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吧?否则,你以为赢政为何非杀他不可”

盖聂默了默,文不对题地反问他:“燕丹告诉你的?”

“哼,我想知晓的事儿还需要借他人之口?”。话音甫落,旋即反应过来盖聂是在试探他!

这一问并非当真好奇他是怎么知晓的,而是为了印证燕丹还活着的猜测!

卫庄怒笑、笑容阴鸷残忍。揽手一勾压着盖聂脖颈把人带到身前,微微俯首,挨近他耳侧,用一个简直可以称之为鸳鸯交颈的暧昧姿势,咬牙阴恻恻道:“现在,我相信赢政待你不薄了。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仍替秦国算计!”

常年握剑的手指粗砺,不知轻重地在动脉上摩擦、尖锐刺痛,拇指卡着咽喉、呼吸困难,盖聂闭了闭眼,唇、紧呡成线,说不出话来。

手上的力道继续加重,出口语调益发悠缓,卫庄更近地贴着他,耳语道:“我委实好奇得很,赢政究竟许了你什么!值得你这般为他?不妨说说看,没准儿他能给的,孤、同样给得起”。眸光幽冷,露骨的轻蔑鄙弃如利刃、直刺人心。

窒息之感由心头漫上眼底,不甚明显的震怒铺陈赤色双瞳,不及蔓延便被闭上的眼帘阻隔,盖聂、彻底沉默。

卫庄甩手,一拳打在小几上、木屑横飞,几近失控地压抑低吼道:“白凤,告之赢政,盖聂应其师弟之邀留在韩国,再不回秦!”

门外驾车的张良汗颜不已,该听的不该听的悉数听了来,唉,委实是个苦命差事。

一封竹简传到咸阳宫,赢政抚案端坐,指尖无意识轻击案面,一手捏着竹简、目光胶灼其上,眉头紧拧,区区数十字,竟也看了半饷。

“啪”的一声,终于丢下竹简,按了按眉心,冷凝道:“召月神”。

进来的女人一袭浅蓝衣裳,周身红尘不染的气场仿佛泛着光,下鄂微抬,一条菱纱横遮眉眼,双手交叠平放腰间,王者威仪在前,亦是闲庭信步般的一派自在从容,神秘且神圣,端的是不负月神之名。

“王上”。月神拂衣跪坐,丹唇轻启,声音如碎雨落玉盘、沉凉悠远,带着股不可捉摸的缥缈意味,尤似天外之音。

赢政没有看她,扫了扫被掷在案上的竹简,抬目越过大殿望向高空,“孤要知道,如若没有盖聂、孤的统一大业能否顺利完成?”

月神承命。周遭当真泛起一层滢滢光泽,手臂收叠、万千影相重合交错,身形恍惚看不真切,衣袖拂过、蛛丝结网的图纹于地面呈现。

赢政笑叹:“阴阳术法果真神奇”。

月神坦然受了这句称赞,凝视着地上图纹,徐徐开口:“王上必将一统天下,千秋万世”。

对于这个预言,赢政殊无意外,收回目光略略沉吟,问:“盖聂、命途如何?”

“盖聂,活不过明年初冬的第一场雪”。好似宣读上天旨意般轻缓不带一丝情绪的语调、一如方才,十足十的客观、十足十的肃穆,叫人无法不信服。

“什么?!”

赢政闻言变色。搭在案角的手不受控制地狠力一抓,上好的油漆青木立现数道指痕。

盖聂、活不过明年初冬的第一场雪?怎么可能!赢政不信!但,他却不能反驳、不能质疑,尽管、他不愿去信。

震臂理了下衣摆顷刻间又恢复常态,挥手示意月神退下,单手撑额闭了闭眼,面容是一片冬雪冰原般的孤冷。起身步出大殿,赢政负手站在阶下,遥望东方,惶惶然心里空空的,一瞬的苦痛漫上眼底,不及凸显便被强行驱散。

“王上!”。蒙恬步履极快,方才入宫门,转瞬 便到了跟前。脚下不乱、面上也不见 分毫急躁,可话语里的焦灼却是难掩。

俯身单膝叩拜,抬手捧上八百里加急快报,同时口述道:“上将军率军返秦途中遇袭、全军覆没!上将军不知所踪。王翦等人自请降罪。然,臣以为此事着实不是王将军之过,还望王上宽恕才是”

赢政接了奏报,扶起蒙恬,淡淡道:“既然非是王翦之过,孤又怎会怪罪他。”

展开奏报浏览一遍,脸色顿黑,一把将奏报摔在地上怒意森然,“早前还说韩国必会插手。此番回秦仍只带五百兵士,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仰头深吸了口气,生生把怒火压下,转目看向蒙恬:“盖聂如今人在韩国。即便如此,孤也还是相信他的,待二十万大军集结完毕,由你、照原计划、举兵攻韩!”

蒙恬惊了惊,盖聂竟在韩国!天下第一的剑客、秦国的上将军,世上居然能有人将他生擒!默了又默,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