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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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晚雷端酒的手顿了一顿,众人都将目光投向厅门,均想不知是哪家贵客竟然现在才到可是好大的架子,脚步声响,进来的却是个浓眉大眼的褐衣少年,后面跟了一个瘦弱的妇人,牵着一个孩子。

那少年不过十八九岁年纪,唇上一抹淡淡的绒毛,满脸稚气,见得众人注目,不慌不忙,捧起手中的拜盒开声道:“晚辈宋展鹏,奉家师孟习风之命,特来拜上戚老英雄,奉上贺礼!”

众人大多“哦”了一声纷纷作了然状,有些更是捋着胡子笑起来,钟坚锐正想问墨息,却听他身边那男子道:“那孟习风是崆峒派的现任掌门,和戚晚雷本是生死之交,但二人皆是一般的火爆脾气,据说二十年前为了件不知什么事吵翻了,二人打了一架宣称从此之后再不相见。但赌气归赌气,戚晚雷若有什么麻烦,孟习风定会出手相助,而崆峒弟子若在江湖上遇到些什么,戚晚雷也当作自家弟子

般维护。是以今日戚晚雷大寿,孟习风虽然不便前来,但徒弟却是非派来不可的。”

他没说出来的是,孟习风为显示他二人仍有芥蒂,故意让弟子晚来片刻,煞个风景。

他虽不说,但在场的多是老江湖,都知道戚晚雷与孟习风间的故事,怎会猜不到这宋展鹏迟到的原因,是以人人窃笑,只碍于戚晚雷的面子,不好说出来罢了。

孟习风这点小心思戚晚雷岂会不知,当下又是笑又是恨,一把将宋展鹏拉过来,咬牙笑道:“我呸!你师父这把年纪了还和我玩这种小花样!”说着上下打量了宋展鹏一番,笑道,“我还以为会是陆行过来,怎么,你是他几时收的徒弟?”

宋展鹏恭声道:“晚辈是八年前拜在师父门下的。师父原本是要派四师兄过来的,但四师兄出了点事,师父说我也该出门见见世面,便派晚辈来了。”

戚晚雷知道他口中的四师兄乃是孟习风的四弟子陆行,当下笑骂道:“那混小子还能出什么事!八成又是喝多了发酒疯!来来,你来的晚了,我来替你引见几位武林前辈。”

当下挽了他手将他领到首席上,将一桌的人轮番向他介绍,那一桌皆是武林中成名的老人,对宋展鹏这后生晚辈本不大瞧的上,多是碍于情面随意点头,只那啃胡豆的昆仑长老王信冲他咧嘴笑笑露出一口牙肉。介绍到柳云川的时候,宋展鹏突然肃容拱手:“原来阁下便是柳庄主。宋某正想求柳庄主一件事。”

柳云川心中奇道我与你素不相识怎么一来倒有事求我,当下摇扇笑道:“宋兄弟客气了,不知宋兄弟有何指教?”

宋展鹏侧过身,指了指随他进来的那妇人和孩童,道:“柳庄主可认得她母子二人?”

众人先前见他带了一对母子进来都微感诧异,但后来他与戚晚雷说话,众人也便不去理会,如今见他突然提起,都不禁朝那对母子多看了几眼。

那妇人不过二十多岁年纪,五官端正颇有几分姿色,只是容色憔悴衣着破旧,身边那孩子亦不过六七岁上,脸上脏脏的,偎在母亲身边怯生生地打量四周。

围观众人见那妇人貌美,再看柳云川一副风流模样,大都心中猜想,莫不是柳云川对这妇人始乱终弃、如今抱了孩子找上门来了?

柳云川仔细打量了那妇人一番,心中也不免犯起嘀咕,但奈何实在没有印象,只得摇摇头,道:“柳某不识。还请宋兄弟明示。”

宋展鹏道:“这位贺夫人,原是城东福瑞商号的老板娘。她家运往江北的货物一个月前在道上遭了强盗,损失惨重,一时交不上柳家的利

钱,便被夺了商铺封了家宅一家人给赶到街上,那贺老板气急之下一病而亡,如今只剩她孤儿寡母流落街头风餐露宿,可怜她母子二人无依无靠,还有不良之徒落井下石逼着要将她卖入妓馆。我昨日在街上遇到这事,见他们好生可怜,斗胆想代他们求个情,不知柳庄主能否网开一面,念在稚子尚幼,将贺家的家宅归还于她,至少也让她母子有个住所。”

钟坚锐听他说到“福瑞商号”便知是昨日那店伙计所说之事,不由得一阵激荡,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左手一紧,却是被墨息拉住了。他冲墨息摇首要他不要担心,一面凝神听那少年说话。

在座诸人多是清楚柳家根底的,知道柳家在这东南一带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夺个商铺家宅那真是再小不过的事,看柳云川茫然无知的样子,指不定这鸡毛小事根本没上达他这天听,但柳云川素来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这崆峒派的少年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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