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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奇地想:如果她遭受攻击,他会怎么做?

她会使用放在背包外侧口袋的铁锤,这是先前在麦金泰五金电器行买的。有一把好的铁锤,应该就能应付大多数的人身攻击了,莎兰德心想。

这天是满月,天空星光灿烂。莎兰德抬起头,认出了地平线附近的狮子座a星。差不多快到饭店露台时,她忽然停下来,因为隐约瞥见饭店下方的水边有个人影。这是她头一次在入夜后看见海滩上有人。那人约在一百码外,但莎兰德立刻便知道月光下的人是谁。

正是三十二号房那位德高望重的福布斯博士。

她快走三步躲进树影中,转过头时,布兰也不见了。水边的人影缓缓地来回踱步,一面抽着香烟,偶尔会停下来弯下腰,彷佛在检视沙地。这出默剧持续了二十分钟后,他才转身快步走向临海滩一侧的饭店入口,然后消失不见。

莎兰德等了几分钟,才走下去到福布斯博士刚才所在之处。她慢慢地绕了半圈,查看沙滩,却只看到小石子和一些贝壳。数分钟后她放弃搜索,走回饭店房间。

她趴在阳台栏杆上,从隔壁房间的落地窗往里看。四下静悄悄的,晚间的争吵显然已经结束。片刻过后,她从背包里拿出几张纸,用来卷布兰给她的大麻烟,然后坐在阳台的椅子上,边抽烟边凝视加勒比海黑沉沉的海水思忖着。

她有如进入高度警戒状态的雷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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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

 ̄网〃√

 ̄小〃√

 ̄说〃√

 ̄下〃√

 ̄载〃√

 ̄网〃√

第二章

十二月十七日星期五

尼斯·艾瑞克·毕尔曼律师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透过赫敦咖啡馆的窗子看着史都尔广场上的人潮。行人一一从他眼前经过,川流不息,他却一个也没看进眼里。

他在想着莉丝·莎兰德。他经常会想到莎兰德。每次想到她总是怒火中烧。

莎兰德毁了他,他绝对忘不了。她取得掌控权,羞辱他、虐待他,还在他身上留下无法磨灭的记号。就在性器上方,面积约莫一本书大小。她将他铐在床上,向他施虐,在他身上刺了“我是一只有性虐待狂的猪,我是变态,我是强暴犯”等几个大字。

斯德哥尔摩地方法院将莎兰德裁定为法定失能,并指派他为监护人,使得她免不了要依赖他。第一次见面后,毕尔曼便对她抱有幻想。他也说不清楚,但似乎是受她诱惑所致。

他,一个五十五岁的律师,做这样的事理应受到谴责,无论用什么标准都无法为自己辩护。这点他当然心知肚明。但是自从两年前的十二月,第一眼见到莎兰德,他便抗拒不了她。法律、最基本的道德观、他身为监护人的责任,一切都已不重要。

她是个奇怪的女孩--已经完全长大成人,外表却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她还是个孩子。他控制着她的生活,她凡事都得听他的。即使她有意提出抗议,也会因为有一次不良记录,让她的可信度大打折扣。何况他也不是强暴纯真少女--从档案可知她性经验丰富,甚至堪称性生活糜烂。有一份社工报告中还提到,莎兰德十七岁时可能曾经从事过性交易。另外,曾经有位巡警看到一个年纪较大的醉汉和一个年轻女孩同坐在丹托伦登公园的长凳上,便上前盘查,女孩拒绝回答问题,男子则因为醉得太厉害,根本无法提供清楚信息。在毕尔曼眼中,结论很简单:莎兰德是社会最底层的妓女。零风险。就算她胆敢向监护局检举,也不会有人相信她对他的指控。她是最理想的玩物--成熟、性关系混乱、社会适应不良,而且得由他摆布。

这是他第一次占自己当事人的便宜。在此之前,他从没想过对任何有业务往来的人示爱。若想满足性需求,总是召妓解决。他向来谨慎低调,出手也大方,问题是妓女没有真感情,纯粹只是假装。他只是付钱给女人,让她呻吟、送秋波:她扮演着自己该扮演的角色,却虚假得有如街头卖艺。

婚后多年来,他也曾试图掌控妻子,但她只是配合演出,那也是假的。

莎兰德成了最佳的解决之道。她无力抵抗。她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是真正的受害者,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有机可乘,盗贼自来。不料她竟突如其来地毁了他。他做梦也想不到她具有这种反击的力量与决心。她羞辱他、虐待他,几乎将他彻底毁灭。从那以后将近两年的时间,毕尔曼的生活起了巨大变化。自从那天晚上莎兰德进入他的公寓后,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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