠然自得,忽听这道童说的不吉利,不由皱眉道:“法堂之中,呼呼喝喝,成何体统!”

这小道童连忙道:“观主,来不及施礼了。外面来了个书生,带着些信民进了观,不知何故,就说是要见观主,还说观主若是不见,他们就直接去官府,状告我们诈骗钱资,愚弄乡民哩!”

(ps:说一下。本书中的一切与实际修行有关的言论,皆当不得真,只是小说之言。有几位书友问说修行法。修性好说,多做善事,不作恶就是。修命之法,这个是要找传法良师的,千万不要随便找一本经书,或者听别人说几句,就按着实修,这是要搞出问题的。感谢“老子的扁担藤”道友的提点。也劝大家好好做人就是,若真有机缘,自然会有良师度你入道。)

第四十四章命去无常叩门来

小道童惊慌失措,张员外皱起眉头,倒是广真道人,神不慌,意不乱,呵呵笑了一声,说道:“莫慌,莫慌。正所谓大道唯真不虚玄,有缘方入门中来。能入这道观门中的,都是有缘人,你管他是善缘还是恶缘?”

这道人,还真有几分临危不惧,谈笑自若的风度。三言两语,就让小道童稳住了心神,恭恭敬敬的说道:“是,观主。”

张员外也在一旁笑道:“那些读书人,天天都是文圣人那一套,我们拜神敬香怎么了?难道还碍着他们不成?”

广真道人叹道:“都是不闻**,只知愚真之人。罢了,不说这些,他既要见我,我便去见一面就是。”

这道人,让道童捧来拂尘,拖在手中,真有几分飘飘然的出尘气。

这拂尘,可是一件好物。那是银丝金线缠成穗,玉脂冰种制成的把儿,抖起来,银晃晃,金闪闪,好不唬人。

广真道人出了大殿,向外走去。

此时天色已经渐暗,往来的香客走的已经差不多,但还有不少在这里留宿的居士。

道观大殿外,正有十几个火工道士,拦着门,在跟人撕扯。

外面聚了不少人,嗓门不低,吵吵嚷嚷一片混乱,但大意就是他们知道自己受了欺骗,要讨个说法。

广真道人笑对身旁的张员外说道:“张员外,你说我这观主当的是多辛苦?本是结缘度人的大好事,偏偏总有人前来纠缠。这是为何?”

道人长叹一声,面作悲天悯人之色。

张员外道:“道长不必难过。当年道祖传法,也有许多愚民蠢妇鼓噪谤道,更何况是道长?”

往人群中看了一眼,忽地“咦”了一声,说道:“领头的那人好生眼熟,好像是那柳书生?”

广真道人向人群中望去,就见这群人,簇拥着一个书生,一身青衫破破烂烂,鼻青脸肿,被一个农家汉子搀扶着,脸色苍白,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哪个柳书生?”广真道人问道。

“道长不知道吗?这书生和一个道士,这两天都在市集与人测字。据说那位与他一同的道士,是个有道之人。有人拿了一秤金向他求测一字。他却分文没有独占,尽数送去了善济斋。功德无量啊。”

师子玄一字一秤金,转送善济斋之事,早就在清河郡中传开。张员外也略有所闻,大为赞赏。

广真道人听了心里一阵骂娘,比吃了苍蝇还恶心,嘴上却说道:“原来如此,此人是真道德士。贫道便时常告诫我这观中修士,信众敬奉的善财,必须用作善途,不可挪作他用,如此才是真清净,真道人。”

张员外连连点头称是。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了门前,广真道人喝道:“你们怎做出家人?哪有将信众拦阻在门外的?”

几个火工道士连忙喊道:“观主,放不得。这些人哪是来敬香的,分明是来捣乱的。”

广真道人声若惊雷,喝道:“胡说八道!我这道观,一不藏污纳垢,二不贪财聚色,谁会来捣乱?还不快快打开门来!”

几个火工道士听了,不再言语,打开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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