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她感到那窥器被粗暴地从她体内抽出。格拉斯科大夫戴上一副胶皮手套。“好了,”他说,“排好队,把腰弯下去,该检查你们美好的小屁眼儿了。”特蕾西克制不住自己,问道:“您为什么要这样做?”格拉斯科盯着她:“医生,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因为屁眼儿是一个很大的储藏库。我收集了一大堆大麻和可卡因,都是从你这样的小姐身上搜出来的。把屁股撅起来。”说完,他沿着队伍把手指插进一个又一个肛门。特蕾西感到一阵恶心。她觉得一股热乎乎的胆汁涌上她的喉咙,她开始呕吐。“你要是吐在屋里,我就用你的脸把它擦干净。”他转向警卫,“带她们去淋浴。她们臭得要命。”这些一丝不挂的女囚犯拿着她们的衣服被押着穿过另一条走廊,走进一间混凝土结构的大房子,里面设有十二个没有门的淋浴分隔间。

“把衣服放到这个角落里,”一个女看守命令道,“都去冲淋浴,用这块药皂。从脑瓜顶到脚趾头都搓遍了,把头发也洗洗。”特蕾西沿着粗糙的水泥地板走到喷头下面。喷出来的水冰凉冰凉的。她使劲搓着身体,心想,我怎么洗也干净不了了。这些人都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别人?照这样下去,我是熬不过十五年的。

一名警卫冲她喊道:“嘿,你的时间到了,出来!”特蕾西离开喷头,另一个女犯人接替了她的位置。特蕾西接过半条又薄又破的毛巾擦干了身体。

当最后一名女犯人淋浴完毕后,她们被押到一间很大的供给室,里面摆着许多衣服架,一名负责照看衣架的拉丁美洲犯人给每个女囚犯测量了一下身材,然后将灰色的囚服递上。特蕾西和其他人分别得到两身囚服、两条裤衩、两个乳罩、两双鞋、两件睡衣、一条卫生带、一个头刷和一个枕套。女看守们站在一旁看着女犯人们穿衣服。穿好之后,她们被赶到一个房间,在那儿,一个因表现好而享有特权的犯人正在操纵一架安在三脚架上的大号像机。

“过去靠墙跟前。”特蕾西走到墙跟前。

“正脸。”她望着照相机。“卡哒”。

“把头转到右边。”她照办了。“卡哒”。

“左边。”又是“卡哒”一声。“到桌子那边去。”桌子上备有打指纹的设备。他们把特蕾西的十个手指在印盒上滚动了一下,然后按在一张白色的卡片上。

“左手。右手。用那块抹布把手指头擦一下。你完了。”她说得对,特蕾西麻木地想,我完了。我是一个号码,没有名字,没有脸皮。

一个警卫指着特蕾西:“惠特里吗?监狱长想见见你。跟我来。”特蕾西的心情猛地兴奋起来。查尔斯到底出力了!他当然不会抛弃她,就象她永远不会抛弃他一样。一定是这个念头使他改变了自己过去的做法。他经过一段时间的认真思考,认识到他还在爱她。他已经跟监狱长谈过,把所发生的可怕的误会都解释清楚了。她就要被释放了。

她被押着走过另一条走廊,通过两道有男女警卫看守的装有很粗的铁栏杆的大门。当特蕾西被允许通过第二道大门时,她差点被一名女犯人撞倒。她真是一个巨人,特蕾西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高大的女人——身高六英尺多,体重一定超过二百八十磅。她长着一张平平的麻脸和一双凶狠的黄眼睛。她一把抓住特蕾西的胳膊将自己稳住,同时用她的手臂压住特蕾西的乳房。“嘿!”那女人对警卫说,“我们又多了一个新犯人,你把她和我关在一起怎么样?”她的瑞典口音很重。

“很抱歉。她已经安排好了,伯莎。”那悍妇伸手抚摸特蕾西的脸。特蕾西猛地躲开,女巨人笑了:“没关系,小妞儿。大个子伯莎以后还会见到你。我们有的是时间。你跑不到哪儿去。”她们来到监狱长办公室的门前。特蕾西猜想,查尔斯会在这儿吗?他会不会派他的代理人来?

监狱长的秘书朝警卫点点头:“他知道她来。在这儿等一下。”

监狱长乔治·布兰里根坐在一张破旧的写字台后面,正在研究面前摆着的文件。他四十五岁,是一个面容憔悴的瘦男人,表情敏感,一双淡褐色的眼睛深陷。

乔治·布兰里根负责南路易斯安那女子监狱已有五年。他是以现代犯罪学家的身份、带着理想主义者的满腔热情来到这里的,决心要对监狱来一番彻底改革。但是他没有成功,就象他的几个前任一样。

这座监狱起初是按照每间牢房容纳两名犯人的规模兴建的,但现在每间牢房却安排了四到六个犯人。他知道这种现象到处可见。全国的监狱都过于拥挤,而且缺少管理人员。成千上万名罪犯被日夜监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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