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1/4页)

因而,那定下来的亲事儿的公主,便落到了怡情的身上。

清落也难以想象,若是单纯的怡情果真落入了萧子彦的后宫之中,所面临的将会是怎样的一出惨剧。

那些女人间的尔虞我诈,往往比男人心狠手辣,更何况,她曾经也已然被那一群女人逼上了死路。

两国邦交,素来结姻是最好的方式;可,对于萧子彦所治理的永溢,他不敢保证;只因像萧子彦那般的弑兄杀父的男子,从来,都是背道而驰的。

“其实怡情只是想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是不是怡情不听话,所以皇兄才让怡情去和亲的,是不是、是不是。”

她垂着泪,无奈的低下头,揪扯着清落的衣袖的小手也随时无力的垂了下来。

“皇兄果真是不要怡情了。”

清落望着她这般颓丧的表情,几次想出言安慰,亦不知从何说起。只得静静的望着眼前这啜泣的女子。

“萧姐姐会帮怡情。”她道的如此坚定,将怡情娇小的身子揽入怀中轻轻的安慰着,待到怀中的怡情熟睡之时,才替她轻掖好被角,走出了殿外。

此时,她已然在心中下定了决心,往琴渊的寝殿走去。

穿过那前方的长廊,一抹白影阻在了她的身前,驻步抬首,她望进眼前男子深邃的眸中,心旌一怔,竟往后退却了两步。

余悸未平,她紧蹙秀眉:

“外使,这里不是望月台。”她沙哑着声音道着。

眼首的洛名辰只是浅浅一笑,伸出紧握的右手,在清落的眼前:

“这是什么?”她疑惑着。

倾瞬间,那枚耳坠已然的落入了她的眼中,记得,三日前她回到栖梧院时,那右耳上便空空如也,原来是那时候粘在他的衣裳上。

“这是萧姑娘那日所落下的东西。”他轻声道着。拉起她纤细的玉手将那枚耳坠放入她的掌中,温润的触觉让清落几乎想要躲闪,恍若那是块玄铁般她猛地抽回了手。

“多谢外使帮清落找回这东西。”她欠上一礼:“若是外使无事,那清落先行告辞了。”

她欲越过眼前的阻扰向前走去,却在与他擦扇而过之时,被一股不大的劲儿给扼住了雪白的皓腕,惊愕间清落抬首,正欲回绝两句,却见他自自个儿怀中掏出个蓝色的瓷瓶,面色沉静的将那瓷瓶放入她的掌中。

“这药日服两粒,可治嗓子。”

语毕,他放下清落的手,没有停步,只是一径的朝前走去,只留下她恍惚出神着,那般欲言又止的男人,竟是洛名辰。

直到那白影全然消失之后,视线落在自个儿手中紧紧扼着的蓝色瓷瓶:

“那,不是做梦……”

她道着,直视着那远去的白影,他,其实是孤独的吧!

想着,她摇了摇头,纤手一举狠狠的将那蓝色的瓷瓶掷向远方的池子。

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仿若一瞬间卸下了负担般,她松懈了口气。摇摇欲坠的身子紧靠在一旁的廊柱上,久久的望向那天边的残月……

权朝媚姬:谋心 馨香和月折梨花(上)

那夜,正当清落与琴渊争执不休之时,却被宫娥传来的急报阻断了,怡情落了水。

顿时,她抛下了与琴渊的争执,急冲冲的赶往怡情的宜兰苑;幸而那时落水被人发现的早,又施救的及时,才没有溺毙,只是昏迷不醒着。

据宜兰苑的宫娥禀告时,昨晚她才一离开宜兰苑,怡情便醒了来。

借由着想一个人静一静,遣退了身旁的婢子,独自一人出了宜兰苑,接下来的一刻便是在御池旁的宫婢,望见水中挣扎的人儿,在池畔的宫娥的几声呼叫之后,便被一黑影带上了岸,却已然的昏睡了过去。

当她赶到宜兰苑之时,才发现濯凛也在,一身黑衣湿漉漉的滴着水,只是一径无情的向琴渊与她丢了句:

“我现下看牢这挚宝的公主,只在还没有到达永溢之前。”

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不想带着一具死尸上路,但到达永溢之后怡情的死活——怡情要死要活他就会不闻不问了。

他们一晚都守在这宜兰苑内,无论身旁的琴渊怎样的在她的身旁劝她前去歇息,她都不曾理喻。直到天亮才去上了朝去,而她仍旧独自守在怡情的床边。

终于。怡情的长睫轻颤,终于睁开了眼睛,只是那双眸子仍旧空茫茫的望向那悬于半空中的蓝色帐子,轻声低喃着:

“为什么,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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