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1/4页)

张敏此时才如梦初醒地回应:“老奴愚钝,幸有万岁点醒。如此说来,鞑子们用十几条俘虏性命来构陷,的确居心险恶。”

皇帝无声一笑:“……不过,朕倒也因此可以放心了。”

张敏心下一跳。

皇帝画完了《一团和气图》,错开话题,指着那三人合一的笑面米勒说:“瞧,这幅图左边的是追随皇考的臣子,右边这是追念皇叔景泰帝的臣子,而朕就是这个居中而坐的大肚弥勒,让他们都为朕所用。”

“若以天下轮,这左边的就是北元蒙古,右边就是女真新秀,朕也要当好这居中而坐的米勒,大肚能容,兼收并蓄。”

张敏由衷行礼:“老奴钦佩圣上。若无圣上此等胸怀,又如何能复景泰帝之帝号,又如何有于谦大人的追谥……天下万民,俱感圣上恩德。”

皇帝憨厚地笑了:“那就好,那就好。朕唯一留把柄给世人的,不过贵妃一事。朕已然千方百计安定了天下,就请天下万民也容许朕爱一个人吧。”

张敏眼睛有些湿。对贵妃,他与旁人又有不同看法。

当年太子初封,只有两岁,却是因为先帝英宗遭遇土木之变,被蒙古掳走之时……太子年幼惊悸,身边陪伴的只有他与时为宫女的贵妃。贵妃以一介女子,竟然身穿戎装,仗刀守卫在太子帐边,唯恐拥戴景泰帝的人潜入加害……

同甘共苦过的情分,张敏也知贵妃的好,更理解皇上何以独宠于她。

张敏便暗自叹了口气,向上施礼道:“而小六是贵妃宫里从小看着长大的,皇上体恤之心比旁人更多一些,便也是自然之事。”

皇帝轻笑:“不过朕也明白,小六想要执掌紫府;而公孙寒和仇夜雨则对此甚为忌惮。实则朕依旧还是以这幅画说事儿:左边是紫府,右边是小六,实则朕依旧是居中而坐的这个人,不希望他们频起内讧。”

张敏心下微微一颤:“圣上请恕老奴多嘴一句:小六纵然明知是仇夜雨告了御状,可是在圣上面前却半个字都没有指责过仇夜雨与紫府;反观仇夜雨所为……当真是比小六差了太远。”

皇帝舒心一笑:“所以朕宠着小六。只不过外头那些愚钝的人,不明白真正的情由罢了。”

张敏垂首,藏住心底暗忧。

这世上的事情总是奇怪,越是信任与宠爱的人,你便越害怕有朝一日他背叛了。若如此,到时候失去的不只是这个人,更是皇上对自己眼光的自信。

此为天子,如何能受得自尊受折?

所以才有皇帝此番这样明里暗里考校于小六。不过幸好小六证明了他与蒙古没有任何牵连,甚至还有刻骨铭心的仇恨。

皇帝困了,上楼打盹。张敏悄然无声退出去,心里却在想那个年轻的兰公子。

皇上不会无缘无故给了他内宫行走的身份……

灵济宫、小六的身旁,是该多个人了。多一双,能替皇上看清小六一言一行的眼睛。

【《一团和气图》,现藏故宫~~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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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痛打一顿

贾鲁送兰芽回灵济宫。

兰芽也不知自己哪儿突来的矫情,非不让贾鲁抱她下马,她自己冒着有可能再度摔个狗啃泥的危险,还是坚持自己从马鞍上滚下马来。

贾鲁终是不放心,在马上弯腰伸手扶了她一把。她却还计较地避开了手,只让他碰着了她袖管。

贾鲁一怔。

她忙埋首奔上台阶去腹。

急吼吼奔进了门,绕过花丛再兜了个圈子跑回来,隔着门缝儿望出去。果然见贾鲁竟然还没走,坐在马上,仿佛有些呆了。

她的心便更沉沪。

咬着手指,闷声不响转头向宫内走。

心下已有不祥预感。

她径直去观鱼台求见司夜染,初礼依旧一副不待见的冷脸。兰芽这回却再也找不回之前跟初礼斗嘴的勇气,只垂头耷脑地问:“大人是回来之后,又出去了吧?”

初礼轻哼一声,算是应了。

兰芽便再低眉顺眼地问:“礼公公,求您知会一声儿,大人去哪儿了?”

初礼忍不住一声冷笑:“兰公子出宫都忘了大人,让大人独自回来!既然兰公子与贾大人同骑乐不思蜀,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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