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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结不在老祖宗身上,柳氏的辈分比江氏还要矮一截,和大老爷、大夫人同辈。

那么,人命和谁有关?

杜振熙想到这里,手心无端端沁出一层冷汗,她猛地睁大眼睛,愕然道,“家里这么多年来,唯一牵涉人命的,只有大伯出海行商,遭遇海难一事!”

陆念稚眉梢微挑,沉声道,“小七,你想到了什么?”

不等杜振熙回答,他已经再次开了口。

“小佛堂的空白牌位,和那次海难有关!”

杜振熙和他异口同声,生不出半点神同步的感慨和喜悦,一张小脸满是错愕和更深的疑惑,“那次海难百年难得一遇,根本就是不可测的天灾,如果能人为算计,大伯怎么会一去不回白白丢了性命,还害的大伯母一病不起,没给大房留下血脉就跟着大伯去了!”

她又痛又气,咬牙切齿道,“那些一同葬身大海的人命,和同样无辜的大伯有什么关系!一整条海船多少条人命,如果事先知道会出事,大伯难道还会故意带着同行送命不成?柳氏是不是老糊涂了!唐家和柳家的人命,凭什么算到大伯身上,凭什么安到杜府头上!”

彼时老祖宗已经去世,留下关闭奉圣阁不再贩私盐的遗命后,杜府正处于青黄不接、急于转型的关键时候,杜府大爷打着出手最后一批私盐盐引的幌子,暗中搜罗货物装满商船,冒险走海路,为的是能给杜府捞一桶金。

货多利润大,成本也高。

纠集的不光是当地商户,还有岭南、闽南的商人。

唐家和柳家,八成占了一股份额,也各自派人跟船,和杜府大爷一道出了海。

却也一同丧命海上。

否则如何解释那些空白牌位,如何解释柳氏对杜府隐而不露的恨意?

电光火石间,杜振熙想到陆念稚交给她的商船名册,她绷着身子靠近陆念稚,眼中满是冷光,语气也冷,“您让我整理的名册后头,附带着当年大伯走商船时的合伙名单,现在已经知道症结所在,我回去就将名册重新过一遍!”

灯下黑,她万料不到唐家和杜府有这样的渊源,整理名册时哪里会先知到留意名单?

陆念稚颔首,又摇头道,“大哥那次出海,做的到底是掩人耳目的事体。名册记载的内容只是做给外人看的,详细的合伙人、行船记录,应该收在别的地方。此事背后,如果不是唐老太太对杜府有所误会,就是还有什么我们目前没查到的内情……”

“库房……”杜振熙紧绷的身形一松,重新跪坐道,“安置商船的码头库房。详细的行船日志,应该收在库房里。”

杜府租赁的码头库房,在广羊府城外,距离略远,此时再急也无法立即就飘去库房。

这事也急不得。

才刚离开唐家,谁敢保证柳氏没有让人暗中盯梢他们的动静?

陆念稚表示稍安勿躁,看着神色冷硬的杜振熙,心头不由一软,有意缓和气氛道,“小七,现在……你可还想着娶唐七小姐?”

娶个蛋!

以前还想着事后再退亲,如今连先定亲的念头都没了。

杜振熙心下自嘲,苦笑道,“不想。如今还有什么亲好结的?”

唐家,不是来结亲的,而是来结仇的。

这仇,还来得莫名其妙,且等着揭开最后一层迷雾。

第98章 伐开心要抱抱

“不想就好。唐家上下都对唐老太太马首是瞻,何况是身为孙女的唐加佳?”陆念稚别有深意地瞥一眼杜振熙,嘴角噙着半是戏谑半是嘲讽的笑意,“如今再和唐加佳定亲,无异于引狼入室,主动埋下祸患于后宅。小七,你坐过来。”

他拍拍身下铺着的绒毯,示意杜振熙坐近些。

这就是长辈有话要训导晚辈的意思了。

杜振熙乖乖挪过去,端坐陆念稚身侧,做侧耳聆听状。

陆念稚心下暗笑面上很欣慰的样子,沉声缓缓道,“关于你我叔侄不和的流言,是一连串事情的初始起因。也是杜唐联姻的导火索。没有流言,你怎么会急于借助妻族势力好站稳脚跟?没有流言,唐家怎么会脱颖而出,’好巧不巧’地就入了你的眼,彼此一拍即合?

老太太早早就削了打头闹出流言的管事,不曾影响到家里和生意。如今知道我虽然和流言有关,但针对的是唐家而不是你,你是不是该放心了?

联姻虽然事半功倍,但到底只能算’旁门左道’,不能作为立身立命的倚靠。你想立起来,还得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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