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招一式的学起来。如此长久,师傅教的那些倒也没拉下。

只是,相对怀瑾的那些来说,我会的也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他的招式如行云流水,却是锋利无比,精准快绝。

我听说过许多武艺精湛的高手,也听闻过许多武功绝学的传奇,但我却从未亲眼见过比怀瑾武艺更高的人,或者说,在我所认识的世界里,怀瑾是最强的人。

我其实并不知道怀瑾究竟有多厉害,因为,在尉迟城,从来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他的剑,很美,也很快,并且从不留情。

可是怀瑾却很少展露武功,他给人的感觉永远是如仙缥缈,温和疏淡,可他其实并不是无伤无害,只是,很少有事情能令他有所动容,使他动怒罢了。

见过怀瑾的人,多数都会认为他并不懂武功,因为怀瑾几乎从不佩剑。其实我却觉得这样反而很好,毕竟,任何的利器佩在怀瑾身边,都会显得极不和谐。而且,他也不必时常佩剑,怀瑾虽惯用剑,却并非只会使剑,即使手中没有兵器,也没有人能轻易伤他分毫。我不知道这是因为我们所处的那个圈子太小,还是他的确太强。

司徒庭宇的翎羽剑是江湖闻名,可是我却不敢确定,他若和怀瑾比武,究竟是谁会赢。毕竟,我从未与他们交过手,司徒庭宇,我是从没想过,而怀瑾,我儿时虽经常吵闹著和他比试,他却从来只是教我,不对决。

怀瑾(17)

午夜子时,清江湖畔,无风,寂静,湖水是忧郁的墨色,无波无澜。

自早晨之後,就没再见过司徒庭宇,他此时一人立在湖边,笼罩在昏暗的黑夜之中,借著月光,透出些模糊的阴影。

箫声起,在这寂寥的夜色中更显幽怨,凄凉,空灵的乐符飘荡在山水间,像是在述说古老而悲伤的旧事。音律忽转,似一阵狂风肆虐,席卷残云,奔腾烈马呼啸而去,末了,又如晚风拂柳,夜莺婉转,渐隐渐息。

曲,自然是好曲,只是现下,怕是没人有兴致赏曲。

司徒庭宇将潭烟箫随意撇在腰间,右手轻轻一挥,长剑出鞘,翎羽似雪,在月下散出淡淡的银辉。

刹那之间,司徒庭宇飞速近到怀瑾身前,举剑一挥,怀瑾迅速抽剑,“!──”一声巨响,两剑相抵,迸出星星点点的火花,在黑夜中尤为闪耀。

怀瑾的剑,名为惊风,剑锋挥过,犹如一阵飓风划过天际。

犹记得儿时,我常缠著怀瑾想要一睹惊风的神采,也因此毁了府上许多花木山石。那时曾听师傅说过,怀瑾的十殇其实才是最厉害的,只是,我却从未见怀瑾使过,也从没见过那把名为“十殇”的剑。

我没见过司徒庭宇与他人比武,并不知道他平日是否也如此狂躁、霸道。

他俩人的剑挥舞得极快,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道流光。

司徒庭宇毫不停歇地猛攻,不留一丝余地,怀瑾游刃有余地防守,不留一丝空隙。

湖光夜色,旷野空寂,只余剑声,咆哮,哀鸣。

揪著一颗心,和琰哥站在一旁,我并不是担心司徒庭宇会伤著怀瑾,只是从未想到,怀瑾在与司徒庭宇对决时依然应对得轻松自如,原来,我们之间的差距竟会是天与地之间的差别,只是你从不显露,我也就不以为然。

湖堤旁,一人攻,一人守,在我以为这场比试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的时候,剑声戛然而止,司徒庭宇收剑归鞘,仿佛如来时一般,静立於湖畔,望著那墨色的幽水。

怀瑾静静地看著,也默默将剑收回剑鞘之中。

无声的开始,无言的结束。

四个人立於湖边,各怀心思。

良久,司徒庭宇走到我们跟前:“我明日一早启程回洛淮。”

琰哥皱眉,疑惑地问道:“你不等著见琼玉楼主了?”

“现在已经不用等了。”司徒庭宇望著静谧的湖水,语气平缓,听不出起伏,“该来的,已经来过了,不该来的,即使等,也等不到。”

司徒庭宇总爱说些晦涩不明的话,即便你问,他也不会答明,所以只好作罢。

幽静的夜晚,清冷的湖畔,又恰逢友人告别,连我的情绪也跟著惆怅起来。

我上前一步:“如果是去洛淮的话,我们可以一同上路。”

司徒庭宇摇头:“我今日收到家中急件,要我速回洛淮,所以我就不和你们一路了。”司徒庭宇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牌,塞到我手中,“等你们到了洛淮,拿著这玉牌到司徒府找我便可。”

我看著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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