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暗夜下,火光冲天,映得高耸的城墙血气翻涌。

被团团围住的赤玺一行人在无数矛尖的夹围下前行。

「为什么羽你也要来涉险?为什么你就不能听我一次?」气急败坏的龙寒柏凑到漠羽耳边低语,却换来一记警告的浅笑。

「我听你的了,有穿软甲。」

「不是这个!」

「再啰嗦你就折回营帐抄书抄到我回来,不许去了。」

「……」呜呜呜,他又说错什么了,「那……那你答应我一定要小心,不许离开这圈人,虽然他们也不可靠……唉!」

梭巡四周共同涉险的二十人,龙寒柏颓丧的表情让同样扮成侍卫的赤鹰脸绿。

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漠羽眯起眼。

一辆美轮美奂的大马车停在他们面前,负责守城门的禁卫军小头目为难的掀开马车帘子,请赤玺一行入内。

马儿飞奔,离开九门,径直在一行跑步跟随的禁卫军羁押下,向着皇宫的方向掀起一阵烟尘。

皇宫内外,亮如白昼。

内外禁卫军森严的把守着,仿佛受了死命,如临大敌般充满凛寒。

马车穿过层层厚重的红底镶金巨门,在两行厚甲持戈的禁卫军夹道中,踏着青砖大理石直奔金銮殿。

金碧辉煌的皇家大殿,在这场腥风血雨中依旧庄重气派,穿着龙袍的赤顷面露凶光的站在镂龙石阶上,在众多黑甲心腹的簇拥中居高临下。

「皇兄,想不到你还是这么傻,请君入瓮都看不出来吗?不过朕明日登基,定是不该少了皇兄的席位对吧!」他身边的上百心腹摆开阵势蜂拥挡在他身前,隔着百人,他冲着下了马车的赤玺仰天大笑,露出狰狞面目,「赤玺!明日朕要你跪着迎接太阳!迎接朕的登基大典!」往日积怨顷刻喷薄,只有他知道父皇生前最宠爱的是谁!

赤玺从容不迫的傲立,怒目圆睁,「你囚禁胞弟亲母,杀害朝臣忠将,蒙蔽禁卫军长李砍,用金买通皇家禁卫军将领,让其率军护城,达到你假传圣谕篡取皇位的目的,你该死!」

「该死?」赤顷阴森森的笑了,「皇兄想犯上?」

龙寒柏玩着乌枪,一歪头拍上赤玺的肩膀,「大哥,你这弟弟真不像话,家门不幸呢,你说,他的脑袋值不值百坛桂花酿?」

「你放肆!」左右侍卫呵斥声震耳欲聋。

龙寒柏掏掏耳朵看看左右,依旧自顾自对赤玺说:「你说的那个先皇遗诏在哪里?也让兄弟开开眼界。」

赤顷的眼睛登时充血,险恶的大笑,「先皇只有口谕,哪里有遗诏,胡说八道!倒是皇兄受累前来,朕在金銮殿前要为皇兄洗尘,来!」金黄色大袖一挥,他屏退左右禁卫军,只让百余心腹团团围住赤玺一行,向金銮殿走去。

两扇硕大的镂花巨门打开,露出皇帝的龙座与一地鲜艳的地毯,金碧辉煌的空荡荡大殿上立刻涌满了人,门,被再次关上。

「这是……慕容大人!?」看着被两个黑衣人拖上来的辅政大臣慕容友亮,赤玺惊道。

这哪里是先帝最器重的宰相,简直就是个被千刀万剐的血肉架子。

错愕中,他没有发现赤顷眼中的凶狠,慕容友亮被人狠狠一踹,摔扑向赤玺的方向,赤玺毫不犹豫的冲开护住他的人圈,接住了这忠心耿耿的老臣。

「大哥小心!」龙寒柏一声冷叱。

一柄雪亮的刀从背后扎入慕容友亮破碎的心脉,龙寒柏的乌枪同时戳穿偷袭之人的喉咙,瞬时把他化为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以致他本要穿过慕容友亮刺杀赤玺的刀尖被枪上传来的内力震断。然而垂死的慕容友亮只是弹动了一下,一双死灰的眼睛在对视到赤玺双眸时发出惊人的光亮。

「先皇……遗诏……凤于九天,龙显四海,老、臣、无、愧……」

血染的手指在赤玺的衣袖上抓出深深的血痕,一丝笑容掠过,慕容友亮瘫软的断了气。

他的话让赤玺震撼的瞠目,一双儒雅的眼中充斥血丝,满盈憎怒,「赤顷——」

龙座前的赤顷得意讥讽的笑道:「太子殿下,你为了不让辅政大臣在朕登基一刻亲口宣布先皇口谕,所以杀了他……不是吗?」

这个陷阱将让太子陷于万劫不复的境地,马上他下令冲进来的禁卫军就会见证一切!李砍将完全的忠于他,诛杀这「叛逆」的太子!想到这里,他丧心病狂的仰天大笑,「赤玺,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赤玺攥紧了拳头,抱紧慕容友亮的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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