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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情调。地域环境的影响和北方游牧民族粗犷强悍的气质,决定辽代诗歌的基本风貌,这恰恰说明了辽代诗歌教育的特色和成就。

南宋学者洪迈在其巨著《夷坚志》中记载:“契丹小儿初读书,先以俗语颠倒其文句而习之,至有一字用两三字者。顷奉使金国时,接伴副使秘书少监王补每为予言以为笑。如‘鸟宿池中(边)树,僧敲月下门‘两句,其读时则曰:‘月明里和尚门子打,水底里树上老鸦坐‘。大率如此。补,锦州人,亦一契丹也。”(洪迈《夷坚志》丙集卷十八《契丹诵诗》)从洪迈的记述中,可以一斑而窥全豹,约略感知辽代诗歌教育的概况。

夏是我国西北方的党项族(羌族的一支)建立的少数民族政权。1038年,李元昊在其祖李继迁、父李德明努力的基础上正式称帝,建都兴庆府(今宁夏银川),国号大夏,史称西夏。西夏仿效唐朝和宋朝的各项制度,广泛吸引汉族生产经验和技术,为王朝的政治、经济、文化发展都奠定了相当坚实的基础,加速了其封建化的进程。西夏是在宋、辽两大王朝之间诞生的,强盛时期曾经先与北宋、辽,后与南宋、金三足鼎立。1227年,西夏被蒙古大军所灭。由于蒙古军队的毁灭性屠杀,西夏故地变成废墟,其历史断绝,其文化堙没。

西夏的历代君主都非常重视吸收汉文化。在西夏统治者的倡导下,党项族也是接受汉文化较多的一个民族。西夏文化的核心也是儒家文化。据《宋史…夏国传》记载:西夏景宗李元昊“性雄毅,多大略,善绘画,能创制物始”。少时即“晓浮图学,通蕃汉文字,案上置法律,常携《野战歌》、《太乙金鉴诀》。”1035年,“元昊自制蕃书,命野利仁荣演绎之,成十二卷,字形体方整类八分,而画颇重复。教国人纪事用蕃书,而译《孝经》、《尔雅》、《四言杂字》为蕃语。”他重用的主要谋臣张元、吴昊等都是关中汉族文士。毅宗李谅祚实行改革,使西夏进一步汉化。1061年,“请去蕃礼,从汉仪”,“表求太宗御制诗章隶书石本,且进马五十匹,求《九经》、《唐史》、《册府元龟》及宋正至朝贺仪,诏赐《九经》,还所献马。”1101年,崇宗李乾顺“始建国学,设弟子员三百,立养贤务以廪食之。”仁宗李仁孝更加尊崇儒学,并尊奉孔子为文宣帝,进一步确立了科举制。“(绍兴)十三年(1143年),夏改元人庆。始建学校于国中,立小学于禁中,亲为训导。……十五年八月,夏重大汉太学,亲释奠,弟子员赐予有差。十六年,尊孔子为文宣帝。十七年,改元天盛。策举人,始立唱名法。十八年,复建内学,选名儒主之。”他将国学子弟增加到三千人。“乾顺建国学,设弟子员三百,立养贤务;仁孝增至三千,尊孔子为帝,设科取士,又置宫学,自为训导。”神宗李遵顼博览群书,于1203年参加科举考中西夏状元。1211年,他发动宫廷政变,废襄宗李安全自立,成为我国历史上唯一一位通过科举擢为状元的皇帝。

由于西夏文献曾遭到毁灭性破坏,西夏文学作品传世极少,而诗歌就更是少之又少。根据史籍的有限记载和国内外“西夏学”的研究成果,以及近年来的考古发现,大致可以确认,西夏与同时期的其它王朝一样,也是十分重视诗歌教育的,也曾产生了较多的诗歌作品。西夏景宗李元昊文武兼备,智勇双全,《宋史…夏国传》记载他少时即“晓浮图学,通蕃汉文字,案上置法律,常携《野战歌》、《太乙金鉴诀》。”《野战歌》、《太乙金鉴诀》本身是兵书,既然称为“歌”“诀”,其形式上必定是诗歌。西夏崇宗李乾顺不仅能作诗,还与大臣互相唱和。《宋史…夏国传》载:1139年,“灵芝生于后堂高守忠家,乾顺作《灵芝歌》,俾中书相王仁宗和之。”1041年,宋夏之间爆发大规模战争。《宋史…夏国传》载:“元昊虽数胜,然死亡创痍者相半,人困于点集,财力不给,国中为‘十不如‘之谣以怨之。”民谣《十不如》的内容虽难以知晓,但当是诗歌应无异议。近年在西夏陵园李仁孝陵的碑亭遗址中,发现刻有《灵芝颂》部分内容的残碑,其中有“俟时效祉,择地腾芳”、“德施率土,赍及多方”的诗句,每句四言,并有韵律,据此判断,《灵芝颂》当是一首四言诗。其语句文雅秀美,内容则歌功颂德,表现出西夏宫廷诗的特点。

李元昊时的重臣张元在投靠西夏前就写有咏《雪》诗、咏《鹰》诗。袁枚《随园诗话》卷十四第四十五条说:“凡诗带桀骜之气,其人必非良士。张元咏《雪》云:战罢玉龙三百万,败鳞残甲满天飞。咏《鹰》云:有心待捉月中兔,更向白云高处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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