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 (第1/4页)

“且慢!”

何清君大喝一声,倏地从天棚上跃下,直接纵到他面前,急忙两手抓住他抬起的右掌。“千岁大老爷且息怒!”

令狐薄牙一咬,只觉心凉如浑身被冻在万年寒冰窖般,冷彻透骨,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凉的,无一处不是酸的,他倾心爱慕的女子,他与之结发于锦袋的女子,昨夜还与他相拥相吻的女子……竟背着他与已经和离的前夫君吻在一起!让他如何不怒?!让他如何能留下白逸扬?!

侧头冷冷地眸子望进她眼里,他必定要杀了白逸扬!否则祸患无穷!既使她拼命拦着他!她眼里的痛楚是为所生,为地上的白逸扬吗?念及此处,心下更痛,咬牙甩臂,将她甩开,手臂复又抬起!

那条俏丽身影倏地再闪到他面前,展臂挡住他,仰头凝视他,正色地道:“令狐薄,有时眼见未必为实,你可愿听我回宫跟你解释?”

令狐薄见她一脸绝决地盯着他,仿似只要他口里吐出“不愿”两字,她便绝决转身而去。他胸膛急剧起伏着,心脏如丝抽过一般疼痛,脑里乱哄哄地,既恼怒得想不顾一切,偏偏潜意识里竟想听听她的解释,哪怕她只是骗骗他而已,他也可以当作是真的去相信她,他不想放弃最后一丝抓住她的希望……

他缓缓放下手,凤眸里充满凄然和酸楚,令她不禁心下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将头扭到一侧,不敢再看他,淡淡地道:“令狐薄,若是你肯相信我,我自会将一切详细说与你听,若你不肯信我,那就你信你的眼睛罢,杀他杀我,悉听尊便,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令狐薄俊面一片凄凉,落寞地看她一眼,缓缓转身,“回宫么?何清君,我…。还能等到你回宫么?”

何清君闻言,竟然也是心下一抽,任眼角滚下一滴清泪,微微哽咽道:“令狐薄,我稍后便回宫,你等我。”

令狐薄身形僵了一下,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地道:“好,我等你,若等不到你回宫,清君,别怪本王大开杀戒,白家柳家,本王一个不会放过!”语毕,双脚迈步,走出雅间。

何清君闻言,心下一颤,白家倒没什么,千岁大老爷,你为何连柳家都要牵涉进来?她头痛地看一眼地上的白逸扬,自己怎么会傻到让他亲了去却忘记反抗?怎地那般巧,他刚吻上她的唇,令狐薄就进来了,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此的?忽地想起宫里带出的车夫,他在听到自己吩咐去白家的时候,他看她的目光很奇怪……顿时恍然,敢情是那车夫回宫通风报的信啊。

她运力将白逸扬抓起,按进椅里,然后坐到对面的椅里,静等他醒过来。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他终于醒来,按了按依旧发晕的额头,看看四周,一时未反应过来。

“你醒啦?”何清君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

白逸扬轻拍着脑袋,半天才反应过来,问道:“适才偷袭之人是谁?”

何清君脸色古怪地道:“哪有人偷袭,是你强吻我,被我打出去,自己撞到墙上撞晕的。”

白逸扬疑惑看她,他明明觉出是被人从后偷袭了的,但见何清君坚决不承认,也猜到了几分,便问:“是摄政王吗?”跟着冷笑一声:“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从摄政王手里救下我?”

何清君凝向他,突然咬牙:“白逸扬,令狐薄已经与我在竹林寺结发于锦袋,再过两年,他归政于小皇帝后,必会陪我逍遥江湖,这些都是你做不到的!”

白逸扬闻言惊呆,摄政王竟与她结发于锦袋?匪夷所思地盯着她,半晌,才缓缓地道:“……结发于锦袋?”

她说的是令狐薄而非摄政王,可见两人关系已有多亲密。堂堂一个摄政王得有多大决心与一个女子结发于锦袋?而且这个女子还是嫁过人的,他一定真的是爱极了她吧。他得有多大的决心才能放弃皇室中的荣华富贵和摄政王的权势,一心只守着她,与她逍遥江湖?朝堂上那班大臣也不会容许他这么做吧。

何清君唇角挂着浅笑:“白逸扬,那张和离书,其实我和令狐薄都未放在心上,我与你和离之事,世人共知,又是你娘亲自将和离书交与我手上的,连你自己都分不出而默认了的,就算那张和离书真是纪芙伪造,又有谁人能证明?只是,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不如就亲手写封休书给我吧,那才不亏是我曾爱过的白逸扬,我亲眼看着你写下的休书,总不会再有人说三道四了吧。”

白逸扬只觉万念俱灰,那张俊美扬天下的脸庞一片灰白,眼底黯然:“清君,这张休书你是为他求得吧,你是为了让他安心吧?”

何清君不语,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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