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当舞弥看到切嗣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时,她真的被吓得六神无主。

幸好切嗣还残留着些意识,他感觉肺内的空气几乎被压干,脑部因缺痒而混沌,连记忆都模糊了。

“我……没事。”强撑着最后一点清醒,他这样安慰她。他本来是要来告诉她监督宣布暂时停战,集中剿灭Caster的事的,至于自己为何如同窒息般地躺在这里,却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脑海中只残存着被激烈对待的危机感和渐渐放弃反抗的绝望——虽然意识到会被杀的事实,但他似乎也被什么所吸引……柔软黑发在指间留下的冰冷触感,还有异常纤细的身体的手感……但这隐约的印象也随着他完全的昏睡而消失了。

……

A又在呕吐了。抢夺氧气的征服快感似乎缓解了她的冲动,但如果需要完全克服那种可怕的欲望的话……明显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她不能认同自己的行为。

等她从自责中清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正站在深夜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街道尽头的路边摊是唯一的一点光亮,A摸了摸口袋,用一点零钱买了一份煎饺。面前的寡淡蔬菜汤冒着白气。

她的眼泪不断地从脸颊滚落,泪珠无声地砸进汤里。

“这个没办法吃啊。”A看着面前的煎饺,小声嘀咕。

那么,之前的自己一直以来是靠什么度日的——显然她知道答案,但她已经停止了思考。

幸好第二天遇见卫宫切嗣时,他已经不记得昨晚的事了。A本来还编了一些理由准备解释,诸如我对你一见钟情,或是你长得像我EX之类的……

现在A看到他时只有心虚而无不满,因为他对她的怀疑的确有道理。

她倒是不怕他杀她,如果她该杀,那的确没什么可抱怨的,她也无需以受害者自居。

但是她怕一个词——伪善。她宁可自居邪恶,也不想要与这个词牵扯在一块。

她握着钢笔已经很久,他让她勾画的路线图还只是白纸一张。

“怎么了?有困难吗?”卫宫切嗣好似凭空出现似的,让她惊愕之余手一抖扔掉了笔。

他捡起钢笔,套上笔套说:“你休息一会儿吧,等这些事结束,我们会帮你寻找家人。昨天看到的那些,似乎给你许多压力。你的脸就像死人一样白。”

“……”A沉默了,如果在昨天之前,她一定会反驳死人白这样的形容的。但今天她不复威严,意志消沉。

切嗣也有些诧异:“病了吗?”

想到自己根本没有生理活动,所以千万不能让他发现自己没心跳没呼吸。A立刻站得笔直,神采焕发:“不要打断我的思考。”

“那个连环杀人狂最喜欢把年轻女人和小孩当作目标,你最好别像昨晚一样深夜还在外面乱逛。”切嗣好心地提醒她。

A觉得心脏和胃一齐纠结地抽搐起来,她难受极了。她忽然分外怀念起那个笑容明朗的年轻人了,似乎他本身就代表愉快,在他身边就不会有任何纠结或是不快的事发生。

卫宫切嗣无声地注视了她一会儿,忽而他的神色阴沉起来:“埃丽西斯。”

“什么?”A对此毫无反应,神色惨淡发白的脸上没有一点伪装的迹象。显然,她是因为目睹了那种残酷的屠杀场面而至今无法恢复(脑♂补)

A此刻更加无法忍受胃或是心脏传来的灼烧感了,她当着他们的面不得不进食,而那些对她身体无益而多余的物质很快就会起排斥反应。

等她找个地方吐完了,卫宫切嗣和久宇舞弥都离开旅馆了。她拉开阳台上积满灰尘的窗帘,久宇舞弥从不开窗拉窗帘,似乎阳光与她有仇,这大约与她早年在战场上的经历有关。

A从四楼往下看,看到对面街角的露天咖啡厅里坐着一个男人,穿着品味低劣而奢华的服饰,同黑白分明的背景明显不搭的是,他的眼睛是鲜红色的(在她眼中除了人的心脏外一切事物都是黑白的),应该是昨晚对她说什么无可救药的男人。

但是当她下楼后,那个人已经不见踪影。

A疑心自己是否出现幻听幻觉,可能那是自己人格分裂的产物,所看到所听到的兴许都是自己大脑制造的产物。

一旦怀疑起自己,事情就很糟糕了。她又觉得自己可能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自己身体的异常可能是出于自己的臆想。那么,现在她看到听到感受到的,又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呢。

用了大约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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