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页)

“解忧?”我看着眼前的人,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数月不见,解忧似乎受了些晒,肤色黑了些,可比起在府里的时候看上去精神很多。

解忧自然早知道我来了大营,见我先是一笑,随即眉毛又皱了起来。“爷,你怎么比先前又瘦了好多?”

我很是不好意思,“中了点毒,落了次水,偶然现象,偶然现象。”

解忧瞪我一眼,还是无奈摇头,“先别说了,我带你去看一个人。”

我随着解忧走向副将的帐子,正碰到一个很是年轻的小兵端着一盆血水向外一泼,正溅到我脚边。

“啊!”小兵没注意到,猛地抬头,看到了解忧,“夏公子,不好意思……”

解忧摇摇头,“没事,你先去忙吧。”

“是!”小兵点点头端着盆刚跑开,又有人出来倒水,依然是血水一盆。

我诧异,“莫非有人在军营里产子?”军营决不允许女眷进入,这是铁律,莫不是如今程衍改了规矩?

解忧眼睛一沉,“爷,你说什么啊。这些都是萧将军从凌北静体内逼出来的毒血。”

“这么多?”我大骇,幸好是血水,若是鲜血,我都要猜有人在副将营帐里杀羊了。

“我也说不清,还是让萧将军告诉你吧。”

我跟着解忧钻进营帐,首先闻到的是浓郁的酒香。这甘冽浓香中又带了几分血气,饶是有些骇人。

凌北静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旁边坐着军医和大将军萧岭。萧岭大约五十几年纪,仅论相貌称不上英武,相反更像是文士,下巴上长须虽然仍然乌黑,却有几分高人道士的味道。

“程大人。”萧岭见我,先是起身一拜。

“不敢,不敢。”我连忙回礼,眼睛却忙不迭的看向躺在床上似乎正在熟睡的那人,“不知凌王爷……”

萧岭一笑,“已经好些了,程大人不必担心。”

我点头,“我见刚才端出两盆血水,很是吓人,不知是何原因?”

萧岭和军医对视一眼,“王爷臂上中箭,毒曰‘醉生’,中毒者必须不停饮酒,否则就会痛苦难忍,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而‘醉生’的效力,便是使人体无法自行解酒,酒到一定量,中毒的人往往会一睡不醒,醉死于其中。”

我想着刚中毒时凌北静左拐右绕的迂回到农家也是去找酒,有些明白,却始终觉得这毒很是凶险,“将军可将毒血尽数驱出?”

萧岭摇摇头,淡淡一笑,“醉生之毒,血酒相溶,不可离分。鲜血与烈酒,须得同时吐出来,一旦过量,人因为气血不足则会很快衰竭。解这‘醉生’实在是很损耗人的身体,若不是小镜儿打小底子好,恐怕这会儿已经交待在这帐子里了。”

我知道凌北静很小的时候就进了军营,和萧岭关系非同一般,想来萧岭对他毫无保留,如今看他放心表情,我也可以安心几分。却还是有几分担心。

“大将军是否知道彻底解掉‘醉生’的法子?”

萧岭微微一顿,“办法不是没有,不过是几样珍稀药材,可惜从齐国送过来是怎么都来不及了,不然我也不会冒险让他吐血。”

我默然点了点头。

“萧将军,您也一夜没有合眼了,先去休息一下吧。”解忧在旁说道。看上去他到军营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禁让我好奇我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好,”萧岭回道,对我一笑,“程大人,老夫先行告辞了。”

“萧将军请。”我连忙起身送行。

“不敢。”萧岭对我仍做皇族恭敬,但气度却很是淡然,只是细细体会,其中有几分亲切,使我受宠若惊。

萧岭带着军医离开,只剩我和解忧。

“爷,你在这里陪着王爷,我去给你拿些吃的来。”解忧跟着出去,连我作势要拉住他的动作都全然忽略。

我早感觉不对,萧岭我不熟悉,不能轻易判断,解忧我是知道的,他从来痛恨凌北静,怎么能让我和他独处?

最让我想不通的,还是他怎么会到军营里来——莫不是我的王府给皇上拆了?”

我走到床边以浅薄医术摸脉,都不由叹气。所谓气若游丝大抵如此,见多了凌北静神采飞扬,看到此情此境徒然有些心酸。

帐子里光线不好,昏沉的气息模糊了那人细致的五官,只有睫羽分明,仍与前次看时相同。

不由心中一动,伸手过去。

不知他会不会像之前那样,将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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