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页)

井大少爷看旁边郁处霆略有窘迫的样子,打趣道:“郁公子,虽然昨日我同你讲要多读些百里晓声,可这进一次妓馆,不是比你看上十遍《云来宝鉴》都来得有用些?”

郁处霆吞着口水不知该接什么,“以桥姑娘,毕竟,你一个女孩子家不方便吧?”

顾以桥这才换上一脸坏笑:“我?去‘思南馆’,怕是你们男人才真的不方便吧,记得把腰带捆紧些,把头上的绸带扎牢些吧。”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瞧了瞧一旁的井灏。

井灏却只是稍叹一口气,摇摇头看着以桥略带宠溺地笑。

郁家少爷彻底迷糊了,“腰带?绸带?为什么要捆进腰带,又是哪里来的绸带?”

“这云来,北市花街上的妓馆里面做买卖的是女人,这南市花街上的妓馆里,做买卖的可是男人。”这回以桥算是才回答了之前的问题。

“云来花街为什么是大梁第一,正是因为这一半的南市。还有呢,就是但凡云来妓馆,无论男女皆可随意出入,只不过若非勾栏中人,女人进北市妓馆跟男人逛南市妓馆,都要在额前系上一条三尺三的黛色缎带,以为标记。若是不慎没有系牢,或是……被人扯了去,那就只能指望你的腰带捆得够结实咯。”

以桥边说边忍着笑看井灏,眼看就要忍出内伤了。

郁处霆这才明白为何要捆进腰带,扎牢绸带了,不过看着以桥这一个劲地话外有话,莫非……

“以桥姑娘一直看着井少门主,”猜到七八分的郁家少爷决定不厚道一回,“可是这其中有什么旧事?”

顾家三徒弟听着他这么问,咕哝着嘴是忍了又忍。

“告诉你算了!其实,灏哥哥他第一次进南风馆就让个姑娘扯掉了绸带,把灏哥哥给羞得呀;不过更可乐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我们后来才发现,那个扯他绸带的姑娘居然是……”

以桥正边笑边戳井灏的软肋,马上就要揭晓谜底之时,却听三人身后一个年轻姑娘的声音灌了过来,声音不大,但却让人无法忽视。

“井灏。”

三人同时都听到了这个声音,郁处霆与以桥都应声回头,但井少门主却激灵一下,低头就要往前走。

一名随从立刻堵在了井灏面前,郁处霆看见那随从身上还配着剑。

井灏无奈转身,不出所料,骑在枣红马上的白衣人正朝他微微挑起嘴角,他随即喉头一紧。

白衣人朝他一笑:“井灏,”随后又朝旁边的以桥微微点头,“以桥。”

郁处霆看着眼前骑在马背上的年轻姑娘立时被其气派一震,夜市喧嚣,可坐于马背之人却丝毫未被夜市的嘈杂所掩。

“以桥身后的这位是……”那姑娘扫过他的脸,郁处霆立时警惕起来。

“在下不过以桥姑娘的一名伴游,不值姑娘劳神一记。”

马背上之人莞尔一笑,“巧遇的路人,殷勤的小二,还有过谦的伴游,井少门主身边,似乎总围着有趣的人呐?”

以桥偷笑,她口中的那两个,一个是大师兄以澍,另一个是混蛋二师兄以飐,只是没想到这次郁处霆也插进了一脚。

井灏脸色看上去不太好,郁处霆看着她身边随从们的架势,也察觉到这白衣姑娘来头不小。待郁家少爷正思衬是否为井少解围之时,却听得井大少爷终于开了口,而这一开口可也把郁处霆吓了一跳。

“殿下,于闹市间高坐马背,若遇歹人,怕是难保万全吧……”

殿下?郁处霆闻此一惊,旁边的以桥倒是一副等看好戏的表情。

被称作殿下之人,听完便朝身下牵马之人说道:“亦樊,他似乎很担心你?”

被唤作亦樊的牵马人一脸冰山地盯回井灏:“有劳井少。”

井灏被盯得一怔,稳着神立刻补到:“井灏无意质疑褚大人……”

谁知这一辩驳是才出火海又入火坑,“哦?那就只是单纯地关心我咯?”

说完,白衣人脚下一夹,身下枣红马慢行两步,正并头与井灏站在一起,好让它的主人更方便地调戏,而牵马的褚亦樊也识相地站在原地原地未动,只是从井灏的方向看过去,他依旧没有一丝表情。

“殿下,天色已晚,还请殿下回府歇息吧。”

“天色虽晚,但我若草草离去,不是枉费了你在此候我的心意?”

井灏本想打发了这难缠主儿,没想到明明每次都是自己被她堵住,现在却被反咬一口。

他刚抬头遇辨,上位之人却立刻岔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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