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4页)

“凌北静,凌北静……”我慌忙伸手去摸脉,幸好还有微弱脉象,只是全身烫的惊人。

失血却怎么会全身热成这样?我去查看他伤口,却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血流成河。

——相反,伤口竟然没有一滴血。

“怎么会……”我伸手去摸凌北静的左肋,却觉得透过破损的衣物摸到了一种很奇怪的材料。

我将他背上武器统统放到一边,解开凌北静的外衣和中衣,果然看到了一样料想不到的东西。

那东西像是传说中的金丝宝甲,贴身穿在他身上,只不过是呈现银白色。这件宝衣没有丝毫破损,可见匕首没有伤到凌北静。那他身上何以如此滚烫?

我恍然大悟,忙将他两臂也褪了下来,解开他手臂上的伤口包扎,那里已经呈现明显乌色。

有毒。项渊的箭上有毒!

宝衣仅仅包裹住了凌北静的胸腹,而他中箭的是手臂,想不到匕首没有伤到他,却给这小小箭伤重创至此。

我连忙将他抱到怀中,低头去吸他的伤口,明明知道他中毒已深,却仍妄想减轻毒性。

心中却愈见冷了下来。

此毒凶险,若不马上解毒,必然伤及性命,而我连这里是哪都不知道,到哪里去找解药?

为什么……宝衣明明护住凌北静性命,却偏要让他又中了毒箭?

为什么,我已暗中决定永为东衡云显,偏要让我误以为可以做回程子锐?

不禁眼眶一酸,却可惜从小被母妃教训,从未试过哭泣的我,已然不知如何流泪。

还是即使有泪,都要被怀中人骇人体温蒸发?

“子锐……”凌北静突然发声,我连忙抬眼看他。

未料这狐狸却微弱的弯了下眼睛,嘴角似挑非挑,抬手来划我的脸,“不许……趁人之危……”

☆、长风可驭(3)

经历了一晚的煎熬,次日清晨的凌北静竟然好了起来。他说是自己没见到子锐安定下来不肯瞑目,我狐疑的看了他半天,始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唯一的一点可疑,是他趁我去牵乌爵的时候,偷偷把带着的一囊烈酒全部都喝了进去。

“我们到底去哪?”我见他生龙活虎,完全不像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样子,不禁怀疑是不是箭上没有毒,而是我被那口农家烈酒弄得醉了,自己发了怪梦。

凌北静眼睛微弯,“向北。”

向北就向北吧。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

出了烟罗湖一路向北,岂不是明濛?看看马上那人背后的轩辕岱日弓,我突然明白过来。

“你要去找程淇?”

“不错。”凌北静笑得露出两颗微尖的虎牙,“还有我师父,大将军箫岭。”

我一怔,“你不回齐国却要去战场,岂不是舍近求远。”

凌北静并不回答,只是伸手将我拉上马背。“若是连夜赶路的话,明早就该到了。”

我点点头,“你可以的话自然是要连夜赶路的。我们先快点赶到个大点的城市,看能不能想办法好解去你身上的毒。”

果然是不能对这种习惯于得寸进尺的人好上一星半点。我刚说完,就觉得他忽然从后面抱住我,刚要挣扎,那人却自觉放了手,只是低低在身后应一句“好”而已。

乌爵带着我和凌北静一路狂奔,路上景色已经与我们刚刚离开烟罗湖的时候非常不同,深秋的草场一望无际,天风游曳,晴空万里,只觉天高地广,人的心境也不自觉的开阔起来。

项渊的人应该是被远远甩在身后了吧。

这日傍晚,我们遇到了一户牧民,中原各国一向跟明濛语言不通,凌北静和那人交谈起来却很是轻松自如,不知是跟着萧岭驻守北疆的时候学的还是在鸿胪寺为外交考虑而学的。

牧民很是淳朴,不知凌北静跟他们说了什么,他们对他似乎十分信赖,看样子还准备杀羊招待我们。凌北静摆摆手,谢绝的牧民的好意,只是好酒却狠狠的灌了一坛。

我总觉得他这样嗜酒不同寻常,却也没有头绪。他平日酒量很好,但也不至于千杯不醉。牧民的小女儿替我们斟酒,盛情难却之下我也喝下一碗,牧民的酒是驱寒用的,又干又烈,终于让我全身暖了起来。我见凌北静似乎也是有些醉意。在牧民处用过晚饭,凌北静抓起弓箭将我拉出了牧民的帐篷。

“做什么?”我大惊。刚才看凌北静跟牧民交待去处的时候,牧民十分敬畏的样子,不禁让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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