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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度没什么意见:“好。”

木鱼一直是小跟班,就更没什么意见了。

车子行驶到太衡已经是接近两小时后了,蹭木鱼肩膀睡觉的司度依旧沉睡在梦想里,他眉眼舒缓,呼吸平稳,完全没有了两个小时前被惊醒的仓惶和厌恶司礼一方面知道,司乐能好好睡上一觉不容易,自然是能多睡一会儿就多睡一会儿。而另一方面司礼也知道,事情分轻重缓急,比起太衡的需要召集两个小组的紧急事情,司乐个人的时间,显得无足轻重。

一时间居然难以取舍起来。

倒是木鱼看出了司礼的犹豫,抬头对他说:“我这陪司乐,你跟司度上去就可以了,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司度回去跟我说也一样的。”

司礼思索了一下,觉得这办法倒是两全其美,见旁边的司礼对他点头,也没再继续纠结:“小木鱼,那司乐就先麻烦你了。”

等到两人远离,木鱼一个人发了会儿呆,随后百无聊赖的拿出手机玩游戏,在电子科技日新月异的今天,手机游戏的画面随之愈加精细,但是游戏性能却江河日下。

也不知道玩了多久,木鱼感觉到自己肩膀一轻,知道是司乐醒来了,手上玩游戏的动作不停。

待到游戏结束,她慢悠悠的收起手机,抽空抬头看了司乐一眼,正见司乐目光看向窗外的一块巨型广告牌上。

——扮相惊艳的昆曲女子,手捧一把折扇,凭栏而望,

“《牡丹亭》和你不见不散。”

第八十一章

在来太衡之前, 每个人的出身和经历,都像是封存在尘埃里的匣子,静静的锁在角落, 其他人只能看见隐隐的雕花和表面沉寂的暗色。

司度的记忆匣子,或许泛着的是血色。

木鱼也只是隐隐知道, 司乐以前是名乐师,在那个士农工商的年代里, 即使拥有人人称赞的音乐造诣, 却依旧在底层日复一日,为了饿不死而活着。

后来被卷入凶杀案,只能在公堂前匍伏着,任重刑加身。

直到濒死前,遇到了司礼,被带回了太衡。

木鱼看着司乐的侧脸,他往日总是含笑的,就连双眸中的亮光, 都生机勃勃, 看不出丝毫困苦和怨怼, 只有现在垂眸发呆的时候, 才能看出眉眼间的疲倦。

“小木鱼。”司乐视线依旧落在窗外, 突然开口, “你喜欢看戏么?”

没等木鱼回答,司乐侧过头看向她,自己反倒笑了起来:“我差点忘记了, 你上次不是跟司度囤碟子了么?是真的喜欢,还是说,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知道我师父那人,平时没事喜欢听几折戏,我从囫囵的听着,时间一长就习惯了,尤其是越剧,还算喜欢。至于醉翁之意——”木鱼笑了笑,大大方的回答,“当然是某人了。”

司乐被木鱼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逗乐了,调侃道:“明明我长的更好,你个小丫头为什么一头扎要在司度身上。”

木鱼看着司度精致的眉眼,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不知道么,现在的姑娘都不喜欢比自己长的好看的男人。”

“哈哈…咳咳…咳咳……”司乐边笑边咳嗽,原本惨白的脸色多了几分不正常的血色,“小木鱼,你真是——”

还真是,给自己挑了一条最累的路。

年少人总是对感情抱有最大的热忱,曾经的他是,现在的木鱼也是。

总有一天她会被撞的头破血流。

两人在车上足足等了一个小时,也没有等到另外两人下来,木鱼看了看时间,打开车门,给司度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直是未接通状态。

木鱼重播了一次依旧没有人接通,她将手机收回,塞进自己的口袋里,转身去了不远处的小店里,拎了两瓶矿泉水回来。

司乐已经睡着了。

他脑袋垂在一边,面如金纸,眉头紧簇,午后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似乎也没有给他平添一些温度。

木鱼下意识伸出手,猛然间又惊醒收回手来——她刚刚居然想下意识伸出手去探司乐的鼻息,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小木鱼”

司乐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像是刚刚只是闭目养神而已,看见木鱼惊魂未定神色,有些虚弱的笑着,“司度不要你了还有我呀,小木鱼不难过。”

木鱼掩饰住自己的神色,做了很长心理建设,递水上前的手才没有发抖:“这次还让你蒙对了,司度的电话没打通,人也不知道在哪,你打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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