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頁 (第1/2页)

辛棄疾痛心疾首。

他何時爽了?

第128章

辛棄疾

【從公元1181年淳熙八年到公元1192年紹熙三年,辛棄疾閒居帶湖,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此處度過,在這十來年的時間裡,辛棄疾也留下了不少的作品。】

【這些作品中有許多都是跟鄉村生活相關的,看到那樣的詞句時,你會覺得辛棄疾好像真的在開心地隱居,其中我們熟悉的《清平樂·村居》就是這樣的作品,這與他先前的詞風大不相同。】

公元1181年,淳熙八年。

開心地隱居?多麼諷刺啊!

雖然這正是辛棄疾拼命想做的,可是怎麼可能呢?

他如何能在還有許多百姓正在 受苦受難的時候開心避世呢?

可以被迫隱居,可以強迫自己不去做事,卻沒辦法管住自己的心。

他的心連同表情一起慢慢地沉下去,他要在此處待十年,意思往後的十年他都無法再有任何作為了。

只這麼一想,辛棄疾便覺悲從中來。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但看此句就已經能想像整首詞的清新之感,這種感覺就像什麼呢,清新得像小學課本上的插畫,矮小的茅屋建於溪邊,溪旁草叢青青,就像圖片中這樣。】

幕中女子說完巨幕上出現了一張有些許鮮艷的圖畫,看起來有點奇怪,讓許多擅畫之人眉頭沒由地蹙了起來。

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話。

不如他們渲染之作,但卻不算難看,不過確實看著覺得清新。

某處,一中年人抱著自家娃娃看著巨幕,他搖了搖頭並不喜這畫,可誰知剛想到這裡,懷中的小孩兒卻指著巨幕咯咯笑了起來。

中年人微怔,也跟著哈哈笑了。

【「醉里吳音相媚好,白髮誰家翁媼?」半醉半醒間,吳語逗趣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歡樂,抬眼望去,也不知是誰家翁媼,吳音指的是吳地的口音,但是跟我們現在說的上海、江蘇一帶的吳語又有所不同,他指的是今天的江西上饒,春秋時期吳國的口音。】

【兩句就將鄉村那種質樸的場景給描寫了出來,這裡的人不像朝堂中的那些人心中充滿了爾虞我詐,也不用很卷,大家都很閒,所以才能聽到吳音相媚好。像我們現在也是這樣,小區樓底下講八卦下象棋的大部分都是老頭老太太,哪有在外面打工的年輕人?】

辛棄疾不懂卷是何意,但幕中女子所說的大致意思他是明白了。

說得確實沒有錯,雖然這詩是他之後才寫的,但是他明白,如果不是他被罷官無事可做,他不可能看到那樣的場景,即便是看到了,他也不會關注。

他會把所有的關注點都放到大事上,這也是他自己想要的。

可是如今,乃至日後,只怕只能關注些吳音相媚了。

【而此時,辛棄疾家中的人在幹嘛呢?「大兒鋤豆溪東,中兒正織雞籠。」這麼一看辛棄疾的兒子還挺能幹,「最喜小兒無賴,溪頭臥剝。」】

【這首詞寫得十分生動,就像是一幅風俗畫,將辛棄疾眼中的畫面描繪了出來,寫得那叫一個栩栩如生。】

辛棄疾難得露出笑容。

自己的孩子怎麼看都是愛看的。

然而他又懷疑這是否是對的,若他不是一個所謂的歸正人,他能建功立業,那他的孩子的前途也會更好。

不過看著孩子健康活潑,作為一個父親,也能欣慰了。

【這麼一看,辛棄疾的日子過得應該還算不錯,可是有時候周遭的環境越是熱鬧人就會顯得越發孤獨,他的閒居時光中有很多這樣清閒的詞句,但他也並沒有忘記自己對於國家的擔憂,他的《醜奴兒·書博山道中壁》就是此類。】

巨幕方才出現前,辛棄疾正在看眾人栽花,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而他自己也表現得挺愉快。

但他記得幕中女子講過的一句,「熱鬧是他們的,我什麼也沒有。」

所以其實他也並沒有多歡樂,總覺得與他們格格不入,覺得他自己的歸宿並不在此。

【說起這個博山,就像面對賞心亭一樣,也是辛棄疾很喜歡去的地方。他寫了許多首有關博山的詩詞,其中還有一首《醜奴兒近·博山道中效李易安體》,李易安就是李清照,我們之前說過李清照曾在《詞論》這篇文章中吐槽了當時的許多詞人,並提出詞「別是一家」這樣的觀點。】

公元1107年,大觀元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