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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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番活动下来,方铭和赵慎额头上都有了些许汗意。严子溪这才动了动,笑着走上前道:“真是精彩的过招,我先前竟然不知道二位于剑术上如此精通。”

“子溪也懂得这些?”赵慎擦了擦额头的薄汗,似乎因为刚才尽兴的打斗而心情舒畅。

“我不过是见过书上写到这些,却一直没有机会亲眼看见,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严子溪顺手接过赵慎手中的帕子,又道,“山里没什么吃的,若你们不嫌弃我手艺欠佳,就委屈二位先稍等片刻,等会一起吃我煮的面吧。”

赵慎没料到严子溪竟然打算亲自下厨,心里十分高兴,忙抢着上前当帮手,倒是真正的随从方铭被自家王爷一个眼神制止,摸摸鼻子站到一边当起了闲人。

等严子溪的三碗清汤挂面出锅,几人又狼吞虎咽地吃完,一轮旭日早已跃出了山头。赵慎想着山间也是无事,索性遣了方铭先下山等着,自己陪着严子溪一道前往听风寺。

夜色越来越深,两个人都浅酌了几杯,此刻一点睡意也没有。

等最后一片阴云也消散干净之后,天际的半弯明月跃出云层,悬挂在了山间的枝头树梢之上,于黑夜之中,上演着罕见的壮阔。

“可惜了今晚虽有明月当空,却是一轮缺月。”赵慎有些怅然。他并非庸俗之人,只是和严子溪在一起,便总是难以避免地想要寻找一些完满的东西,仿佛要将世间的美好一一尽收眼底。

严子溪倒是浑不在意,望着月亮出了许久的神才道:“阴晴圆缺,悲欢离合,本是定数,何必强求?大雨过后,能有这么一幅缺月疏桐的景致,已经是出人意料了。”

赵慎看着身侧的人柔顺的眉眼,半晌忽然低低笑了笑,道:“说起来,我倒还要感谢这场雨,若不是它将我们困在山中,我焉能有机会能和子溪像现在这样坐在月下对饮?”

还真是一场及时雨,傍晚的时候下得声势浩大,这会却一点痕迹都不留了,只余了树梢上那点未散的水迹,发出细微的滴答声。

严子溪低了头不言语。原先同赵慎在一起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多了那么一层似是而非的亲密,再相处起来难免有些拘谨。

“其实自从第一次在桃林见到你,我便在想,像子溪这样美好的一个人,如能深交就好了。好在苍天有眼,我们的缘分并没有止步于那次的偶遇。我现在才觉得,此番来丰县实在是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赵慎一边品酒一边回忆着与严子溪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顿时生出许多庆幸来。

不知不觉,两人相识已经这么久了。人海茫茫,好在我并未错过你。

话头一旦挑起来,就开始变得滔滔不绝。赵慎将这些日子以来的一腔心思娓娓道来,只是涉及秦畅的部分,便不动声色地掩去了。

他并非不愿对严子溪袒露过往,只是秦家的事情涉及太多,严子溪不知道,反而是一种保护。

或许是被他的一番剖白打动,严子溪似乎也沉溺进了某种温暖的回忆里,难得柔和地一笑道:“你那天自报姓名,我其实就知道了你的身份。父亲那头刚说了宁王亲自前来查案,我出门踏青便遇上了你,可不是巧的很?当时只觉得你这天家子弟脾性不错,哪能想到随后还有那么多交集?不过我倒是想不明白,你堂堂宁王,原本也不是追名逐利的人,何必亲自来丰县搅这趟浑水?就是我这样的普通人,也知道怀王的案子牵扯甚多。”他不疾不徐地开口,状似无心,却又暗含了一份不为人知的隐秘心思。

赵慎也跟着笑了笑,没有立即答话,似是在斟酌如何开口。他拿指尖缓缓摩挲着手中的杯子,像是要将那上头盘错的纹理都记进心里,隔了片刻方道:“你想必也听说了,作案的凶器涉及到朝中当年的一门望族。按说那家人犯了事,早应该归于尘土,可是为何时隔这么多年,他们家的传家之宝却又现身江湖了呢?况且,这一家人,和赵恒也是颇有渊源,只要顺藤摸瓜,也许还能找出一些当年被掩盖了的真相。”他深信严子溪的为人,因此权衡之后索性说了实话。

严子溪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微微颔首道:“我曾听人说过,凶器的旧主人姓秦,当年在朝中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只是后来犯了事,才被皇上下旨灭了满门。这么说起来,你来丰县,其实是为了这户姓秦的人家?”

“正是如此。”赵慎说完,自己轻轻一叹,又看着严子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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