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 (第1/4页)

何清君闻言一拍脑门,“呀,我怎么没想到?若我抢了便走,他也只能怪我,怪不得药王老人……失策失策!”

令狐薄眼底闪着笑意,面上表情清楚的告诉何清君,她不是失策,是从来没有策过!何清君讪笑,小心问道:“千岁大老爷,你不会让属下失信于人吧?”

令狐薄起身,摇头喟叹:“有个脑子这般不灵光的属下,本王只能亲自跑一趟了,去备马车。”

何清君赶紧快步跟上。“是。”

到了华天门,何清君下车登记,令狐薄先坐马车出了宫门,掀开车幔等她,却一眼看到白逸扬在宫门外徘徊。

何清君登记完,兴冲冲地奔出,冲到马车旁,正欲上车时,也看到了白逸扬。

令狐薄看一眼何清君,只见她面色微变,目光微微躲闪,他的心不由得又紧了起来,是啊,他怎么忘了她这种天塌下来也不会愁眉苦脸的乐观性子,真当她是不在乎和离书的事,甚至还一厢情愿地存着她并不知和离书有变的侥幸心理。看她的表情,便可知,她其实什么都知道了。

白逸扬看见他俩,也是一惊,忙向令狐薄施礼。

令狐薄并未因纪芙之事对白家如何,甚至连他的仕途也丝毫未受影响,只在事后,让小皇帝在朝堂上宣布了纪芙刺杀公主、纪侍郎乃大魏奸细之事,并在朝堂上大大褒奖何清君三天三夜未眠,奔波数千里为四公主求解药一事,众臣纷纷大赞何清君功在社稷,该重重嘉奖。

他知道摄政王未立即降罪,也是考虑父亲在边关有功,不想令父亲有后顾之忧,但未必不会在事后跟白家算帐。他原本想进宫求见摄政王,要自请降罪,免得因纪芙之事令将要回京述职的父亲蒙羞。却在走到宫门时犹豫了,求见摄政王,必会看见在他身边随侍的何清君,此时的他实在未想好该以何种心态面对她。

白逸扬只愣了片刻,便反应过来,恭敬向令狐薄行礼,“拜见摄政王,臣正要进宫求见摄政王……”

令狐薄示意他免礼,睨他一眼,再看何清君,却见何清君已经一脸平静,淡淡地看着白逸扬,眼中已看不出任何情绪。

“本王知道白都尉求见所为何事,不必了,你放心,在白参将回京之前,本王绝不会动白家。”

白逸扬松了口气,心想只要父亲回来前,白家不出事便好,白家该如何自处,还得等父亲回来拿主意。

“不过,本王对令堂倒是颇为不屑,白都尉,你也不必将一切罪事全推到纪芙一人身上,纪芙能进入白家,何清君被逼下堂,令堂功不可没。”见白逸扬那张俊美的脸变得苍白,嘴唇微抖,又道:“便是白都尉你,也有是非不辨的责任。”

白逸扬不解看他,却听令狐薄道:“让本王来告诉你,为何那夜你会深感苦闷而去柳府喝酒吧,白都尉心中虽然爱着何清君,却因当时的何清君不但两年无子,还被冯老板诊断为不能生育,令堂却要你再娶,为白家开枝散叶,在你心里也认定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你才苦闷喝酒闹出事情,而听说纪芙怀了你的孩子时,你虽然深觉对不起何清君,心中却极愿意留下这个孩子,弥补你心中的缺憾,所以才会宁愿背叛盟誓也要娶纪芙进门……白都尉,本王可是说错了?”

白逸扬身子踉跄,连退数步,令狐薄的话,就如同一把把利剑疾插入他的心中,句句诛心!令他无法辨驳,他俊美的面皮更加灰白,不由自主地看了何清君一眼,只见她双目微垂,面无表情,似乎并未听到令狐薄的话似的。

其实何清君不但听到了,而且听进了心里,她惊讶望了令狐薄一眼,便低下头,实在不知今日的令狐薄为何会对臣下说话如此犀利,非要当着她的面,将白逸扬隐在心底的自私血淋淋的扒出来凉一凉。令狐薄这话表面是说给白逸扬听,其实是说给她听的吧?他是在拐着弯告诉她,是白逸扬对她的爱不够深,才会把子嗣看得那般重么?

她转头再看他一眼,但是世上的男子大抵都是如此吧,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见自古至今将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看得多重,呃,她记得他曾说过,他不在乎她能不能生子,皇家最不缺的就是子嗣……

白逸扬,这个她曾最爱的男子,如今却因纪芙之故变得如此失魂落魄,她可不可以当作这是老天开眼,给了他们报应?白逸扬现在是不是夜夜难眠,承受着腐心蚀骨般的悔恨和折磨?

白母看着自己亲自挑回来的媳妇成了刺杀四公主,危及国家邦交的人,她又是如何感想?

何清君心下冷笑着,她知道令狐薄担心什么,但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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