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李农见说不动冉闵,只得闷声道:“你可知朝廷上下都说你什么?”

“不就是说我去攻晋那是去狗咬狗吗?比这难听百倍的话我都听过,要是句句都放在心上,那还不如早早一头撞死落个耳根清净。”冉闵不以为然道。

“你也知道羯人存的是让二虎相争的心思!”李农怒道,“自从降了赵,有哪一次汉军不是被派到最前面?羯军哪一次不是踩着我们手下兄弟的尸骨得的功劳?羯军越打越多,我们却是越打越少啊!就算是我求你,为了这三千儿郎的性命,还是暂避锋芒的好!”

冉闵不悦道:“今日我请你喝酒,不是来听你说道理的。且不论我若是怠战,这三千弟兄有没有活路,哼哼……晋廷腐朽,也还不足以让我冉闵为他退让。”

李农急道:“我不是为南朝着想,我是为天下汉人子弟……”

“不必多言!”冉闵截口道,“今日只饮酒,不谈国事!若是你再犯了我的忌讳,便是兄弟也没的做了!”

李农还想要辩解,却听到帐门口轻响,不由收住了口。

“将军,玲珑给您送酒菜来了。”玲珑招呼一声,得了冉闵的许可,便端着一壶酒、两碟下酒菜进了大帐。

李农在看清来人之后不由一皱眉头。

他与冉闵的交情并不像表面看起来如此浅,事实上他们二人可以说是莫逆之交。同为汉将,父辈又都是乞活军的将领,他与冉闵在许多事上都会互通有无。只是他们相交得极为隐秘,不为人知罢了。

冉闵突然收下了郑樱桃的人,对此李农并不看好。

身边有个皇族的眼线毕竟不便,更何况身为外将却私通后宫,这可以说是犯了皇帝的大忌,生生把一个把柄交到了皇帝手中。只不过冉闵为人孤傲,向来又有自己的主意,他不便多说,想来左右不过是个暖床之人,便将这反对搁在心里未曾道出。

玲珑偷眼看坐在冉闵身旁的那员大将,只见他神色间颇有些恼怒,不由心中一凛。

莫不是打扰了他们议事吧?

看此时冉闵和李农坐得极近,一见自己进来便鸦雀无声,想必是在密谈什么,若是因此迁怒自己便不好了。

玲珑款款走到冉闵近前,托起手中的木盘道:“玲珑不敢轻易打扰将军,只是得了外间的大哥的吩咐,因恐将军的酒菜不够,便托我前来送酒。”

“放下罢。”冉闵见这恼人的话题终于结束,不由松了一口气。

在他看来,这李农事事都好,为人正直,计谋无双,对自己又推心置腹。只有一点,就是这从娘胎里带来的士大夫脾性恐怕这辈子是改不了。

分明投了胡人,却还妄想着和晋人和平相处,他觉得李农的想法未免有些不切实际。在这个谁拳头硬谁就做主的乱世里,什么正统观念在冉闵看来不过是一堆狗屁。先求自保,再伺机而动才是真英雄所为。

见李农不再言语,冉闵拍拍他的肩头道:“来来来,我们再饮几杯。”

李农却不举杯,侧过头去闷声道:“末将不胜酒力,还请正印先锋官大人自便吧。”

冉闵见状不由轻笑起来,一指玲珑道:“你看,李将军不愿与我对饮,这可真是扫兴。”

玲珑微笑道:“不如让玲珑来敬将军一杯?”

他举起酒壶,斟满了冉闵的酒杯,双手托起酒杯却并不递给冉闵,竟然一仰头倒入了自己口中。

“玲珑祝将军马到成功,凯旋而归。”因为口中含着酒液,玲珑的声音有些含糊。他跪在冉闵身旁,微微张开嘴,将自己的双唇送的冉闵口边。

冉闵不由一怔,旋即明白了玲珑的意思,立即扣住玲珑的后脑低头覆上那红艳的双唇,一口气把酒液和着津液一并吸入自己口中。

果然别有一番风味。

冉闵松开全身微颤,柔若无骨的人,任由玲珑跌坐在自己腿边。他啧嘴对李农笑道:“你说他们是怎么想出这许多香艳的花花肠子的?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何陛下要舍后宫三千佳丽不顾,单单被那郑樱桃迷得五迷三道了。”

李农脸色微微一红。他自幼受得是最正统的教育,一辈子也没乱过规矩,因而虽有耳闻却实在是无法当面对这男子间的亲近视若无睹。

他只得向冉闵抱拳道:“今日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行军,末将先行告退了。”言罢也不看冉闵,自顾自地向大帐门口走去。

冉闵心中暗笑,这老实人也有被自己“惊走”的一日,在李农背后扬声道:“你且去罢。你放心,今日所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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