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部分 (第1/4页)

虺�省⒘�雒晒趴贫�摺⑾�髅晒磐谅����┱牌涫屏Γ�缘酃�⒍粤晌鞯耐�踩肥等帐⒁蝗眨�舨辉缱龃蛩悖�鲋廖奕找印�

其实又何止阿巴亥?这几年伪金女真中崭露头角的奴赫赤第十四子朵亦衮,亦是女真人之中难得异类,其人从小体弱多病,虽经刻苦锻炼亦通骑射,但若论勇力,则远不如他那些叔伯兄弟,相对于多数膀大腰圆的女真人,朵亦衮清瘦好似病夫,美髯垂胸,眉清目秀,称得上英俊潇洒。

女真人若徒呈勇力,实不足为惧,唯有此二人心计深沉殊绝,心胸亦不甚偏狭,擅以计谋胜人,女真有此等人,实深可虑之。”

黑云龙、猛先捷对这些敌酋秘辛有些是听说过的,但有些则还是首次听闻,心中颇是震惊于雷氏谍报之详尽细致。

猛先捷皱眉道:“若是伪金贼酋阿巴亥尽改其贼父暴虐之政,势必不利辽西,则又如何是好?”

“那又不然,”雷顼说道,“奴赫赤数十年的暴虐残毒,又岂是阿巴亥数年之间就可以很快抹平的?没有一两代人三五十年工夫,血仇深怨那是休想消弭缓和下来,何况旧仇未去,新怨又添,他也最多只能稍示怀柔以舒缓怨毒而已。

再则,有句俗话说道,‘狗改不了吃屎’,伪金女真暴虐残毒乃是奴赫赤一脉相传,其子孙偶尔迫于形势不得不怀柔示弱,一旦形势好转,再度露出残毒以肆的獠牙亦是必然之事。

人之性,做过奴才的人,尤其是那等受过欺凌心怀怨毒,以偏狭之心看待世间一切的奴才,一旦有机会翻身做了主人,对待奴仆一定比他原来的主人还要残毒千百倍,此是一定不移之理,人的报复之心可以毁天灭地。

奴赫赤一系本是女真诸部中势力极弱的小姓,被其他强大的大姓女真部欺凌可以想见,后来在宁远伯李承良家为奴想必也曾被汉民所欺凌,所以这奴赫赤在得势后,对女真诸部,对汉民都是暴虐无比 ,动辄杀戮相向,虽属一世枭雄,亦是残暴匹夫尔。

阿巴亥目前佯顺帝国,不过是想麻痹帝国,争取时间理顺内政罢了。

对我们来说,情势仍然大有可为。辽东民心犹可用之,女真诸部对奴赫赤衔恨甚深者也有很多,如叶赫人等部。

伪金眼下强于我辽西者,则是被其叛据的辽东地域广大,易于回旋;且其政令划一,集权于一,欲来攻我,较少掣肘,能集中大部兵力野战奔袭,即或不利,退之我亦不及追。

而我辽西地域狭小,又划地分守,兵力分散,掣肘为多,军令不一,最可忧虑者粮饷不济,斯为最难。如此,彼欲攻便攻,我方则虽欲守而尚觉窘迫,何论攻为?虽有精兵,亦难克敌致胜。

我方强于伪金者目前是水军和守城,骑兵野战则在总兵力上大大不及伪金与蒙古骑兵的联军,在兵力上劣势明显,尤其是精锐骑兵的数量与伪金相比,相差太过悬殊,亦未可轻言大战。”

“难道我们就这样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混吃等死吗?”黑云龙恨声道。

“方今之计,一是多方袭扰伪金,予以牵制;二是高筑城垣堡寨以固守,重新整编训练辽东镇边军;三是招民屯田以蓄积粮草,并冶铁、煮盐、开互市等以足军用;四是尽收事权,以得划一号令之效。则两三年内只要足食足兵,即可以与伪金互争雄长,甚至收复失地,驱逐鞑虏也不是不可能。”雷顼淡淡说道。

猛先捷、黑云龙相视默然,这雷侯爷说的几条别的都不出奇,不过是切实持平之论,唯有第四条“尽收事权,划一号令”之说令他们俩踌躇——这话绝不是随便说出口的,看雷安民、雷正泰都不作声,显然事先知晓风声,说不定这还是雷门世家既定的方略。

以雷顼几年以来在辽东镇练兵屯田筑边所取得的政绩,已然在辽西军民中拥有很高威望,尤其是边将中性情憨直的几个蒙古籍将领如辽东总兵镇戍使猛如虎、待罪立功的满桂、山海关镇将虎大威更是对雷顼言听计从,而如宁远城镇将尤世威、尤世禄,锦州镇将马杰都以武宁侯马首是瞻,至于辽东巡抚熊绅更是雷氏门下,可以说雷顼在辽东亲信心腹众多,唯一对其构成牵制、掣肘的,除了朝廷时常有所克扣短缺的粮饷,就是辽东经略、辽东巡按以及镇守中官这一批文官、宦官。

辽西现在虽然是雷顼主事,但朝廷在辽东的设官一向叠床架屋,分权制衡,这在天下太平之世倒也没事,但辽东动荡,战局紧张,需要雷厉风行的铁腕,需要事权高度的统一,需要决策果决坚定,不允许敷衍拖沓,而这种层层掣肘分权效率低下的官制显然就不适应现状了。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