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他还是没办法平静面对杰普达和拉斐希尔两情相悦的可能性,心湖掀起的一阵巨浪,让他实在没有多余的心力再去想其他事情。他想请求上帝允许他自私,让拉斐希尔依然是从前的拉斐希尔,让杰普达还是独身的杰普达。只要允许他自私一段时间,过后,当他想杰普达不那么多,空虚不再那么深时,再让杰普达寻找到他的幸福。

蓦然,楼下传来了一阵马的嘶叫声。圣渥拉尔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见杰普达正靠在马车上,他的表情有些异样,手捂在胸口,有些急促的喘着气。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圣渥拉尔没有多想,披上一件外套匆匆打开房间,正巧看见拉斐希尔往书房走去。他步子慢悠悠的,根本没注意到站在房间门口的他,以一种奇特而优雅的怠慢,他转眼间已经款款消失。看到这样的拉斐希尔,圣渥拉尔心里吃了一惊,混杂着恐惧的感觉,这种恐惧感他已经很久没有产生过了,他的目光追随着拉斐希尔远去的脚步,心头一时恍惚得很厉害。

跑出门口,杰普达仍倚在马车上,他的目光有些茫然,当看到一道人影出现在眼前时,他抬起了头,万般无奈、疲惫不堪的看着他。

“怎么回事?拉斐希尔突然变得很怪异,你的样子也这么糟糕,”圣渥拉尔伸手抚去杰普达额头的冷汗,然后,他看到了地上被撕成碎条的手帕。“这些是什么?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杰普达朝他苦笑了下,拉着马车慢慢的向前走着。圣渥拉尔飞快的拾起地上的碎布条,跟了上去,两人静静的走了约莫七、八分钟,杰普达终于开口了:

“圣渥拉尔,你见过那样的拉斐希尔吗?像一条蜿蜒的红色毒蛇,妖娆的缠绕着,用令人生畏的殷红向你挑衅,你见过吗?”

“手帕……是拉斐希尔撕烂的?”圣渥拉尔猜测。

杰普达点了点头,“我不知道到底是哪里错了,我只是想把手帕交还给他,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根本无法预料。”

“在拉斐希尔身上,没有什么事是可以预料的,我不是说过吗?”杰普达的心思果然还绕在拉斐希尔身上,这个认知让圣渥拉尔心口一沉,但杰普达沉郁的表情让他无法拒绝。“在这一点上我帮不上你什么忙。”

“这是我闯下的祸,和你没有关系。”

“不,我指的不是这件事。我告诉过你,拉斐希尔是在7岁那年才来到墨洛温家的。”见杰普达点头,圣渥拉尔继续道:“在那之前,他在斯巴顿城堡的7年是怎样度过的我们一无所知,只能从夏蕾亚以往的书信中知道他们母子俩被迫分开来接受斯巴顿家族所谓的礼仪廉耻教育——爸爸说那不是教育,而是惩罚,一种对家族罪人的惩罚。”

“拉斐希尔对这一切只字不提,他只是安静接受了我们的保护,装扮成一个洋娃娃。可是他是活的,洋娃娃般的脸上有着成人深邃的目光,然后他开始长大,仅存的一丝平凡伴着公主裙、闪亮的腰带和精致的蕾丝边帽子一起被他慢慢遗弃了。当他穿着宽松的罩衫和长裤,露出一大截无瑕的雪肤,悠闲的倚在沙发上,银色长发软软的披散着,圣洁完美的面容不知为何也跟诡异悚然挂上了钩,让人感到极端可怕的性感。”

“我们不清楚他的美丽从何而来,只能惊叹造物主精妙绝伦的技术。有时他边喝着水晶杯里的酒,边冷冷的告诉我们,家里的地窖出现了老鼠,还有市集上有一个女人像搜集石头或蝴蝶标本一样搜集毒药。他问我们能不能把那女人的毒药全部买回来,撒在地窖里,撒在老鼠啃咬的木酒盖上,撒在老鼠偷喝的酒里,他想看到那些可爱的小偷被毒死漂浮在酒中的尸体。”

感觉身边杰普达的身子微微震动了一下,圣渥拉尔无奈的笑了笑。

“不敢相信对不对?可这些都是事实。对其他人来说拉斐希尔是这么美丽,以至于当他安静的坐在街头,总会有人愿意给他买一杯热气腾腾的巧克力,或者一杯茶,好让他冰冷的表情焕发出笑靥。而他总是推开杯子,一味的坐着、看着对方,静静吞食他们极度的友善。这就是拉斐希尔,来自斯巴顿家族的拉斐希尔,我没告诉过你关于拉斐希尔的这一面,这是我的错。”

“斯巴顿家族……”杰普达回想起自己几次见到科堡公爵,他给人的感觉仅是傲慢深沉、不苟言笑,并没有拉斐希尔身上疯狂、血腥的气息。“拉斐希尔在斯巴顿家族时到底经历过什么呢?”

“知道了这样的拉斐希尔,你还想要接近他、保护他吗?如果你想呆在他身边,你需要把心思完全投入其中,像一个蜂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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