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索额图等人跪地叩头道,“奴才遵旨!”

“第三,着秘书院侍读徐乾学、国子监祭酒徐元文、南书房行走纳兰性德、裕亲王福全专办博学宏词科。”

纳兰性德顺道拉了水浸天一并跪倒道,“奴才遵旨。”

康熙顿了顿,继续道,“第四,着吏部尚书杜臻拟滇、黔、两广官员名册,交内阁廷议。”

“奴才遵旨!”

“第五,着户部尚书陈廷敬、工部尚书吴达礼、漕运总督帅颜保拟定浚漕详情。”

陈廷敬等跪倒磕头道,“奴才遵旨!”

“第六,着盛京将军阿穆尔图入京面圣。”盛京将军阿穆尔图正是玛尔汉的父亲。

玛尔汉跪倒在地道,“奴才代为父领旨。”

康熙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温和的问道,“朕讲完了,众位爱卿有本尽管启奏吧。”

“……”众人被康熙还朝后首次召见连珠炮似的圣谕打了个措手不及。本以为康熙会怒斥吴三桂等三位藩王如何祸国殃民,封疆大吏如何治下无方……哪成想康熙反其道而行之,对南巡只字不提,打乱了一干众臣心中的如意算盘,小半个月的功课算是白做了。他们低头交换眼神,不约而同的陷入沉默。

康熙和颜悦色的吩咐道,“那各位臣工就退下吧。”

“奴才、臣等告退!”众人一齐施礼,尔后鱼贯退出了南书房。

直到听不见脚步声,康熙和纳兰性德才大笑出声,水浸天不明就里的望着他俩。

纳兰性德压回笑声,拍拍桌角,得意的说,“你又输了,玉佩拿来!”

康熙解下腰间的玉佩,拍在纳兰性德的手掌上,不服气的说,“怎会又输了!这帮奴才太不争气!”

“你俩又打赌?”水浸天拎了玉佩,仔细品了品那块古玉,不禁啧啧称赞。

“在被窝儿里合计了六条谕令,顺便打了个小赌。”

纳兰性德美滋滋的将玉佩挂在腰间,笑着说,“这块玉真不错!”

“虽然朕输了,但是起码绝了他们打听南巡事情的念想。”

纳兰性德右手食指划隔空划了个圈儿,戏谑道,“他们知道就等于告诉吴三桂,圣意还是要揣测才来的有趣。”

水浸天到了两杯热茶,反问道,“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拜菩萨?”康熙眨眨双眸问道,水浸天摇了摇头。

“因为他不说话。”纳兰性德押了口茶,故作神秘道,“不说话,就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越是沉默,才越有威严,越可怕。”

“你们两个……”水浸天点点二人,叹了口气。方才她才见识到康熙作为皇帝的威仪,纳兰性德作为近臣的不可或缺,他二人可谓是珠联璧合,她终知父亲协助康熙的原因。

众朝臣出了乾清宫方敢低声议论,议论之声一开,顿时引来七嘴八舌的纷杂。

“皇上为何对南巡只字不提?一还朝也不叙旧,直奔主题。”

“皇上究竟意欲何为?”

“皇上该是昨夜回来的吧,咱们事先怎的一点儿消息都没接到?”

“众位大人是否注意到角落里的白衣少年?”

“那般风姿的少年,怎会注意不到?”

“那少年是何方人士?怎会在南书房出现?”

“保不齐是皇上在南巡时遇到的才子,也未可知!”

索额图、明珠和陈廷敬三人走在最前面,心中的疑问俱被身后的一干官吏说了个清楚,故而含笑不语。闲杂人等进了朝房,三位中堂信步至玉带河畔,驻足欣赏天地间之萧索。

陈廷敬对着索额图拱手道;“索中堂,您对皇上撤换南方四省官员一事,怎么看?”

“皇上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暗地里已经开始对三藩动手了。权归中央,只是第一步。”

陈廷敬赞叹道;“皇上此次南巡归来,御政之术颇有精进。集中皇权,权归中央,广纳贤良,浚清漕运,稽查盐务,样样打在关节上。”

明珠捋了捋鬓角,悠悠的说,“皇上心里装的恐怕不止这些。”

陈廷敬一派儒雅,对着索额图和明珠拱手道;“二位大人,我一样我没看懂,还请二位大人指教。”

“咱们三个不妨对对,如何?”明珠双眉一抖,索额图双眸微闭,心中了然。

“六——!”三人众口一词,继而哑然失笑。

康熙等三个人盘腿坐在榻子上,商议博学宏词科一事。名义上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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