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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如此。
他們就說嘛,如此反常一定是出現了什麼轉機。
這不?
這就改變了張良的一生。
若是他們也能有張良這般幸運,遇到黃石公這樣的人物就好了。
只可惜,這怕是有點難了。
等等……
幕中女子,這表情是怎麼回事?
為何瞧著有些嫌棄呢?
【嗯……這故事,怎麼說呢,咱就是說多少有點傳奇色彩在裡面,若是普通人碰到這麼個怪老頭誰搭理他啊?不過《史記》之中挺多虛構成分的,這件事情的具體事實如何沒人能知道了,但是它卻成為張良良好質量的一個象徵。】
【後世之人崇敬古人,其實很多時候崇敬的也並非他們這個人,只是他們的精神。】
【李白亦是如此,他說:「我來圯橋上,懷古欽英風。」「我」來到這圯橋之上,看著這古蹟,更加欽佩張良的英姿風采了。】
公元前113年,漢元鼎四年。
司馬遷沉吟半晌,終是沒能說什麼。
這不是女子第一次提及《史記》了,似乎後世之人還挺信《史記》中記載的內容的。
但是女子否定其真實性也不是第一次了。
司馬遷覺得自己寫史應當不會隨意寫,就算有些不大清楚的以傳說代替,那不是正常的嗎?
為何有傳奇色彩就一定是虛構的呢?
但現在顯然不是研究這些的時候。
更為重要的是之後的事,他到底應當如何來編訂這一部史書呢?
【只可惜如今只見這圯橋下的碧色流水,也不知黃石公到底在哪?「唯見碧流水,曾無黃石公。」他自己能遇到這個助自己成就功業的人嗎?顯然沒什麼希望,只能「嘆息此人去,蕭條徐泗空。」嘆息黃石公已去,徐州、泗州也早已經蕭條空乏了,再也沒有這樣的人了,可惜啊!】
若真有黃石公此人存在,誰不想得之相助呢?
但是眾人都只是當作傳說看看,難道李白是真的相信了嗎?
應當也不是吧。
李白似乎平等地羨慕每一個得到重用實現自己抱負理想的人。
即便作為大詩人作為詩仙,李白也與他們一樣,壯志難酬。
此乃人間常態也。
【這首詩顯然也是李白壯志難酬之作,只是所表達的方式比之我們前面講過的幾首更加委婉,從側面表達了他的 心情。】
【李白也不只一次提到張良,在安史之亂後,他寫下一首現實主義作品《扶風豪士歌》,裡面提到「張良未逐赤松去,橋邊黃石知我心。」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報國之心,只可惜依舊是報國無門。】
公元744年,天寶三載。
安史之亂後。
自己之後寫的詩?
雖只有這麼一句,李白還是忍不住將自己這詩句與杜甫的詩句想比。
杜二甫在安史之亂後,詩有如此大的長進。
而自己這首詩……
女子在此處提到,顯然是與安史之亂有關,可為何還是寫的這些呢?
李白沉默。
所以此為自己不足杜二甫之處也?
【公元739年,開元二十七年,李白又去了楚州安宜,在這裡寫下一首《贈徐安宜》請求推薦,我個人感覺這一首干謁詩還是比較正常的,前面十四句都是在稱讚徐縣令。】
【後面才寫「遊子滯安邑,懷恩未忍辭。」「我」現在暫時居住在安邑這個地方,承蒙您的關照,我都不忍離別,「翳君樹桃李,歲晚托深期。」托您的蔭蔽,只希望你向朝廷推薦推薦「我」。】
還真是啊。
自己除了這些就無話可說了嗎?
寫《贈徐安宜》都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他外出遊歷與現在的心情確實差不了太多,都有些不知何去何從。
日後他不會再去干謁。
無需干謁。
干謁有何意義?
【但是我個人認為這首詩在李白的詩里應該是排不上號的,詩句中沒有了那種豪情,失去了他自己的風格,有點像是自暴自棄之作,可能也是因為如此,所以干謁也沒有成功。】
【再者這徐縣令的官職可能還是有點低的吧,干謁於他怕是有點難的。】
是啊,一個縣令能給予李十二白什麼幫助呢?
讓他做縣城裡的小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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