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邢海随余东生走着,没想到走了不对十分钟就到了余东生所说的家。

“这房是我租的,租半年。我在旁边小区买了房,不过是毛坯房,我打算设计好了再着手装修。”

余东生让邢海坐在客厅,给他沏了杯茶,又拿出个狗盆来倒上凉白开放在厨房,花生凑上前去在盆里吧唧吧唧喝了半天的水。

余东生已经把菜都切好,就等下锅炒了。邢海把花生叫了过来,抚摸着它的头,看余东生在厨房里忙活。

饭菜上桌,余东生把菜都摆在邢海面前,给花生吃白水煮的牛肉丁。

邢海想吻他。从见到他,到他挽上自己的手,到他做饭布菜。可半天,邢海只是说:“都说在国外生活过的人厨艺会变好,在你身上怎么不灵呢。”

余东生表情十分懊恼,“那可真是对不起了。可能是我味蕾不太发达,吃什么都吃不出区别来。咸了还是淡了?”

邢海说:“不咸不淡,挺合适的。”

“那是没滋没味儿?”

“挺有滋味的。”邢海见他这么上心,赶忙解释:“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当真啊。”

吃完饭,余东生留邢海过夜。邢海去洗澡,发现浴室果真摆了椅子,处处都装了扶手,地上铺的一整张的防滑垫。毛巾架上有一新一旧两套毛巾,漱口杯和牙刷也是两套。洗完澡邢海拆了新的牙刷刷了牙,换上睡衣。余东生给他准备的睡衣也是长袖的。

他洗澡出来,见客厅沙发旁边摆了几个箱子,开了封但还没规整,里边是余东生从国外带回来的建筑杂志。邢海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余东生洗澡出来,也坐到邢海身边和他一起看书。他伸手搂住邢海的肩膀,随便地揉‘捏着,并时常给邢海翻译,指着杂志上的图片聊上两句。

两人翻过的杂志摊满了茶几,余东生看看表,说:“早点睡吧,明天早起。”

邢海说:“跟你在一起我老想起咱们上学的时候,咱俩一起坐在宿舍的地上做模型,架着三盏台灯,一做就是一整晚。”

“是啊,我可还记得呢。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那种差不多就得了的人,没想到你比我还马虎不得。稍有不合意,上来就拆。一晚上没做多少,都在返工。”

“我要是霸道,也都是你惯得。”

气氛太暧昧,余东生半天没说出话来,只好带他来了卧室。

“我就睡隔壁,要有什么事你敲墙就行了,墙薄。”

第二天凌晨三点多余东生就把邢海从床上捞起来了。余东生给邢海倒了杯热牛奶,让他先去洗漱,自己去楼下遛狗了。花生很听话,下了楼就拉屎撒尿,余东生处理好狗屎带着它绕小区跑了一圈,回家一看,邢海穿好衣服趴在床上又睡着了。

余东生无奈笑笑,坐在床边,俯下‘身,轻轻把自己的胸‘脯贴在邢海背上,不着痕迹地抱了一下。然后他撑起身来,在他耳边轻声问:“要不晚点再动身,你多睡会儿吧。”

邢海醒了过来,揉揉眼睛说:“我醒了,咱走吧。”

余东生让邢海到车上接着睡,邢海半路上醒了过来,见车已经开到山里。邢海侧过头来看余东生,在黑暗中开车一丝不苟的样子十分动人。花生见主人醒了,把头凑到前边照着邢海的左脸舔了一口。

邢海抹了抹脸说:“花生,坐回去。”

花生乖乖趴回到后座。

“你醒了。”余东生问。

邢海没有回答。

行车的山路并不颠簸但很崎岖,余东生打着远光灯,聚精会神地看路。

余东生把车停在临近山顶的一个平台上,开门放了花生,拉着邢海往山顶走。山路不抖,扑了石阶。即便是这样他们仍旧走得很慢。到了山顶,天边已经微亮。

山顶有一处观景台,这个时候空无一人。花生兴奋地跑了一圈,然后老老实实地趴到邢海脚边喘气。

余东生看看表,不到五点。他握住邢海的手,邢海也反握紧他的。

十分钟后,天光乍破,城市的地平线上裂开一道红色的血痕,金橙色的光液喷涌而出。余东生感觉到邢海的手收紧。

日光打破雾瘴,给阴影中的城市镀上一层薄霜般的金边,照亮了城市轮廓线。随着太阳的破壳而出,沉睡中的画卷渐渐苏醒过来。余东生一直相信阳光是有魔法的。它像晕染开来的墨,点亮了城东的高楼,点亮了城中的古殿,点亮了近山的每一条林带,点亮了他们身边树梢,药水注入到叶子的叶脉中,让它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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