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1/4页)

纪沉鱼虽然是千里马,她的骑术不敢太快,发挥千里马的骑术到极致。韦明德是良马一匹,他骑术惊人,一天一夜没有睡,及时追上纪沉鱼。

他一进城门,先直穿长街,到了对面的城门口,见地上并无蹄印。从对面的城门口,一处一处寻过来。

少年本着担心、忧虑,尽心地不放过每一处。他没有想到的是,纪沉鱼没有从对面城门走,她沿着刚才进来的城门出城,往回赶了赶。

城门几乎就要关上,守城的人还笑:“晚一步,你就出不了城。”纪沉鱼对他们点头,打马急奔而走。

这个时候,杜莽客加上第三遍热水,韦明德正在查看蹄印,自言自语:“咦,怪了,刚才就在这里?”

再就没有了脚印。

被布包上了。

他猛地想到什么,远望城门,见最后一声鼓声响起,城门已关。上马急急两边城门又看了一回,守城门的兵回去,脚印杂乱,他也勉强分辨出来,并没有出城,这才松了一口气。今夜不睡,肯定能找出来。

纪侧妃一个女流,在两边城门关闭的城里,插翅难飞。

他再回原地,忽地听到乱乱的声音。几个人在后面叫喊:“客官,你哪里去?”一个满脸胡子的疯子大哭小叫的跑出来:“老婆,你在哪里?”

韦明德正伏在地上看脚印,手往前伸出去,险些被杜莽客踩在脚下!

纪沉鱼在城外找到一处村庄,这是白天她路上见过的一家。当时,中年妇人笑容满面,一个汉子对着一对孩子笑。

看上去,是其乐融融的一家。

阳光似的笑容,让人打心里就快乐,也让人放心。

敲开门,是中年妇人应门,还是那一脸的笑,听过纪沉鱼的理由:“一时错过宿头,求借一夜安歇。”马上请她进去,并且不愿意收银子:“家里只有一间柴房空着,堆柴草的,乱着呢,也旧,不过还可以进得去你的马,你不嫌弃,就住一夜。”

纪沉鱼求之不得,冬天寒夜,有柴草房,其实暖和。

果然不小,果然很乱,不过马和人是呆得下。中年妇人陪笑:“这里怕失火,出来吃饭吧,油灯不能点,家里还有几个馒头,给你烧点儿热水,也能一饱。”

“有馒头就好,热水倒不必了。”纪沉鱼也体谅他们,不求点灯,只求一饱。包里的点心包得足够,不过硬邦邦的,只怕还不如干馒头。

等热水的时候,纪沉鱼才检查到马蹄下的布全踏破,明天一早就得走,不然韦明德只怕鼻子闻一闻,就能跟过来。

重新再换上布,包得厚厚的几乎行路无声。妇人请她过去吃热水馒头,又给马备下草料。吃的时候,纪沉鱼和妇人打听南亭渡口:“我要去坐船,前几天听说有许王殿下在,只怕船不好做?”

“殿下昨天就走了,我们当家的原是码头上干活的人,冬天地里没活,去码头上帮闲工。殿下住在驿站里,说闲人不许靠近,我们当家的就回来,今天一早有人喊他,说殿下走了,这不,他下午才走。”可巧,妇人知道得很清楚。

纪沉鱼大喜,殿下走了?嗯,他是不敢耽误的人,他的那个公主,现在还要顶在头上。那韦明德,是了,殿下丢了女人,不好意思说,只派他暗暗追来,只怕还有别人,不得不防。

妇人话多,还有絮叨:“你一个姑娘家,扮成男人也不能赶夜路,”纪沉鱼心才一紧,注意到自己太累,没有扮男声。

油灯照在她的警惕上,妇人笑了:“姑娘你不要怕,我们这个村里没有歹人,要不是看出来你是个姑娘,我怎么会晚上放你进家。”

这倒也是,纪沉鱼释然。前几天还是朱阁玉盏,今天草屋干馍。既然选中这条路,总要承担一些风险。

她摆出来感激涕零,心中警惕不减。

妇人在油灯下缝补衣服,手中针在头油上抿抿,话还继续:“要过年了,你是探亲吧?最近乱呢,殿下来,又杀了官儿,又选了美人,这北边的绝兹,南边的泷州官儿,全被杀了。又杀强盗,那血,啧啧,都说染红江水。你还敢去坐船?”

“实不相瞒,我是往渡口去会合家人,我兄长我家的家人都在那里。”纪沉鱼虚晃一句,并没有吐露实话。但是她很好奇:“殿下选的哪一家美人,绝兹城里我有姑母在,说出来我兴许认识。”

杀人选美的消息,总是传得特别快。妇人马上回答出来:“孙家的二姑娘,生得好呢,我过年在孙家帮工,今年又要去了,这孙家的女儿成了王妃,是什么妃来者,孙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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