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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17年,始皇帝三十年。

嬴政真的從來沒想過有人能這麼的了解自己。

若是有人這般洞察自己心裡的想法藉此來害自己,那自己還不一定躲得過去。

他相信自己手底下的人,但更多的時候他更信自己。

至少在這個時候,他不可能再行分封制,他不可能再讓所謂的春秋戰國的局面重現。

【可能這個時候嬴政的表情已經不是很好看了,但是淳于越的話卻還沒有停,他說,「事不師古而能長久者,非所聞也。」這話乍一聽也是沒有問題的,不學古代而長久的,沒有聽說過,但是仔細一想,這話也能找出錯來。】

【我們都說以史為鑑,要總結前人的經驗,這個經驗自然是成功的經驗,可是我們也不能忽視那些前人失敗的教訓啊,為什麼我們強調面對以前的東西,咱們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要推陳出新呢?正是這個原因啊,可是淳于越就只談了學習,忽視了不好的點,若是他能夠想清楚,恐怕也不會說出這些話來了。】

這話很簡單,但也很重要。

所有人說的學習古代,自然是說的學習那些有用的。

像紂王、幽王,他們不可能去學。

從這裡去找淳于越的錯處是否過於苛刻了呢?

然而當他們站在秦始皇的角度就明白了,秦皇是覺得那過去的大多都是不對的,至少是不如如今的。

【說完這些淳于越才說:「今青臣又面諛以重陛下之過,非忠臣。」真的,有時候我懷疑他的目的就是說這話,前面都是鋪墊,要不然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潑秦始皇的涼水呢?】

這麼一說好像也是。

以這樣的話結尾,很容易讓人覺得淳于越的目的就是為了彈劾周青臣。

他要是不說這話就好了。

【這些話說完,秦始皇不可能高興,而這時候另外一個重要人物又站了出來,這個人就是李斯,李斯是秦始皇那些政策的重要推動者,郡縣制肯定也有他的參與,剛才淳于越的話既否定了秦始皇,也否定了他們這些秦始皇的功臣。】

【而咱們看李斯的這些話,就能看得出來,李斯這個人很有點東西,若是換到現代,那肯定是談判桌上的高手,淳于越和周青臣,都是渣渣。】

公元前217年,始皇帝三十年。

許多人是認同幕中女子的話的。

李斯是個很厲害的人,哪怕是不喜歡李斯的人,也是要承認這一點的。

不過他們倒是想看看李斯能說出什麼話來。

【都是喝了酒的,誰比誰更麻啊?李斯開口道:「時變異也。」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和從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以前那些制度也不是一代重複一代的,那都是有各自的法子,也都把國家給治理好了。這話也沒錯吧,從古至今那麼多個朝代,雖然每個朝代之間的那些政策制度都是有聯繫的,但是互相之間卻又都是不同的,哪怕是一個朝代的兩個皇帝的統治那都是不停地在變化的,而在這變化的過程當中,每個朝代都有每個朝代的高光時刻,即便秦始皇要去學習前朝的高光時刻,那都不是能照搬的,更何況是分封制這樣一個充滿了爭議的政策。】

李斯說的話都被放在了巨幕之上,搭配著幕中女子的解釋讓眾人看得更加清楚。

這些話能讓他們這些人學到不少東西。

很多時候道理都懂,可做的時候總也做不好,有了實例之後倒是許多道理都能理解得更加深刻了。

【李斯現在顯然有點看不慣淳于越,他說帝王統一建立起萬世功業,「固非愚儒所知」,自然不是那些愚昧的儒生能懂的,好傢夥,開始人身攻擊了,這都不是他倆的事兒了,是兩個學派的爭論,然後他說夏商周本來就沒什麼好學的。】

秦朝的許多信奉儒家的人都心中憤懣。

這樣的話,他怎麼說得出口的?

不過莽撞匹夫罷了,竟然說他們愚昧?

愚昧者何人也?不知己之愚者也。

【李斯認為,以前亂得很,沒有統一,所以帝王需要招攬遊說之士,到處烏煙瘴氣的,但是現在天下安定了,人們應該搞發展,而不是再搞什麼百家爭鳴,大家都應該學習秦朝的法令制度,可是現在的這些儒生們呢,不學習秦朝的法令不說,反而去學習以前那些東西來誹謗今天的制度,「語皆道古以害今,飾虛言以亂實」,那怎麼能行呢?】

雖然儒家很不認同他的觀點,但是法家確實覺得每一句話都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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