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经历过的面试数不胜数,各种各样的名字,大的小的,解决户口的不解决户口的,待遇高的勉强活命的,鄙视我的被我鄙视的,草草聊两句的以及谈及签约的,一大把。

我对这个世界有着充分的好奇心,所以只要条件允许,所有的面试我基本上都会到场,或许也是存了一份侥幸心态。然而有人说,“你参加一百个面试,失败了九十九次,成功了一次,这一次就够了。”

记得有一个北京巨天伟业房地产公司(后来我才看到这个名字进了ytht的黑名单。),那次唯一的面试官是一个小帅哥,得知我是北大的学生(事先竟然不知道!)之后还稍稍表示了一下仰慕……我后来回想一下那表情耐人寻味:别以为你是北大的我就不敢骗你。

那帅哥后来说公司录用我了,但是在上班前我得去参加一个培训班,培训费是xxx元,让我马上就去某某某地方报名。出于现代人对金钱的敏感,我疑窦顿生。回来之后在百度上搜〃巨天伟业〃,在页面最下面的〃相关检索〃中竟然有一条〃巨天伟业是骗子〃,点开之后是n多人的上当后的抱怨。

出现这种事情,自然先把自己调侃一番,大笑一通。然而笑过之后心里还是很难受的,找工作本身已经不胜其繁,让人心力交瘁,又给我们陷阱让我们跳,想想真是没趣。

天长地久有时尽,面试“绵绵无绝期”了。到底参加过多少,从来都没有计算过,从来都不敢计算过。

五一前夕,在一位热心师兄的推荐下,跟一家报社的广告部定了下来。我安了心,从那时候开始真正着手写毕业论文,准备五一过后去工作。那段时间好像很轻松,难得的安逸,心理的安稳。

五一后我去报道,突然有了变故。报社说,总部领导觉得这边的人多,目前的招聘就此为止了。换句话说,就是委婉地把我拒了。

我一下子又落空了。从一个顶峰到一个低谷。

怎么办,怎么办?那几天开始漫漫长夜的失眠,开始了焦躁不安的绝望。第二天我就开始在网上疯狂地投简历了……那一天我至少发了三十份邮件。

简历发出去之后陆续有了回音,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疯狂面试……多的时候甚至可以一天三个,满北京地跑,适当的时候也自嘲:我的足迹也遍布北京城了。面霸就是这样炼成的。

投的那么多的简历中,有一份是给一家文化公司的。接到他们通知我去面试的电话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跟那个文化公司的一段机缘。见到孟总就好像有一种错觉……这个跟我爸爸年纪相当的可亲的长者,让我看到的是一份安稳。现在回想起来的,都是自己一点一点脆弱后的心惊。从来的面试都只是在别人的颐指气使居高临下里,孟总给我的是一个长者的亲切,长辈的温厚暖着我,谈到北京户口,谈到农村的孩子,谈到我的父母,谈到工作。孟总一个人絮絮地说着,不容我插嘴。

出门。还记得那两句话,“你的简历我已经看过了,我们公司刚成立,还没有能力解决毕业生的户口问题,你先继续找吧。这次让你来,主要是想面谈一下,我见了你对你也放心了。你就记住这个地方,什么时候……哪怕是三年五年之后,想来你就打个电话……”

那天,我在日记里写道:“也许是真的时来运转了呢,在某个不确定的时刻突然遇到一个你生命里的贵人……”

在这样一个若干毕业生为了生计、为了工作到处奔波的时候,会有人那么真心诚意地看得起一个北大毕业生;在这个熙熙攘攘的城市里,会有人把热心的话说给农村出来的孩子听。流泪的当口,心中涌起的,不仅仅是感动。

当你感到非常疲惫的时候,觉得自己再也坚持不了了,强迫自己再坚持那么一小步,展现在你面前的可能就是另一副天地了。这是一位学长说给我的话。

那天接到万向通信的电话,简单聊了一两句之后就让我去面试了。一面很轻松,主管人事的老总看了我的资料后,问了我几个随便的问题,好像还比较满意。几天之后接到她的电话,说总裁想见我。

面试安排在晚上,张总好像刚刚吃完东西,眼睛很有神,满面笑容里藏满了亲和力。也是随便地聊,说说笑笑一般,记得当时还说起了阿城(我后来知道他是万向的文学顾问),我就拿起看家的本领,跟张总谈起了阿城的《棋王》、《孩子王》,跟阿城同属于一个文学流派的韩少功,以及阿城涉及的“寻根文学”、“寻根思潮”。一个轻松的面试。

又过了几天,我就接到了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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