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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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便是与梅尧君约定的见面之日。洗春秋盘点了十五人随行,整装待发。

江白正一一过目洗春秋带去的人选,见皆是悍勇之辈,略略点点头,道:“尽管梅尧君囿于儿女私情,难成大器,但他左右出谋划策之人却不可小觑,你今日要处处小心,千万不要轻敌懈怠。”

洗春秋道:“宫主放心,属下知道轻重。”

江白笑道:“你做事,本座从来是放心的。”

洗春秋闻言,却默然不语。

江白见状,屏退左右,低声问道:“春秋,你跟随本座多长时间了?”

洗春秋不知他为何突出此言,犹疑道:“属下不才,为宫主效命,大约有十五六年的光景了罢。”

“嗯,”江白道,“这十六年里,你我二人同心同德,这沉檀宫,本座有两分,你便有一分,本座有十分,你便有七八分。”

他说到此处,洗春秋心中便已明了——每当有什么重大的差事要他去办,江白总少不了这么一番话要他大起大落一回,无非是恩威并施宽严相济,换得他的死心塌地,也是换得江白百分之百的安心。虽然他二人均知洗春秋的心思,但江白为人万分谨慎,绝不能容忍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生变的可能,因此,便照例要拉紧洗春秋心上的那根弦了。

这等手段,江白十几年来操练得出神入化,即便是这般昭然若揭的目的,也能收拾得洗春秋服服帖帖。然而,若说这单单是因为江白技巧登峰造极,恐怕也不尽然,须知世间的利用与欺骗,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之属不在少数,若非如此,又怎能这般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洗春秋便出言让江白宽心:“宫主冒险与梅尧君合作,是为了沉檀宫能早日结束被正道追逼的处境,这也正是春秋与沉檀宫上下福祉所在,春秋自然不敢怠慢。”

江白笑道:“你果然心心念念着此事,也难怪你,本座记得你提起过,你还有位小弟尚在人世,你因不愿将其卷入江湖纷争,令他涉险,不与他相认。若情势当真缓和下来,你便是将你小弟接来与你同处,也并无不可。”

洗春秋眼神一亮,惊道:“宫主此话当真?”

“本座为何要对你说谎?”江白微笑道,“这种颠沛流离的日子,本座过了几十年,也过得甚是不耐烦。沉檀宫得以有些生气,当然是好事。”

洗春秋闻言,已是欣喜难耐,不禁挑了挑眉梢,道:“多谢宫主。”然又想到,纵然是江白转念,肯与沉檀宫这样一条阳关大道走,但他对沈萧疏的执念,应也无所减损,只怕这一生,心中都再也容不下第二人。洗春秋暗自苦笑,心道人果真是得陇望蜀贪心不足,有生之年能与失散的至亲再聚首已是上天垂怜,本不该再有所祈求,但见天际稍现曙光,便忍不住盼个风清日丽的大好天气,如今竟肖想起江白来了。只为这份痴心妄想,他就该好好忏悔一回。

洗春秋曾经总爱胡思乱想,想得比今日的过分、离谱得多,但那时候他不曾被人当头棒喝,因此无所畏惧到厚颜无耻的地步,直到后来,他渐渐明白过来,胡思乱想本就是错,痴心妄想则更是万万不该。人一生所吃的苦头,起码有一半是从想太多这上头来的。

会面的地点设在梅尧君常去的那家寺庙,一来梅尧君本就时常来此,因此不会引人注目,二来寺庙往来人少。对此安排,江白也没有异议。

是夜,洗春秋与选出的十五位高手自后门而入,门口,早有梅尧君安排的接引人。庙里只有几位闲僧,此时均纷纷入睡了,他们一路不曾遇到异况,安然到了梅尧君所居住的小院。

梅尧君已候在院中,露天摆了一桌饮食酒馔,背对院门而坐。听见身后脚步声,开口道:“因在寺庙,只有些斋饭可用,委屈诸位了。不过酒总是少不了的。”

洗春秋一面戒备地环视周围,一面假笑道:“梅公子,你我暌违多日,别来无恙?”

他们上次见面,正是洗春秋拿他威胁初九那回。梅尧君在袖中暗暗攥紧拳头,并不言语。

洗春秋确定院中没有埋伏,便阔步向前,扫视了一圈桌上酒菜,笑道:“劳梅公子费心了,预备这些斋菜,只是春秋可有些不敢用。”

梅尧君冷哼一声:“论合作的诚意,无论是江白江宫主,还是洗春秋护法,都不及贵宫的宁大夫。江宫主不亲来便罢,护法来了,身后还有这般大的排场,实在是令人寒心。”

洗春秋余光瞥到身后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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