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我是脸皮多厚的人:那也是没法子,不是惧怕您的淫威么,有酒自然是最好。

他依旧温和:别挑了,今天已经陪你喝过酒,你陪师父喝回茶就不行?

行,怎么不行,我只求您别再用这样的语气再说下去,我受不了也不习惯,其他就再没什么行不通的事。可人根本就没等我答复,端着那么些东西一溜窜出去了,我跟着窜出去,可他连个声都没有,夜里那么暗,害我一通乱找,才算摸到了人。

他是不懂,他又不用常年逃来跑去地躲避体罚。人都是没办法才会上那儿,屋顶哪里有屋里头'炫'舒'书'服'网',坐着咯得慌,躺着更咯。成天猫屋顶上的,那都是师父不疼的可怜人。

最后一句竟嘀咕出了声,他一定听到了,不过他没作声。我很想问问他,大王,您现在除了抓抓小手,还能有点别的没有?当然能被抓着其实也不错,至少和他一块坐在那么咯的屋顶上,小风凉飕飕,内心居然很平静。

我就看看他能憋着不说话到几时,沉默半天总算开口问:于果,那么些年,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挺不好的?

这是从哪儿说起的?尽管听了这话,心里边一抽抽的难受,我还是故作镇定用另一只手拍打拍打他那只握着我的手,答:哎呀,什么好不好,您还不都是为了我好,我都懂。也就是您,能说出这么见外的话,真教人伤心。再说了,这不也就剩三年了么?过了这三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知道教了我这么个徒弟是丢人了点,不过,您放心,只要您不乐意,我走出去,绝不说您是我师父。

话没说完,被他打断:其实我的意思是,你这两天这样对我,我怎么觉得,你总那么恶狠狠的,难道是,因为我也一直对你……恶狠狠。这两天,我并没有不高兴,可是我必须告诉你,其实我心里一直……

一直怎样?不就是一直有个人么,老子早知道了。我真是怕他提这个可是,不说不煞风景会死?我有点粗鲁地打断他:大王,不说这些没用的行不行?我没兴趣听这个,您心里头有人是不是,我心里还有一个人呢。大家还不都一样,那又怎样,您没对我不好,是我自己乐意恶狠狠,我就乐意这样得过且过活着,我就乐意有酒今朝醉,我什么都不愿想,什么都不愿指望。您不愿意就拉倒,能不逼我听那些没劲的事儿么?

长那么大,我还是头次对着师傅这样凶着吼着说话,过分了点,他可能也有些失望:你就不能一次听我把话说完?

我继续凶:不能。

他不死心:为什么不能?

我又不争气地流泪了,还好天黑他看不到,霸道地答:都说了没兴致听。我不愿说那些事,往后不说了行不行?还有太子,您能不能再也别提他了?您再提一提,我就扬长而去,让您走过场都没人陪,可怜死,丢人死。

他不说话,我厚颜无耻地说:您不说话我便当您同意了。大王,您只用告诉我,往后还让不让我亲了?

他大概一生再没遭遇过那么皮厚的人,沉默了半晌,又有细微的叹气声,却居然答:让。

我再想不出更好的结局是什么,在黑夜里抱紧他亲吻,他有了回应,他的舌尖还带着茶水的甘甜。

我一向总觉得师父一定有着不为我所知的藏刀奸险的一面,然而他又似毫无项莫远的那种风卷残云的纯熟老练,只轻柔得令人叹息。不让他提,我却暗自比较,我是不是有点过分?我的确也不够专心,我总是不得不提醒自己,于果,你不可以有相依为命的错觉,也不可以每一次,都不想再有明天。

我喘口气趁机讨好地问他明早能不能不练功了,他铁着脸回吻过来,说不能。依旧没有义气。

茶我没空喝,没有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吃斋念佛;心清静

34

34、无声 。。。

而你说你快乐而害怕,你不信任爱吗… 《豆丁…无声仿有声》

大王真行,让我心里头的那团火就这么熊熊燎起来,却又胡乱说了些天凉不早了之类的废话,打发我早些回去睡了。我知道大王您三岁习武,练的是童子功,镇静沉着,自控力非同寻常,不过和小徒儿玩个花活调调情起得了什么风浪;可我不行啊,我本来是个体弱的孩子,我的师父又没教过我怎样禁欲,怎样收放自如,关键的关键,我为着您内伤,那根本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唉,也就您有这本事。现在弄得我意犹未尽的,又不管我了,端惯的就是不懂疼人。且看在今晚礼尚往来,过得还算愉快的份上,不同他老人家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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