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部分 (第1/4页)

李梦龙见苦劝无用,便幽然一叹,稽首道:“若无少主命令,请恕属下不能听命于姑娘。”

长街上远远走来洒扫的内侍,跟着,前后左右的人也三三两两多了起来。

吉祥只得忍住愤懑,紧紧闭住嘴。

李梦龙便再一稽首:“有劳姑娘相送,贫道这便告辞。姑娘请留步。”

李梦龙的身影朝宫门处渐渐远去,吉祥狠狠攥紧了手指。

【明天见~】

谢谢如下亲们:

9张:chenhaoch

3张:依旧

1张:rikuyy、秋风溢满楼、

旧木的鲜花

☆、41、火烧禅寺

时间退回一点点。

兰芽带着花怜趁着晨光幽蓝,下船登岸的时候,她只留心脚下,却没抬头望。

旗船高高的桅杆上,早已坐了个人。松花色衣袍与水天融为一色,俯瞰这晨曦江山。

远远瞧见两个小小身影疾步上岸去,当中有个身影还有些鬼鬼祟祟。桅杆上的人忍不住静静一笑,悄然叹息。

那鬼鬼祟祟的身影似有所查,在跳板上还猛地回头望来——只是船身已然很高,她的视线便更没有飘到桅杆上来,只确定甲板上并无人瞧便赶紧继续赶路。跳板上颤巍巍,她还险些跌了个趔趄,多亏花怜给扶住牧。

息风负责安全防卫,于是那两个人离去,息风也知道了。息风从船舱中出来,遥遥目送两人背影,便警醒地一抬头,便瞧见了桅杆上斜倚的他。

息风连忙叉手施礼:“大人。戗”

他便左手提住酒壶,右臂松了松,整个人便沿着桅杆飘然而降。

息风盯着他手里的酒壶,低声问:“大人又难受了?”

司夜染淡淡一笑:“没事,都过去了。”

息风黯然,想起祖父曾与他讲过,当年老主人被死忠的臣子护送到杭州,便是从此处分别。只为了抢夺码头,确保老主人顺利登船,此处便尸叠成山……那些臣子舍了自己的家眷,眼睁睁看着手无寸铁的妇孺被铁甲士兵残忍杀害;他们甚至舍了自己的性命,用自己的身子挡住满天箭雨,或者搭成跳板,叫老主人顺利登船……他们的尸首积满海岸,他们的血染红了海水。

老主人登船之后,俯望海岸惨状,失声痛哭,以他至尊之身跪倒在船舷之上,向那些忠魂叩头,几番不想独活,想要从甲板上纵身投海……却都被那些臣子死死拽住,叩头苦求。

也便是在那个血色的清晨,跟随老主人的群臣分成几个方向,在此分别。有人北上,有人东进,有人南下,有人西行……都只为想为老主人寻得一个可以逃开朝廷追杀的活路。

彼时几路人马都不知前方等着他们的将是什么,更不知道这一去是否还能活着回来,是否还能再有机会觐见旧主。悲伤与不舍,便在这海天之间盘旋不散。

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一刻却不过是天地之间绝望的昏鸦,徒留哀啼。

世人都只道主人一家尊贵无比,却怎明白,他们都经历过这世间最流离的伤、心上都烙着这世上最沉重的债。老主人倒也罢了,可是大人——出生都在颠簸离乱之中,自从下世便一天稳当的日子都没过过。不过十七岁的少年,心事却有如老叟一般沧桑。

所以大人每每船行此处便都忍不住伤心一场。每一回,都会酩酊大醉一回。

息风轻叹:“属下扶大人进舱歇息吧。”

司夜染却轻轻摇头:“不必。这一回我没喝醉。”

说罢将酒壶掷给息风。息风伸手,凌空接住,便是一怔——酒壶的力道还是满着的,如此说来大人虽然在桅杆上坐了良久,这一回却未喝醉。

司夜染轻轻叹息,知道息风心中所想,便道:“非但没喝醉,实则滴酒未沾。我不过是坐在高处,嗅了一夜的酒香。”

息风一愣:“大人这是……?”

司夜染放眼岸上,那两个小小的身影已然走远了,变得模糊。

他唇角不自觉地漾起一抹微笑:“……风,你又如何猜不到,她不是消停的人。今早她必定有事。我若醉了,谁护着她?”

息风心头一晃。不意外,却每次听了都觉惊心动魄。

他忍不住道:“大人,难道东海的事,当真放手叫她去查?以她的脾气,不查个水落石出,又如何肯善罢甘休?”

司夜染眼中波影氤氲:“查,叫她查。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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