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1/4页)

皇上嘿嘿一笑:“朕本来也没多想什么的,但刚在门口碰到周嬷嬷从母后这儿出去,就联想到了一种可能。”

太后道:“一切就跟你想的一样。”

皇上倒楞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说:“要是这样,那个人地死因就很值得推敲了。”

坐在一旁的我忍不住揣度起来:难道是因为落花发现了琰亲王的什么秘密?不大可能啊。琰亲王多精明的人。城府深到做了几十年兄弟的先皇都被他骗了,落花嫁给他才三天。又根本没得过宠幸,能知道什么内幕皇上也猜测道:“多半还是听到了那个双胞胎的传闻,怕诅咒应验吧。”

这也有可能,否则落叶的死没法解释,我语带遗憾地说:“想不到琰亲王是那样迷信地人。”

也许是觉得我有拔高琰亲王的嫌疑吧,皇上高声说:“他本就是个迷信的人,只是你没了解罢了。朝中跟和尚道士,还有什么天象师风水师打交道最多的就是他了。他会选在这个时候启动他的篡位计划,估计也是那些人给他算出来的,从匈奴那边不是也传来消息,说匈奴的国师算出我国今年七月会有大水吗?”

说到大水,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家乡地那场大洪灾,困顿惊惶的逃荒之旅,还有当时仍健在的父亲和奶奶,不由得感慨万千道:“一眨眼间,十二年过去了。”那时候我五岁多,现在将满十八岁。

“整整一轮?”太后惊叫出声。

皇上点了点头:“嗯,刚好一轮,母后,这有什么讲究吗?”

太后地语调中充满了回忆的味道:“记得先帝在世时,也曾召见过一些所谓的高人,其中有位白胡子老道,说大的天灾,是十二年一轮,当时也就听听罢了,没往心里去。如果今年真的发大水,我就派人把那道士找来,好好地给他打赏,或者也封他做个国师当当。我说:“那时候就是白胡子老道了,又过去了这么些年,此人未必还在。”

太后道:“若他如此短命,说明他修为很浅,那他的话也没什么可信度了,即使真的十二年发一次大水,也不过刚好巧合而已。”

我转头看着皇上,禁不住替他深深担忧:“又是大战,又是大洪水,如果这是老天爷对皇上的考验,也未免太苛刻了。皇上才十五岁!”

“不,朕十六岁了。”皇上立刻纠正。

“才满了两个多月而已。”

“你十七岁也才满了几个月,怎么又口口声声说自己十八岁了?姐姐的算法很成问题哦。”

“我是去年秋天满地,皇上今年三月才满;我今年八月就要过十八岁生日了,皇上要等到明年才过,到底是谁地算法成问题嘛。”

“好了,你们两个,都什么时候,还争这个。”最后还是太后出言打断了我们的争执。

“母后。儿臣惭愧。”我和皇上同时低下头。

没想到太后却笑了起来:“其实这样也好,就算出了天大地事,哭丧着脸就能解决问题吗?作为一国之君。要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地气度,那样才能让臣民信服。皇上前阵子可能慌了手脚,显得有点急躁,今天春熙宫没人来告状了,所以母后猜,皇上今天表现得不错,比较能调节自己的情绪了。是不是?”

皇上不好意思地说:“早朝的时候还发火来着,后来公主姐姐去了,劝了朕很多话,下午再接见臣僚时,就比较心平气和了。”

太后笑看我一眼:“公主姐姐都跟皇上说了些什么?”

“姐姐说,要是我继续烦躁下去,就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怀。到最后变成不折不扣的暴君,弄得君臣离心,百姓思变。那些人正好坐收渔人之利。”

太后抚掌道:“你姐姐说得很对,皇上能听进去,是百姓之福。有些话母后一直没跟皇上说,是不想给皇上增添压力,这些天,母后的春熙宫都快被人踏破门槛了,尽是告状的。”

“他们主要是来求母后垂帘听政吧。”

我心里一惊,莫非皇上在太后身边安插了耳目,还是那些来求见太后的大臣中。有些是故意试探。然后再回报给皇上的?

太后倒没什么别地反应,只是说:“皇上放心。母后既然放手让你亲政,就不会再插手了,更不可能垂帘听政。”

皇上忙说:“母后您误会朕的意思了,朕跟他们一样,也想求婚后垂帘啊。如今朝廷正值多事之秋,朕又刚临朝,完全没经验,诸事都要从头学起,要是有太后在旁边指点着,肯定要强得多。”

太后淡淡一笑:“母后发过誓,不再踏进你的御书房半步,说话要算话,若言而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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