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页)

尖在他心口一碰,他便痉挛似的一抖,额角的汗已经淌成一缕了。

阮征笑笑,道:“三叔,到时候你还要曝尸一个月,等浑身都烂掉了还挂在城门上,满身都是虫蚁,在内脏里筑窝,在肌肉里穿孔,爬来爬去……”

“够了!”成王再也忍不住了,抱住耳朵阻挡阮征恐怖的描述,发狂一样后退躲闪,阮征想要拉住他,却被他拼命闪开,费了好大力气方才把他抱在怀里,见他那副惊恐颤抖的模样,心里顿时也有些心疼,便柔声安抚到:“好了好了,我还在你身边呢,有我在就没事,没事了,没事了……”

许久,成王终于微微平静下来,任由阮征抱着,却还是颤抖不止。

阮征轻轻抬起他的脸,却见他哭得满面泪痕。

阮征俯首,想要吻去他的泪水,成王却是一抖,满面惊恐道:“不要杀我,我不要死……”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阮征轻轻吻去他脸上的泪水,便温柔的把他环在怀里,他的下颚压在他的头顶,温暖的胸膛平息他颤抖的身躯,便柔声道:

“便是你要我拟旨,我又怎么舍得杀你呢?你便是我的心肝宝贝一样,杀你比挖我的心还疼。”

阮征执起成王的下颚,在他红润的唇上轻轻一啄,便道:“你跟在我身边,我便日日守着你,护着你,不让别人伤你一丝一毫,日后,有我在,你便什么都不用怕了,这不好么?”

阮征如是问他,成王呆愣着,心里一面憧憬阮征描绘的爱情,却又一面为自己的堕落而感到羞耻,便只能闭上眼睛侧开面孔,阻止自己心里的迷茫耻辱。

避风

成王被阮征抱在怀里,由着他轻声安抚,终究止住了眼泪,渐渐平静下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默的拥抱。夜色渐深,空寂清冷的空气仿佛冻结了时光,两个人都在默默贪恋彼此的体温,却又都不知如何打破这样的尴尬。

烽火乱世,恩怨纠葛,便是相爱,又能怎样?

许久,猛听庭院里一片刀剑嗡鸣人声怒喝,终于惊醒了两个人的思绪。

庭院里一阵脚步嘈杂,一个男人高声怒斥:“什么人?”

“御林军搜查叛党,还不速速让开,要妨碍公务么?!”来人怒斥一声,便听嗡的一声拔/出刀来,片刻,似乎见了那挡在门前的人亮出腰牌,便又收刀回鞘。

便听闻那值守的男人沉声道:“侍卫营在此执行公务,你们速速撤离吧。”

那御林军的军官左右为难,又问了一句:“大人……”

那值守的男子脸色一冷,便踏上一步,冷声道:“怎么,你要抗命不成?”

侍卫营是京畿驻军中官阶最高的一个武官营,他们直属皇帝管辖,权利甚大,即使平素行事低调,可是都城里的武官都知道,侍卫营的人历来是有先斩后奏的职权的。

那武官拱手施了一礼,便一挥手带着营里兄弟撤退而去。

屋内,阮征将成王紧紧搂在怀里,只觉得屋外刀剑一响,他便骤然一抖,半晌,直到屋外人声渐低,听闻那些人脚步渐行渐远,成王却依旧浑身僵直。

阮征拂开他额前散落的发丝,便要拉他坐下,却发现衣角被他紧紧攥在手里,扯了一下,他方才松开了手。

阮征抬起成王的下颚,便见他脸色惨白,死死咬住的下唇已经溢出血丝,便是心理一软,拍他的背,柔声道:“好了,他们都走了。”

成王点点头,方才勉强放松下来,随着阮征坐在塌上,心理却是百转千回的难受。

阮征把他藏在此处,御林军来此搜了数次,每每听见屋外刀剑嗡鸣近在咫尺,他都胆战心惊惶恐难忍,住在这里的数日,却没有一天睡得安稳住的平静,每时每刻都在提心吊胆,只怕是下一刻便被人拖出去游街下狱斩首示众。

阮征在附近安排了白虎堂的亲信把守,可他心里还是惶惶不可终日,却又无人倾诉,越是憋闷心里,越是害怕难忍。

阮征今日恰好来此,虽然他心中畏惧阮征,可比起门外的真刀真枪,他却宁愿躲在阮征的怀里庇护躲藏。

阮征见他闷声难过,便捋捋他微乱的发丝,轻柔的吻了吻他的头顶,柔声道:“日后你跟在我身边,我便日日护你周全,锦衣玉食样样都不输帝王,又不用你烦心朝政,不是比你自己坐在帝位上要好千百倍?”

见成王闷不作声,阮征便放开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三叔,若是你还顾恋王权,我也绝不勉强,权柄天下,你我便一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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