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护卫跳下马,把忘了反抗的景虹几下用麻绳子捆起,再像囚犯一样把绳子系到马上。

“你们干什麽!放开主子!”小亮像疯了一样冲上去,却被如歌一掌劈到了颈後。

“小亮!”景虹这时才恍然回神,看到小亮倒下後死命地挣扎起来:“莫一宁你这个混蛋,快把爷放开!要是他出了什麽事,爷跟你没完!”

莫一宁俯视著被捆得像粽子的人,手里的马鞭一下抽了下去,景虹痛叫一声,脖子上立刻浮起一条红痕。

“看来你还没认清楚自己身份。”莫一宁冷冷地说。

景虹确实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麽身份了,他以为他们是拜了堂的亲人,但莫一宁的眼神却像看著一个仇人。

“莫一宁!你竟然敢打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景虹瞪著他吼。

“寡人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莫一宁讽刺地道,吩咐护卫说:“上路,把他的嘴堵上。”

如歌有点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抱起小亮也跨上马去,景虹上身被绳子捆著,只能靠双脚跌跌撞撞地跟上去,莫一宁牵著绑住他的绳子,始终没回过一次头,但也能感觉到背後那双愤怒的眼睛一直瞪著自己。

景虹这辈子从未受过如此羞辱,恨不得把莫一宁的心掏出来,看看到底是什麽做的。他为了这个男人抛弃一切,换来的却是这个下场。

一路上景虹摔到了好几次,莫一宁只是停下来,把手中的绳子拉直,逼得他不得不自己站起来。从晌午走到了黄昏,沾满尘土的景虹才看到前方几间简陋屋子,从旁边的马房看来,应该是沙国的第一个驿站。

景虹被绑在了柱子上,嘴依旧被堵著,莫一宁前呼後拥地走近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面对著这片凄凉。

被如此折磨了一天,景虹早就筋疲力尽,连伤心的力气也没有,挨著柱子迷迷糊糊地睡过去。醒来时天色已黑,半边月亮挂在天上,四周静得让人发悚。

“来喝点水吧。”

如歌不知道什麽时候站在了一旁,把他嘴里的布拿了下来,再把水袋递到他嘴边。面颊酸痛不已,喉咙干得快冒烟,景虹很没志气地张开了嘴,冰凉的液体一咽下喉咙就咳嗽起来。

体贴地帮他擦掉嘴角的水,如歌又喂他喝多了几口,才把水袋收了回来。

“站住!”景虹喊道,恨恨地瞪著他背影问:“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到底犯了什麽罪?”

如歌僵了下,幽幽地道:“要怪就怪你自己是炎国人。”

景虹听得满头雾水,更是气愤了:“呸!这是什麽理由!炎国人怎麽了?明明是你们这些人狼心狗肺恩将仇报,还把炎国当成借口!”

如歌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变得阴森骇人,惨白的月色把他脸上的疤痕照得更是狰狞。

“恩将仇报吗?”如歌讽刺地勾起嘴角说:“沙国年满十四岁的男孩便要被送到炎国当奴隶,你知道每年有多少孩子与父母分离吗?直到三十年後,他们被折磨得不成人形送才能回国,你又知道只有不到一半人能活著回来吗?”

一阵狂风刮过,将如歌的衣帽掀起,脸上那道吓人的伤痕露了出来,他的长发和衣袍飘荡在风里,浑身幽怨的气息犹如厉鬼。

景虹看得心惊,气势不由低了许多,但还是不甘地嚷著:“你们沙国人又好到哪去?先是卑鄙地欺骗利用别人,然後再翻脸无情!”

“哼,利用你这点我不否认,但别忘了是你自己送上门的,至於欺骗……”如歌顿了顿,冷笑著说:“大王他从来不会骗人,是你自己愚蠢而已,到了现在还自以为是。”

景虹独自在冷风中发怔,如歌最後的话像是咒语,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没错,莫一宁承诺过什麽了吗?

没有!

喜欢是他先说的!同生共死也是他说的!连拜堂时拓拔月的叮嘱,也是他以为莫一宁的沈默是代表认同。由始至终,莫一宁早就知道会有今天的结果,所以在听了他的告白後只说了一句:

你会後悔的。

原来一番推敲下,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堪一击,根本是一直是他在自言自语。景虹咬破了唇,甜腥味在嘴里散开,他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因为一切都是他愚蠢和自以为是的後果。

景虹仰起头,死死地闭住眼睛,不让眼泪有机会流出一点,一点点也不行。

第二日,小亮醒来大吵大闹,甚至不怕死地袭击护卫,非要冲出去见景虹。

“主子!这些混蛋有没有对你怎麽样?”小亮紧张地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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