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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這些都已經結束了。」
夜晚的風逐漸有些涼了,俞笙捂唇低咳了幾聲,語氣依舊帶笑,但聲音有些發悶。
時幸忽然覺得,俞笙的聲音有些不太對勁。
他皺了皺眉,快步繞過吧檯走到俞笙面前,腳步忽然一頓。
俞笙在哭。
眉眼精緻的青年恍若沒事人般抿著杯中微澀的清酒,嘴角微揚,但眼尾處卻一點點紅了起來。
他依舊笑著望著時幸,桃花眼中卻滿是茫然:「我剛才就在想,時哥哥,我以後應該幹什麼去呀。」
時幸忽然想到俞笙曾經和他說過,他的含義。
——echo,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時幸仿佛明白俞笙為什麼會這麼難過了。
俞笙太念舊了。
他打贏了ov戰隊的官司,就相當於和曾經的自己一刀兩斷。
他和南岸他們曾經在ov戰隊的那些過往,真的只能成為一抹回憶,甚至因為輿論亦或現實的壓力,都很難再被提起。
俞笙氣息一岔,偏過頭,猝不及防地嗆咳了起來。
模糊間,他似乎感覺面前的人上前一步,無聲地抽走他手中的空酒杯,徑直面對面地托著他的臀部從人吧檯上抱起,穩穩地坐到了旁邊花園的椅子上。
俞笙勉強止住了咳意,他偏過頭,攬著人的脖頸將臉埋在時幸肩膀,身子輕微地發著顫。
「你答應要和我做隊友,e神,」時幸低聲開口,「這就是你下一步可以幹的事情啊。」
懷裡的人輕輕地吸了一口氣。
「我知道我真的有想成為你隊友的,時幸,我有努力改變。」
俞笙有些難過地勾了勾唇,眼角有什麼東西落了下去:「可是沒有用啊。」
——他還是改變不了自己心裡的恐懼,他還是做不到上台比賽。
一隻溫暖的指腹忽然輕輕抹去他眼尾的濕潤。
俞笙下意識地閉上眼,感受著時幸微沉的呼吸慢慢落在他眼旁。
「噓,沒事的。」
時幸不緊不慢地安撫著發抖的小狐狸:「沒事,你已經在努力改變了,不是嗎。」
小到將白糖水改變成蜂蜜,大到心灰意懶退役後重新成為笑眯眯沉穩的教練。
俞笙怔怔抬眼。
「會有成功的一天的,e神,」時幸垂著眼,又慢慢地揉了揉俞笙的唇角,「你不用自己一個人獨自去改變。」
「你可以依賴我,我會幫你。」
時幸話音剛落,忽然感覺唇上一軟。
他的身子瞬間僵住了。
面前喝醉酒的小狐狸忽然傾身上前,小心卻又強勢地吻上了他的唇。
他吻得格外生澀,甚至一開始牙齒還一不小心磕到了時幸的下唇,但卻依舊笨拙地緊緊貼著。
只一瞬,便猝然分開。
「多謝時哥哥。」
心滿意足的小狐狸又再次偏頭趴回他肩膀,時幸沉默了半晌,想要開口說什麼,忽然卻聽到耳邊傳來一聲輕笑。
他到嘴的話語又倏然咽了回去。
「時哥哥的戒指真的很有用,」心神放鬆下來的小狐狸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他呢喃著開口,「要不借我戴一段時間」
時幸攬著人一動不動地在原地坐了半晌,有些僵硬地轉過頭,神色忽然一頓。
——剛才格外強勢的人不知何時伏在他肩頭,已經沉沉睡去。
時幸一瞬間不知道應該擺出什麼表情。
他閉了閉眼,最終也只是先回答了俞笙最後那個問題。
「好。」
·
「你說你昨晚喝斷片了?」第二天一早,李好坐在會議室望著面前的人,神情咬牙切齒,「還是被時隊長帶著的?」
還沒睡醒的小狐狸捧著一杯熱水,蔫蔫地點了點頭。
他其實也有些意外。
拜從他一成年就帶著他喝酒的微醺所賜,俞笙酒量真的很好,即便偶爾喝醉了,也能很好地維持清醒。
——像昨天這種喝得完全不記得自己幹了什麼的情況,從來沒有發生過。
俞笙雖然最近幾年因為身體原因沒怎么喝過酒,但他絕對不相信自己的酒量已經差到了這種地步。
思考了半天的小狐狸忽然抬起頭,望向從剛才起就一直一言不發的時幸。
「時隊長是不是昨晚給我灌了好多酒啊,」俞笙狐疑地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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