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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坏,李太守勿怪…”

探花?心思灵敏的李佑忽然发觉到了什么,李登高是探花的话,岂不就是正牌李探花?倒是与他的外号之一重合了。京城耍嘴皮子的人多,说不定要拿两个李探花相比较,莫非毛病就出在这里?

在本官面前耍傲性…李佑又冷笑几声,指着李登高喝斥道:“满室只有你官品最卑,见了本官还敢无礼!”

李登高反喝道:“本官清流华选,你这风尘俗吏又算得了什么!”

国朝以京官为贵,私下里地方官常被贬称为风尘俗吏,但要公开当面说却是很少见。

听到对方当面羞辱自己,李佑立刻兴奋的脸色微微泛红,不怕你来骂,只怕你不先开口。

当即出口讥讽道:“读圣贤书十几年,二十余岁还只是个区区七品,有脸面不知尊卑的猖狂么?本官到了二十几岁,若只混个七品,早就羞愧的一头撞死了,还敢大模大样招摇于人前?”

李佑这话恶毒,将在座人大多数都损进去了。但一想李佑弱冠之年,品级就已经坐五望四,家里还藏个三品,真没法在这上头驳斥他,他确实资本自吹自擂,众人也只能装聋作哑。

李登高不知如何作答,又听李佑斥道:“朝廷授你馆阁之职,叫你观政学习,以待大用。你却为何不安于室,随驾南来,意图何在?”

“自是以备顾问。”

“呸!你读书十几年,从未经过政务,初入官场正是学习时候,也敢充当参赞纸上谈兵吗?胸中百事不知,不通政务,能顾问得什么?未见有如你恬不知耻者!”

李登高自从以探花入翰林,又是天子钦点,平日里听到的多是奉承,哪有这般被当孙子训斥的。他当即怒发冲冠,起身要发作,但身量比高大挺拔的李佑矮了半头,站起来反而在气势上被压得死死的。

“选入翰林不过一年,不在馆阁研习经史、揣摩时策,以报效浩荡皇恩。却虚骄无德,轻浮无行,不知羞耻的印�账婕荩�垢彝�悠酪榈胤轿�绯舅桌簦�饣耙彩悄隳芩档贸隹诘拿矗磕悴还�歉鎏熳邮檀樱�睦锏钡闷鹫婧擦郑�凳裁辞辶骰�。�颇愕钠沸校��乓话愕娜宋锒�眩�

“只怕去了教坊司,也要玷污了李探花三个字,以后李探花这个号,本官再也不用了。”

读书十几年的李登高哪里经受过这般磨练,他被李佑劈头盖脸的连珠炮般斥责辱骂,彻底茫茫然了。听着自己被一直从恬不知耻骂到倡优,头脑一片空白不知所措,心里一口气堵着提不上来。

李编修入朝时,李佑已经去了地方,所以他没见识过李佑善于抓住短处疯狂攻击的嘴炮,常言道百闻不如一见,不然今天他也不至于轻易启衅。

袁阁老听李佑越说越恶毒,终于忍不住重重拍案道:“李佑!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李佑大笑道:“随驾的都是这般不堪大用的废物么,本官这个风尘俗吏羞与为伍!告辞!”

袁阁老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告辞就好。

只见李佑拂袖而去,口中道:“十丈天威十丈尘,随驾公卿何精神?莫嫌拂袖多寒气,我是人间避热人!”

舱中众人看他抬步出了船舱,又听他对驾舟军士大喝道:“靠岸!本官要下舟!”

当夜,李登高跳水自尽,幸亏被军士救起。

四百三十一章 李佑此人很有意思

日色已暮,今夜天子不上岸,宿于舟中,后面到了高邮才有行宫歇宿。

在御舟上,尚处于新婚燕尔时期的景和天子将贤妃召来,急不可耐的要钻进内舱为了大明江山的延续而奋斗。

却听见大伴段公公在外面唤道:“皇爷!奴婢有事禀报。”

这段公公,便是清晨李佑迎驾觐见天子时,天子身侧那位三十余岁的内监,从天子幼年起便在天子身边服侍陪伴。

段公公全名段知恩,与太后身边的麦承恩、归德千岁身边的吴广恩并称为最有潜力的三位大内高手,巧合的是赐名都带有一个恩字。

当年先皇为太子选了八个内监作伴,时至今日,八人中有六个被归德千岁杖毙了,还有一个病故,只有段公公这颗独苗挺到今天。眼瞅着终于活着熬到了天子亲政,实属不易。

景和天子只得披衣到了外间,顺手接过段公公递给的纸片,坐在宝座上信口问道:“大伴有何事?”

段公公答道:“李探花要跳水自尽,亏得被舟上军士救起。”

景和天子吃惊道:“好端端的李佑为何要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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