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 (第1/4页)

秦麦只觉得头疼欲裂,双手死死地抱着脑袋发出了一阵低低的痛苦呻吟,如果这一切并非是无法解释的巧合,唯一的解释就是从头至尾果真如他对意西沃的感觉那样,这是个设计精巧无比、复杂无比的阴谋!

三年前李茂然与意西沃的偶遇便是整个阴谋的开端,从那个时候开始,幕后的设计者的目光就已经悄悄地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了!

从得知唐卡失传千年的技法、到参加拍卖会、与唐离相识,一环扣着一环,不知不觉地把自己引向古格遗址,目的是什么?

神鼓和天书!像一道闪电瞬间划过秦麦的心头,除此以外在没有其他的可能,这个疯狂的阴谋就是为了让自己和唐离来寻找神鼓和天书,得到神鼓的过程似乎并非幕后者的预先安排,应该是机缘巧合;就算自己真的能够找到那传说中的天书,但是接下来呢?为了解除郝韵的痛苦,自己不得不继续下去,去寻找那座虚无缥缈的禁宫、神话一般的命运之眼。

隐身幕后的那个谋划这一切的人的目的此时已经昭然若揭:净土魏摩降仁!那个人究竟是谁?意西沃?鉴定师?还是另有其人?

“麦子,你怎么了?”唐离看着秦麦痛苦无比的神情惊疑交加,担心地询问道,伸手摸上秦麦的额头,只觉得湿冷一片,心中更加惶恐,“麦子!你别吓我啊!”

秦麦好一会儿才从充斥内心的无以复加的惊骇中清醒过来,犹自感觉脑中嗡嗡作响,头疼欲裂,看到唐离因为惊吓担忧而变形的苍白俏脸,秦麦暗暗咬牙,勉强挤出了个难看的笑容,安慰地拍了拍唐离的手背道:“我没事,可能是这几天睡得不好,有些头晕。”

唐离半信半疑,仔细观察了一番,秦麦的脸色虽然难看,但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也没有发烧的迹象,这让唐离稍稍放心了些,抬腕看了眼时间,已近凌晨一点,柔声劝道:“不如你去睡会,我这就去叫铁莘。”唐离说完,便要站起身,却被秦麦轻轻拉住了。

“我真的没什么,你不要担心。”秦麦眼中充满了爱怜,温柔地抚摸着唐离冰凉的脸颊,“再让他睡会儿,我们等下就离开这里。”

很多人都认为夜半行事最隐蔽,其实凌晨时分才是人睡得最沉、精力最为松散的时段,秦麦两点时把铁莘和郝韵唤醒,星光黯淡、残月也被云朵遮掩,寂静漆黑中四个人沿着断壁残垣间如狸猫般桥无声地摸上位于山腰的一座红庙里。

这座庙从外面看是整座遗址建筑群中不多的保存十分完好的仅有几处之一,历经数百年风雨侵袭、烈日晒烤的墙壁颜色没有褪变半分,给人一种肃穆而庄严的感觉,可是庙内却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甫一入门,一股夹着腐朽的极度干燥气味扑面而来,被推门带起的微风而激起的灰尘呛得几人喉咙、鼻腔痒痒的,“阿嚏!”铁莘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在静悄悄、空荡荡的大殿里格外突兀响亮。

四个人距离极近,秦麦几人都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响动吓了一跳,郝韵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下意识地拽住了秦麦的手臂。

“别怕!是我。”铁莘压着嗓子闷声说道。

三个人在一惊之后也都反应过来响声的来处,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郝韵气恼地哼了声,小声怒道:“你不是干过侦察兵的吗?懂不懂什么是组织纪律性?邱少云知不知道?要是在战场上,你这声喷嚏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铁莘诺诺点头,等到郝韵的训斥告一段落,苦着脸道:“我对伟大的毛主席发誓,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秦麦听到这句话,暗暗好笑,这就叫一物降一物,铁莘三十年的生涯中何曾对谁如此温顺过?他倒也就是缺少这样一个人对他严加看管。

这座庙设计的极特别,除了一处尺许见方的天窗外再没有任何窗户,从天窗和腐烂不堪的木门洞隙里透过的月光是这庙里光亮仅有的来源,等到眼睛渐渐适应了大殿中的幽暗后,秦麦四下打量起来。

大殿结构狭长,宽度大概有十五六米,长度在二十五左右,到处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正对着门口是一架佛龛残体,上面原本供奉的佛像早已经不知所踪,大殿四壁上残留的损毁严重的壁画有着明显人为的痕迹,但是从仅剩的只鳞片爪中依旧可以想象出这壁画完整时该是如何的绚丽灿烂。

秦麦在心里重重叹息了一声,暗道可惜,现下却不是仔细考察这些古迹的恰当时机,低声招呼几人轻步走到佛龛的后面。

因为有佛龛的遮挡,不需担心庙外看到内里的光亮,秦麦打开了电筒仔细地观察了一番佛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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