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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来兴儿经景云丛一点拔,头脑之中豁然开朗,点头答道:“大帅是要兴儿明白,兵不在多,全在于精。兴儿受教了。只是兴儿心中还有一事,不知该如何处置,还请大帅不吝赐教。”

他一兴奋,就要把睦王李启托付给他的那件事讲给景云丛听,可话到嘴边,一想到李启纯粹是以私人名义叮嘱他设法搭救林树回朝的,便又生生将已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景云丛看来兴儿目光闪烁,意怀迟疑,像是甚觉失望,面色一沉,向来兴儿问道:“兴儿,可是有为难之事不便对老夫提起,如何转瞬间变得神情恍惚起来啦?”

“现在想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来兴儿被景云丛一问,只得搭讪着应道,“此事早在身陷长安之时,我已向景兄提起过,可至今还未有个明确的着落。如今皇上命我潜往凉州办差,我便又起了个新的念头,只是一时之间还拿不准可不可行,故而才有了方才此问。”

来兴儿反应不可谓不敏捷,一问一答的功夫,已抱定了主意,不能将李启托自己搭救林树回朝的事说给景云丛听,遂顺嘴拿另一件事做了挡箭牌。

“老夫此次奉旨回京,至今还见得昭儿一面,不知你曾向他提起过何事,以至今日还无着落啊?”景云丛冷眼观察,见来兴儿只一瞬间即恢复了神志,颇为称意,顺着来兴儿的话问道。

“当日,兴儿曾向景兄提及,只要回鹘巨盗波护愿为收复长安出力,就请景兄奏明圣上,赦他不死。兴儿此次奉旨前往西疆,想带波护一同前往,不知是否妥当,故而才有此问。”来兴儿说着,拿手摸了摸腰间,发现腰带还在,便有意说到了波护,想看看那个抢走玉带,又主动还回来的矮瘦小子有什么反应。

景云丛将来兴儿的一举一动都瞧在眼中,心中暗笑他自作聪明,表面却不动声色,故作恍然道:“经你这一说,老夫倒还有些印象。这波护好象就是数年前经回鹘叶护太子求情,在凤翔老夫营中捡得一条性命的回鹘军士。嗯,回鹘在西疆向与吐蕃不睦,素有利益之争,这波护又是回鹘王族旁枝,他随你去,也许还能派上些用场。这样吧,波护当年既然是从老夫手下得以逃生的,此事如今就还着落到老夫头上,老夫愿替波护作保,同意你带上他一同赶赴凉州。”

景云丛说着,伸手从座旁的几案上拿起一个精致的锦匣,对来兴儿说道:“兴儿,自古英雄出于少年,想当年太宗任帅,执掌三军,开创下本朝数百年的基业时,也不过像你这般年岁。大事面前,懂得谦让固然是好,可只有勇于担当,力争上游的人,才当得激流弄潮儿的称号。昨日老夫入宫面君之时,皇上特地向我提到了你辞职不就的事,老夫忝为你的长辈,姑且替你做了回主,将这枚神鹤兵马指挥使的官印带了回来,现在还交给你,希望你莫再推辞。”

第二百一十六章 青芒青橙

来兴儿见景云丛竟然欲将鹤兵马指挥使的官印再交与自已,忙起身推辞道:“大帅,非是兴儿没有担当,实是此番领受封赏过重,兴儿年岁尚幼,承当不起啊。”

景云丛不以为然地答道:“我且问你,你此次前往西疆与骆元奇部接洽,若只凭一抚远侯的爵位,而无任何职事,如何能服众,又如何能广聚人心,再树旗号?这枚官印交给你,不是仅仅赋予你相应的权力,而是要你利用它,于最短的时间内在西疆的百姓心中重树朝廷的尊严和信用,难道你还不肯接下吗?”

来兴儿起身趋步向前,从景云丛手中接过锦匣,心怀惭愧地说道:“大帅请恕兴儿见识浅薄,竟然没有想到这层关键、利害。”

“不,兴儿,你方才做得已经很好了,心如止水,遇变不惊,颇有几分大将之风啊。”景云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向着空荡荡的大殿内叫道,“青芒子,对你这位徒孙儿可还瞧得入眼?”

来兴儿急转身,向殿下四下张望,却仍不见有一个人影,正想回头向景云丛细问究竟,只觉肩头上被人重重推了一掌,站立不住,腾腾腾地向前趔趄几步,急切间忙使出景暄传授给自己的“悬崖勒马”的功夫,双腿用力朝下紧蹬,才勉强没有扑倒在地。

“马马虎虎,还行还行,想不到暄儿在你小子身上还真下了些功夫。”一个清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显得甚为倨傲。

殿内果然还有旁人。来兴儿一惊之下忙转头观瞧,只见一个身材瘦小、獐头鼠目的道士正气定神闲地站在景云丛身旁,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你就是在朱雀街上趁我不备,抢走我玉带,方才在殿内又悄悄还了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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